“相公,既然姐姐身體不適,是應該多去看看的,陪陪姐姐。”
“許是姐姐太想相公你了,相思成疾。”梨紫言意味深長地說完,自顧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掃了一眼孟離。
“但是彆忘了相公昨晚答應我的哦。”梨紫言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冉平良曖昧地說。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剛好孟離與冉平良都能聽到。
冉平良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有些羞澀,看到一旁憂鬱臉的孟離,尷尬地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嗦兩聲,對著孟離說道:
“你先回房休息吧,殿內還有一些事情,我處理好便來。”
孟離點點頭,似乎很失望,用手撫了一下額頭,對著玉蕊說道:
“玉蕊,我頭暈,你來扶我下。”
玉蕊偷偷看了一眼梨紫言,走到孟離身邊攙扶著孟離,上了轎,回到了孟離的院子。
到了晚上,孟離拖著一臉疲憊堅持自己煎藥,冉平良並沒有來這個院子。
又到了第三天晚上,孟離都把藥服了一個療程,至夜色濃鬱的時候,冉平良才走進孟離的院子。
孟離的氣色更加蒼白,看著病懨懨的,冉平良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吃了藥,怎麼不見好。”
孟離麵色更加絕望,對著冉平良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身子怎麼回事。”
“就是吃了藥,也沒有好轉。”
“你這大約是心病。”冉平良坐在凳子上,看著孟離,沉吟片刻說道。
孟離隻是歎息一聲:“是我想差了。”
冉平良頗感無奈,男人有個妻妾十分正常,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想不明白。
非要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為什麼不能學學陽蓮與梨紫言,她們相處的多好。
齊心協力為了他,為了這個無涯殿。
她們出了那麼多力,也從未見她們抱怨過。
冉平良借著燭光瞥了一眼孟離,她的臉色蒼白,麵無異色,就那樣安靜的坐在哪裡,一言不發,渾身透露出疏離與冷漠。
這種感覺讓冉平良有些不爽,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否還愛他。
兩人坐在房中,燭火搖曳,氣氛沉默,過了一會,冉平良站起身來,對著孟離說道:
“歇息吧。”
孟離看著冉平良打算在這裡睡,開口了:
“我身子乏得厲害,晚上總是睡不好。”
“昨日我在園中聽見小公子對陽妹妹說他想爹爹了。”
冉平良往床邊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呼了一口氣。
心底不悅,他來了,這個女人又把他往彆處趕。
到底要怎樣。
“我想陪陪你。”冉平良按捺住內心的不悅,看著孟離說道,眼神刻意地變得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院子裡呆久了,便習慣一個人。”孟離惆悵而冷漠地說道。
“好,既然這樣你便好好歇息。”冉平良麵色不虞,賭氣般快步地走出孟離的房間。
孟離扯著嘴角笑了笑,吹滅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