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孟!?”
為什麼會是姓孟,師父不是姓白嗎?
難道不願意她頂著白姓?
怕辱沒了白氏?
所以隨便給她找了一個?
饒是活了幾百歲,也想不通為什麼該姓孟。
其中的關聯到底是什麼?
特彆是再見到師父,就像是回到了幾百年前,自己這些年磨煉出來的一切都歸於零。
智商更是回到當年,心思如小女孩般敏感。
就像是孩子和長輩在一起,思想也下意識跟著變年輕了。
想到那些可能性,她頓時心如刀絞,沒有人會知道作為孤兒出生的她多希望自己有個姓氏。
有了姓氏就算是有了根。
幾百年來,她都沒有根,師父走後,雖然她當了宗主,可很多人開始說彆的了。
那些人說師父沒給她賜姓,不是真的疼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她做宗主,就是想要利用她等等。
說什麼都有,什麼猜測都有。
就是酸話,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可隻有她知道師父疼她是真的疼。
沒給姓也是真的沒給。
歸根結底,她就是執著的想要進一步得到師父的承認。
哪怕到了現在,自己的成就已經算出彩了。
認為隻有師父賜予了她姓,才真正的承認她了。
看著晚星臉上千般變化,孟離淡淡地說:
“我其實姓孟。”
“若是不嫌棄你就用孟姓吧。”
孟離想來想去還是位麵不同文化不同,好像有些地方就沒有這麼執著於一個姓。
也可能是自己沒有站在晚星的角度再結合這個世界的姓氏文化去考慮過問題吧。
總之是她疏忽了,這一次來的值得,算是來做彌補了。
晚星愣愣地,是一點也搞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說自己姓孟。
但師父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自己又怎麼能一直追問其緣由?
帶上腦子,聰明一點,她接受了,也不哭了,語氣感激地說:
“感謝師傅賜名,孟晚星拜謝師父。”
她對著孟離磕了三個響頭,但孟離知道晚星心裡可能是疑惑加鬱悶的。
但她就喜歡晚星這個表現,問的少。
她淡淡地說:
“多大的人了,彆跪著,快起來,起來我告訴你。”
她把晚星扶了起來,兩人坐在椅子上,孟離雙手交疊在腿上,目光平視晚星,把自己幻容術撤掉了。
晚星見此嚇了一跳,立馬站起身來,手中瞬間出現一把劍,表情惱怒至極:
“你是何人?竟敢戲耍於我?!”
如果這人不是師父剛才的一切不都是個笑話嗎?
她怎麼會如此大意,都沒有去確定身份?
孟離依舊目光淡然,定定地看著晚星。
看得晚星不由疑惑,這目光跟師父一模一樣,還有那氣質,也如同一般。
再說如果對方用幻容術瞞過她,那修為已經在她之上,想要把她怎麼樣也是很簡單的。
又何須如此戲弄?
可當世還有修為在她之上的嗎?
也不可說,人外有人。
孟離拿出如夢笛,在手上拋了拋,笑著對晚星說:
“可還記得這個?”
她吹了一首曲子,當年時常在黃昏時分帶著晚星看夕陽,興起也吹奏兩曲,晚星又怎麼會忘。
一曲終,晚星把劍收了起來,站在孟離麵前,喃喃地說:
“師父,我是真不懂你了。”
“我從來沒有懂過你吧,你現在的樣貌就是你的真實樣貌嗎?”
孟離點頭:“是啊。”
晚星牽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