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承隻是說:
“等裡麵的禦醫忙完了再給朕處理就行。”
他現在彆的什麼都不想弄,就迫切的想知道柳美人是怎麼死的。
而後他看了一眼孟離說道:
“後宮不是有你嗎?為什麼有你也安寧不了,你到底給朕帶來的是祥瑞還是不幸啊!”
被卞承當做吉祥物的孟離態度倒是挺好,並沒有激怒他的心。
她好脾氣地說道:
“皇上恕罪,臣妾也很難受。”
太後皺了皺眉,對卞承說:“皇上,切莫再說這種話了。”
她又忍不住說:“每次出事,皇上就質疑皇後,會引得神明降責。”
卞承又狂怒了:“母後的意思是因為朕責怪皇後,神明便帶走了朕最愛的女人?”
太後抿了抿嘴沒說話,卞承更怒了,他道:
“那母後的意思就是要好好供養著朕這位皇後了?說不得,罵不得?”
“皇上息怒,哀家並非此意,隻是皇上不能每次無理由的責怪她。”太後相當頭疼,她的兒子為何連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她在旁邊看的明明白白,不管對錯,皇上就隻知道一味責怪皇後,他們實在是成了一對怨偶,皇上變得任性而不講道理。
“母後,謝謝您幫臣妾說話,可如今皇上滋味不好受,若是責怪臣妾能讓他好受些,臣妾願意受著。”孟離頷首說道。
太後哎了一聲,這皇後難道不賢惠嗎?
該受的,不該受的,她都受了。
卞承嗤了一聲:“此時你倒是裝的像個好人。”
孟離看向他:“臣妾什麼時候做過壞人了?”
“臣妾念及柳美人曾幫臣妾要回過皇子,之後不管皇上如何寵愛柳美人,臣妾都未抱怨過半分。”
“哪怕該來臣妾這兒的日子,皇上都用來陪她,臣妾也沒鬨過,還勸她好好侍奉皇上,也隻是希望皇上開心,難道臣妾有錯嗎?”
“你們的愛情,哪怕天下所有人反對,臣妾也沒反對過,皇上為何看不到臣妾的支持?”
這話把卞承堵得無言以對,畢竟對方是真沒反對過,也沒跟柳美人爭過寵。
隻是他的柳美人……
一度寂靜,誰也沒說話,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令史和禦醫走了出來,跪地請了安,卞承便迫不及待地問:
“如何?可有查出凶手?”
令史都沒抬頭,而是低聲說道:“皇上,據臣查證,柳嬪娘娘她並未有中毒的跡象。”
“沒中毒?”卞承直接問道:
“死亡原因?”
“不明……”令曆說完這話,屏住了呼吸。
“廢物,都是廢物!”卞承抬起一腳就朝著令史踢去,令史的反應也實在是過於優秀,當卞承還沒踢到他的時候,他就慘叫一聲,自己倒在了旁邊。
孟離:“……”
這畫麵看著活像個碰瓷的。
“皇上,臣隻能查證娘娘是否中毒而亡,亦或是否受到致命傷,但柳嬪娘娘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她身上也沒有任何致命傷,臣願意再次當麵給皇上驗證一遍。”令史瑟縮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