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郡王妃因是王室人,在這一方麵更有話語權,便道:“王後對那孟家也不親近,就孟家那姑娘,是叫秀怡吧?”她轉頭去問自己女兒。
衛瑾點了點頭:“是秀怡,不過我與她不怎麼熟悉。”
她沒說的是,孟秀怡以往仗著自己是衛王後娘家人,在各種宴會上都大出風頭,甚至有傳言說她是內定的世子夫人,眾人便多避其鋒芒,又或者是,看著她作死。
瑛郡王妃道:“秀怡那姑娘好些次都說要進王宮侍奉王後,反正都沒有後續,我看啊,孟家早就有不臣之心了。”
旁邊幾位夫人都提出了事例佐證,言談間不掩對孟家的輕視,其中尤其是對孟秀怡,更添一種輕鄙。
徐訥訥知道這是她們在投她所好,故意說些孟家的壞話,也是再給她科普,免得她生活在王宮中犯了這一家的忌諱。
她點了點頭,輕歎一聲:“那可真是……”
眾位夫人一齊歎氣,場麵有幾分滑稽又壯觀,衛瑾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孟家獲罪後,女眷都被罰作奴婢,送入了衛都各府,秀怡如今好像就在阿瓔家呢。”
衛瓔睜著大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接過話道:“是呢,她如今似乎是外院的一個灑掃婢女,就和尋常婢女一樣。我常在內院,與她幾乎沒有交集,也不知她如今境況如何。”
衛王仁善,又因王後姓孟,到底對孟家網開一麵,被牽連的女眷隻是罰為官奴,男丁則流放於眺河以南,據說那是衛國最為艱苦之地,常年彌漫瘴氣,容易折損壽命。
這個話題的走向略有點危險,眾人默契地停住,沒再說孟家的事,轉而說起秋獮結束之後的事。秋天是收獲的季節,收獲之後就是百姓享樂的時候。
這也是一年之中人們難得空閒下來的時間,瑛郡王妃邀請道:“過些日子我們郡王府準備舉辦一個賞花宴,府中有兩盆品種稀有的墨菊要開了,正好綠湖那邊過幾日要送些閘蟹過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就著閘蟹賞一回花了。”
其他人都有興趣,夫人們更是聯想到兒女的親事上麵,瑛郡王府先前也舉辦了幾次賞花宴,眾人已經心照不宣,都在宴上為自己兒女相看對象。
徐訥訥也覺得挺有意思,她如今是世子夫人,總得做一些符合她身份的事。
三天圍獵一晃而過,衛湛毫無意外地拔得頭籌,拿走了衛王的彩頭,還給徐訥訥抓了一堆小動物,養在外廷的洗沙苑裡,先前住在外廷的幾個幕僚都陸陸續續走了,整個外廷都是衛湛的地盤。
衛王宮的外廷許久沒有這般熱鬨,自從養了那些獵物之後,衛王後時不時就要過來看幾眼,徐訥訥總陪著她,好消息是衛王後的神智越來越清晰,已經會正常地思考,甚至明白衛湛是她的兒子,徐訥訥是她兒子的妻子。
徐訥訥麵上不顯,心裡卻很高興,這是書裡所沒有寫的,她的到來對衛王後有了幫助,就好像她不是一個局外人,她可以對劇情產生正麵影響。
因周國局勢緊張,趙太後又明確發出詔令,諸國已經蠢蠢欲動,比如趙國已經確定發兵,準備入周王都“清君側”。衛國在這一方麵有些保守,隻是派出了一對人馬,嘗試著和周軍接觸。
深夜,衛湛悄悄走入內殿,他腳步放得很輕,但床上的徐訥訥還是醒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衛湛頓了一下,快步走到床邊,什麼話都沒說,俯身壓了下去。他身上還帶著外頭的涼氣,時至秋日,夜裡的涼氣都像是帶著寒意。
徐訥訥伸手抱住他,沉默著扒去他身上的衣裳,隻是衛湛剛從外頭回來,腰帶襟扣都扣得嚴嚴實實的,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扯開外袍,衛湛卻已經把她的褻衣扯了丟在床底。
“唔,你輕點。”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伴著細細又略顯急促的喘氣,在夜裡格外撩人。
衛湛重重地壓了一下,耳邊是足以亂他心神的喘息,他一邊想要捂住那張嘴,一邊又想聽到更多,在這種不上不下中,他用的力氣便有些失控。
至此,徐訥訥也終於明白,以前的衛湛算是憐惜她了,難怪會說她“沒用”……
她啞著聲音,享受著這次的格外漫長,汗水從上方滴落,落在她眼角,像是她落了淚。事實上,她眼眶都紅了,眼淚要落不落,聚在眼裡,隻要動作再大一些,淚水就會被力道撞擊得溢出來。
“你快點吧……”
“嘖,剛剛還讓我慢點。”衛湛輕笑一聲,聲音也微微嘶啞,“真難伺候,嗯,這個力道可以嗎?”
“再輕一點……你好煩!”她一瞬間破了音,滿眼的眼淚順著眼角蔓延而下,和汗水一起沒入鬢間,又或許是落在了枕間。
良久,兩人呼吸平複,徐訥訥閉著眼睛,聽著耳邊心臟的跳動聲,她問:“我會想你的。”
衛湛從背後攬著她的肩膀,黑暗能誘發人的欲念,他在她露出的肩頭上落下幾個吻,又覺得不夠,便張開嘴,輕咬了個牙印出來。
“蓋戳了,不會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赤兔麥城送忠魂和北兮兩位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3=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