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貓咖啡內, 馮玲玲與十五斤和小黑三隻貓一起,趴在落地窗旁的大陽台上曬太陽。
難得今天下午貓咖啡沒有客人,清閒下來的貓咪們都在悠閒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趴在窗台上的軟墊上舔毛皮聽八卦, 就算是它們樓上幾隻貓最常做的休閒活動。
就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 咖啡店的誌願者們設置了一個簡易的喂鳥食台,食台上麵每天都會撒上一些穀物或者鳥糧,為冬季天冷或者雪後找不到食物的鳥兒們補充一些能量。
最常來這邊吃食的是一些沒有遷徙習慣的駐地鳥, 其中以麻雀的數量最多, 這幫小東西彆看個頭不大, 嗓門倒是很高,幾十甚至上百隻聚在一起, 嘰嘰喳喳吵吵鬨鬨, 一邊吃一邊不停的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八卦傳播機器。
這幫小東西現在都已經學精明了,知道隔著玻璃被關在屋子裡麵的貓對它們構不成什麼威脅, 所以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馮玲玲其實挺喜歡這些長翅膀的小東西, 尤其是經常來這邊喂食台蹭吃蹭喝的那一群。
因為這一群麻雀的膽子大, 嗓門還高, 它們過來吃東西的時候, 就會把龍城各處的動物八卦給馮玲玲傳遞過來。
喜歡聽各種八卦消息, 這大概是馮玲玲怎麼都改不掉的一種嗜好。
鴛鴦眼的狸花貓一邊舔著爪子一邊豎起耳朵認真聽外麵小麻雀們嘰嘰喳喳,大約是因為最近食物還算充足的緣故,這群小東西沒怎麼往遠飛, 所以說的都是附近的事情。
“嘰嘰喳,你們知道嗎,狗幫的那群家夥昨天讓貓打了,一隻好大的虎斑短尾巴貓。它看起來特彆凶,揍狗的時候動作好快,那些狗連躲閃都來不及,就全部都被揍趴下了。”
“唧唧喳,是真的,鳥也看到了。幸好那隻大貓有人喂,不至於餓到抓鳥吃。”
“喳喳,彆插話,後來怎麼樣了?”
“嘰嘰,還能怎麼樣,那群狗子的脾氣你們還不了解,打不過就服軟,鳥飛走的時候它們正向著新老大搖尾巴呐。”
“唧唧喳,沒骨氣。”
“啾啾,說的好像你不怕那隻大貓一樣。”
原本正在舔爪子的馮玲玲一聽麻雀們的議論對象好像是麒麟先生,立即爪子也不舔了,臉也不洗了,爬過去靠近玻璃,準備仔細聽下麵的消息。
可惜的是那群多嘴的麻雀聊著聊著居然吵起來了,然後鳥兒們就光顧著吵架再也不聊八卦了。
聽不到最先消息的馮玲玲有些著急,正好這時候魏明明拿著鳥食上了樓,一看就是要到陽台那邊去給喂食台添加飼料的。
趁著對方對開門往陽台走的機會,馮玲玲跟著溜了過去,可惜她才剛剛露麵,那些原本落在陽台邊緣圍觀,準備等人類撒完之後之後做過來吃的麻雀們就一哄而散。
“喵,你們彆走呀,貓不會吃鳥,也抓不住你們,就是想問一問你們麒麟先生的情況。”
飛走的麻雀才不管馮玲玲喵喵叫著再說什麼,一隻貓說出來的話有哪隻鳥會信,萬一它說話不算數,啊嗚一口鳥沒了找誰說理去?
眼看著麻雀們全部被嚇飛,魏明明彎腰把喵喵叫的貓咪插起來,摟在懷中道:“點點,你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屋子裡麵待著跑出來做什麼?為了嚇麻雀?也太無聊了吧?”
說著她就抱著貓拎著鳥食往回走,回身關門的時候偶然掃過對麵,突然停下仔細看了看道:“好像是烏鴉,這幫家夥怎麼飛到這邊來了?”
說話之前徐聞上來給貓咪們換貓砂,聽見同事的話他就過來看了一眼,同樣在觀察的魏明明見狀問道:“這邊應該不是那些家夥的地盤吧,日常飛過沒問題,停下來,還是長時間的停留不會惹出什麼事端嗎?”
“烏鴉還會怕事情,作為咱們學校內部最大的黑/色勢力,它們不搞事情就已經是萬幸了。”動物科學專業正準備讀研,與學校的烏鴉群打過多年交到,深知它們脾氣的徐聞回到。
“說的也是,這幫混混們的赫赫威名,連我們經管學院那邊也是如雷貫耳,可是學長,真的有那麼誇張嗎?”今年剛入學的新生魏明明好奇的問。
徐聞聞言輕輕拍了拍學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聽學長一句話,千萬不要去招惹鴉科的鳥類,尤其是渡鴉和烏鴉。它們是鳥類當中少有的擁有的明確的自我認知與社會關係的鳥類,這意味著它們能夠清晰的分清楚敵我關係,牢牢記住敵人的樣子,打架的時候會呼朋引伴,並且會將仇恨分享給同伴甚至是下一代。”
“不...不會吧,這也太厲害了。”
“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你還記得前幾日咱們看新聞的時候有一則報道,說是有位女士家裡的狗隻要一出門就會受到鳥糞攻擊,有時候還不止是一隻鳥,它還會叫著同伴一起過來看熱鬨。”
“記得呀,所以那就是烏鴉?”
“不一定是烏鴉,也許是渡鴉,反正它們都是記仇的鳥。咱們學校曾經有位動醫的助教老師,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群家夥,從此之後隻要出現在校園內,就不得不打著傘,因為鳥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天而降直接落他身上。弄的隻要他出門,周圍三米開外都沒有人敢靠近,就怕那群家夥拉不準在殃及無辜。”徐聞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特彆的沉重。
“那位助教老師後來怎麼樣了?”雖然很同情但還是忍不住會好奇的魏明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