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混得像他這麼慘的太子爺啊?
唉,看來繼續在這裡撿垃圾是不行了,否則他的兩條腿可能保不住。
但若是不撿垃圾,他就不能繼續賴在秦懷公司,那就不得回去聯姻了?
就在周喬寧接電話的功夫,林越回車上添油加醋地跟江隨彙報了一遍周喬寧這個人有多粗俗無禮,像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江隨麵前,免得汙了江隨的眼。
但江隨聽完卻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地說:“你再去請,態度客氣點,要是請不來,你也彆上車了,自己走回去。”
林越:“……”老板你認真的嗎?
林越沒辦法,隻能下車再去找周喬寧。
“周總。”
周喬寧回頭一看,皺了下眉,“怎麼又是你?”
林越臉上賠著笑,這次語氣恭敬了
些,“不好意思耽誤了您一會兒寶貴的時間,我們江總是真心誠意想和您認識一下,還希望周先生能夠看在方江兩家是世交的份上,煩請移尊步。”
周喬寧本來是不想見江隨的,但他轉念一想,他現在淪落到這麼慘的地步,說到底,還不都怪江隨和秦懷這對狗男男?!
他不好過,當然也不能讓這兩個人好過!那個江隨不是想見他嗎?那他就過去見,把江隨臭罵一頓解解氣。
周喬寧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他就是個惡毒炮灰,那就索性惡毒給他們看!
周喬寧撚了撚耳垂上的耳釘,嘴角一勾笑得玩世不恭,“行啊,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不見嗎?帶路吧。”
周喬寧在一路上想了很多惡毒的罵人詞彙,但當林越打開車門,他看見江隨的那張臉後,大腦完全空了。
他知道原主長得和江隨像,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像,尤其是眉眼之間,起碼有五分相似。
剩下那五分不像的,是在氣質,江隨的五官偏硬朗清冷,周喬寧的則偏陰柔,輪廓上比江隨的還要精致上一些。
具體形容起來,若是江隨是飄在高山之巔的白雪,那麼周喬寧就是盛開在人間的富貴花。
周喬寧看著江隨這張與自己像極了的臉,剛才醞釀了那麼多罵人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有種罵江隨就是在罵自己的錯覺。
江隨見到周喬寧後,也很驚訝,不過他比周喬寧沉得住氣,心裡想些什麼,從來不會表露在臉上。
短暫的驚訝後,兩人開始互相細細打量對方,當然目光都是不著痕跡的。
周喬寧看出來江隨從頭到腳穿戴的東西都十分講究,但一點都不顯高調,看他眉眼冷峻,神色好像隔著一層霧一樣疏離淡漠,襯衫扣子也扣到脖子最上麵一粒,禁欲範兒十足。
於是在心裡對江隨有了定義,高冷裝逼怪。
而他自己作為餘城響當當的紈絝子弟,一身行頭當然也都價值不菲,尤其是耳朵上的那枚亮閃閃的鑽石耳釘,隔著十米開外都能一眼注意到,也能看出來周喬寧此人張揚恣意的性格。
草包二世祖,這是江隨對周喬寧的第一印象。
兩人雖然第一次見麵各自都瞧不上對方,
但都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周總,幸會。”
“江總,客氣。”
“你們先下車,我和周總有些話要說。”江隨端坐在座位上,向周喬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命司機和林越都離開車內。
周喬寧也沒和他客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三兩步上了車在江隨對麵坐下,不管江隨有什麼招,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江隨也懶得說客套話,單刀直入地問:“周總剛剛是在乾嘛?”
周喬寧懶洋洋地瞟他,反問:“和你有關?”
江隨麵色不改,淡笑著又說:“看來你對秦懷還真是情根深種,居然願意為了他紆尊降貴去大馬路上撿垃圾。”
“不好意思,我撿垃圾不是為了秦懷。”周喬寧冷笑一聲,譏諷道,“況且撿垃圾怎麼就是紆尊降貴了?你瞧不起清潔工人?人家也是靠雙手吃飯,不低人一等。”
江隨自動忽視了周喬寧後麵那些帶刺的話,茶色的瞳孔微縮了下,問:“你留在這裡不是為了秦懷?”
周喬寧手從褲子口袋裡伸出來環在胸口,嘴角彎出一個不屑的弧度,“當然不是。你放心,我對秦懷已經不感興趣了,不會跟你搶男人的。”
江隨怔了怔,“為什麼?”
周喬寧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這人是不是有病?自己都承諾不會再糾纏秦懷了,為什麼江隨卻一副好像很遺憾的表情?
周喬寧本來是想過來和江隨battle的,但是這會兒功夫他已經冷靜了下來,為了公司的事他已經愁得夠焦頭爛額的了,要是再多江隨一個敵人,他怎麼應付得過來?
江隨是不是不相信他對秦懷真的已經無感了?
周喬寧腦筋迅速轉了轉,很快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江隨信服的理由。
“因為我和秦懷撞型號了,我也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