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澤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臉色都止不住地發白,隻覺得眼前這個比他還矮半個頭的孩子,竟讓他感到有些害怕,恐慌的感覺也是更甚......
最後隻能憋出來一句——
“你們沒有證據!”
這是證不證據的事嗎?
沈初暗自撇嘴,大概謝俊澤根本就還想不明白,他們之所以還能待在沈家,不是他們什麼心思沒暴露,而是現在還是在風口上,怕出現什麼輿論影響到謝時銘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祝芳珍又怎麼可能借此把你送進這個幼兒園來?
而且她也是聰明,知道在某種界限上“安分守己”,沒搞出彆的,所以為了謝時銘,蘇落悅也是能容忍就容忍,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跟揮煩人的蒼蠅一樣,累下手罷了。
不過最怕
人心不足蛇吞象,但願他們能一直這麼“安分守己()”下去。
沈初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就感覺謝時銘握住了他的一隻手,卻沒看他,而是看向謝俊澤,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冷靜,並且條理清晰道——
沒證據是沒證據,但有時候也不需要什麼證據。?()_[(()”
過往的經曆讓謝時銘說話都帶著一種鋒銳:“你可以回去告訴你媽媽,就算我是災星禍害,你們也沒好到哪裡去,老宅賣的錢,還有我爸爸的病,包括以前的事,我都還記著呢,記得一清二楚。”
“她要是不想和謝文勇一樣,撞了人逃逸,又被人找上門來,弄到最後私下和解也不成,被逼到牢獄之災的地步,那就千萬彆做多餘的事,否則的話......”
謝時銘朝謝俊澤認真道:“那你們的報應會提早到。”
說完,也不理會謝俊澤是什麼表情什麼反應,拉著沈初,轉過身就走了。
沈初跟在謝時銘身後,漸漸睜圓了眼睛——什麼情況?
難道真像謝俊澤說的那樣——他爸爸謝文勇最後會入獄,祝芳珍母子兩被逼得在C縣待不下去......這些事情,難道真的和謝時銘有點關係?!
他是做了什麼啊?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那這風煽得還不小啊。
嘖嘖,小小年紀,還真看不出來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沈初一邊跟著謝時銘,一邊想東想西,不知不覺間,就被謝時銘拉回了教室,回到了他們兩個的座位上,這會兒其他孩子都還在外麵玩,教室裡就他們兩個人。
謝時銘看了看沈初,突然抬手,揉了揉沈初的腦袋。
沈初:“?”
乾嘛呦?
就聽謝時銘認真道:“你不是災星,也不是禍害。”
沈初怔了一下,隨即歪了歪頭,看著謝時銘:“我不是嗎?”
“不是。”謝時銘回答得毫不遲疑。
沈初卻接著追問:“為什麼啊?”
謝時銘抿了抿唇,看著沈初,像是有些彆扭,但還是認真開口道——“如果你是的話,那這兩個詞的含義,就應該是好的了。”
沈初就那樣一直歪著頭,盯著謝時銘看,像是定住了一樣。
看得謝時銘都有些心發慌。
他想了想,突然放開沈初的小手,像是小心翼翼的,又抿了抿唇,低聲道:“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保持距離......”
“你覺得我好嗎?”
“什麼?”
謝時銘抬起頭,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見沈初慢慢湊了過來,又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很好嗎?”
謝時銘眨眨眼,嗯了一聲。
沈初就又定住了,睜圓了眼睛看著謝時銘,接著像是才反應過來謝時銘剛才說的話,輕咳一聲,腦袋歪向另一邊,想了想,又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一樣——
“謝時銘,你該不會一直都覺得你自己是個災星和禍害吧?!”
第幾次叫他名字了......
謝時銘垂了垂眼睛,臉色也不由得陰鬱起來:“我們可以保持距離——”
“啊,為什麼啊?”
為什麼?
謝時銘疑惑抬眼,剛才不是說了......
剛想到這裡,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沈初又湊近了他,圓眼睛彎起來,小胖臉蛋上笑眯眯的,像隻按住了小魚乾的貓,得意洋洋的,用著故意和他作對的語氣——
“我不!”
“我就喜歡和你待著!”
一邊說,一邊雙手捧著小臉,湊得更近,甚至還噘嘴過來——
“哥哥!親親!”
“啾咪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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