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揚臉紅到不行,卻還強忍著羞恥沒有彆開眼,聲音軟得像陳釀多年的上好紅酒,說:“明明是你……怎麼還……還怪我。”
景牧野用力地在他唇上蹭了一下:“不怪你怪誰,嗯?”
說著,想到什麼,他竟然開始跟紀揚翻舊賬:“最近看你養傷一直沒跟你算賬,今天正好跟你算算。誰教你的,膽子那麼大,脾氣又倔,就知道跟我對著乾——”
紀揚急忙道:“我沒有。”
“還沒有?”
景牧野的手貼著薄薄的一層肌理向下摸索而去,從褲腰的縫隙鑽進去,“是不是你之前故意延誤手術?手受傷這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打封閉上場?”
紀揚眼神開始躲閃:“那……那不是結果挺好的……啊!”
景牧野握住他的軟肋,語氣有些不穩:“萬一呢?紀揚你告訴我,萬一呢?”
紀揚白皙的脖頸仰起來,肌膚一寸一寸漫上緋色,他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景牧野:“野哥……病房等會會進來人的……”
景牧野沒有放過他,他再次低下頭,咬著紀揚的耳朵道:“上次你就敢單槍匹馬去找紀小春,這次更是敢用自己的手做賭注,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紀揚都快被搞哭了,身體想要蜷縮起來,卻又在景牧野的強勢下動彈不得:“我、我以後不會了。”
“小騙子。”
景牧野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卻癡迷、且溫柔地一寸寸吻過少年細嫩的肌膚。
頭頂的燈光太過炫目,紀揚用左手捂住眼睛:“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嗯,以後我也不會再讓這中事發生了。”
景牧野的聲音低啞到了極致,說:“寶貝,放鬆。”
紀揚斷斷續續:“會、會有人。”
耳邊,青年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聲:“我鎖過門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
一個月後,在景牧野清心寡欲的第七十多天,紀揚終於拆了手上的鋼釘出院。
這一個月來,趁著有空,景牧野可以算是帶著紀揚玩遍了柏林,本來沒多少的行李也跟著變得鼓鼓囊囊起來。
臨走前一晚,景牧野突然問紀揚:“寶貝,想跟我回家看看嗎?”
紀揚驚得手裡的伴手禮都差點沒拿穩,好半晌,才有些磕磕絆絆地問:“回、回家?”
景牧野點點頭,朝他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開始收拾:“嗯,我哥今天正好在這邊開會,明天我們可以坐他的飛機一起回去。正好,我爸媽都想見見你……我們可以一起回一趟家。”
說著,景牧野覷著他的神色,輕聲問:“你不願意?”
景家……紀揚咬了一下唇。
傳聞中的商界大鱷、當之無愧的豪門。
可現在,為了野哥,哪怕那是龍潭虎穴,他也得去闖一闖。
紀揚低頭,掩去眸中的不安,點點頭:“我去。”
景牧野輕籲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辦成了,下一件事應該就沒問題了。
但接著,紀揚卻開始煩惱於見麵禮的事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上門拜訪野哥的父母,總不好空著手去,可是他們這些天在德國玩樂買下來的東西,怎麼看也不符合送禮的檔次。
那可是景家……
紀揚急得團團轉,連夜央求景牧野帶他出去買禮物。
景牧野笑著將他壓倒在床上:“要什麼禮物,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禮物。”
紀揚紅著臉:“可是,那、那不一樣。”
景牧野逗他:“什麼不一樣?”
“那、那……”
紀揚支吾了半天沒能說出來,末了,又開始求:“野哥……”
要不是這是在德國,他早就想辦法自己溜出去買了。
不過,到底還是要遵照野哥父母的喜好來才好。
景牧野被他叫得心癢,終於鬆口:“好了,逗你玩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給我媽呢,就送一條絲巾最好了,新出的限量款,她會喜歡的。至於我爸,他這個人好茶好酒,都帶些回去,不會出錯。”
紀揚高興地抬起眼睛:“真的?”
景牧野失笑:“真的。”又道:“至於我哥,他這個人是個工作狂,好像沒什麼愛好,就給他準備一枚袖扣就行了,他會用到的。”
紀揚剛剛放鬆下來,又倏然想到什麼:“刷的是我的卡嗎?”
景牧野一愣。
紀揚嚴肅道:“既然是我要準備的禮物,一定要刷我的卡。”
景牧野凝視著紀揚,好半晌,才低低“嗯”了一聲:“是吩咐彆人幫忙買的,賬單暫時記在我卡上,下次從你卡上扣,好不好?”
紀揚認真起來:“那現在就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