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孩子——”東宮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驚飛了院子裡的鳥兒。
楚寬得知溫歆小產的消息趕回,見溫歆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沒了血氣,驚得問道:“歆兒,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溫歆悲痛哭道:“殿下,妾身也不知為何,我們的孩子突然就沒了。”
“可是吃錯了東西?”楚寬急問。
溫歆搖頭,“妾身的吃食都是禦醫安排的。”
自她有孕來,她的吃穿用度十分小心,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是心腹,不會是出在這上麵。
楚寬又問了禦醫,禦醫也查不出問題所在,怕再問下去刺激到溫歆,楚寬隻好不再多問,握著溫歆的手哄了半響才將人哄住哭泣。
“殿下,一定是有人害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溫歆說著又要哭。
楚寬怕她哭壞了身子,連忙應下,“歆兒放心,孤一定會嚴查此事。”
幾乎將整個東宮都查了個底朝天,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時間一長,楚寬便覺得興許不是人為,而是他和溫歆與這個孩子無緣。
溫歆卻一直篤定是有人害了她的孩子,但她沒有證據,隻能按下不發。
隻是曾經高貴嬌豔開朗的榮國公府嫡女,因這個孩子變了個樣兒,臉上見天的沒有笑色,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層鬱色。
李後親自去東宮勸了溫歆,說孩子以後還會有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還賞了不少補品給她調理身體,溫家人也進了宮,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總算讓溫歆慢慢開了懷。
隻是她經曆喪子之痛這段時間,楚寬怕看到她觸及往事傷情,去她那的時間極少,出宮的時間甚多。
“那是孤的嫡長子,說沒了就沒了,真真是可惜。”楚寬每每提到那個還未成型的孩子都會露出黯然的神色。
蘇雨柔好言相勸,“興是沒有父子緣分,殿下彆難過了,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
楚寬摟住她,一番**才能忘卻不快之事。
蘇雨柔算著日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月她就會有好消息。
以前她想著等成了楚寬的皇後再生孩子
,這樣孩子的身份貴重,可是見楚寬極想要孩子,她不得不改變計劃,哪怕現在她的孩子不能見天日,但是楚寬第一個孩子,他一定會看重的。
而且有了這個孩子傍身,哪怕楚寬和彆的女人生孩子,她也不擔心被那些女人的孩子壓自己兒子一頭了。
*
“殿下。”嶺北一處山莊之中,雲林中帶著妻兒朝楚寒行禮。
楚寒向前扶住他,“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謝殿下。”
落了座,楚寒一邊飲茶一邊笑道:“裳兒給你們帶了不少東西,都是她親手做的,她說嶺北苦寒,給嶽父嶽母舅兄弟們抵禦寒冷。”
“多謝大皇子妃。”一家子又起身行謝禮。
楚寒擺手,“坐,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雲家人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落坐,不敢失了分寸,雖然現在楚寒已不是太子,但仍是大皇子,雲家世代效忠皇室,君臣之禮已然深入骨髓,他們本能的對皇室存著敬畏之心。
再說他們現在也不是什麼手握兵權的大將,而是這苦寒之地的平頭老百姓。
他們很是感激楚寒,要不是他設假死之計將他們救出,雲氏一族已經絕戶,還有女兒和外孫們,能好好活著,都是因為楚寒事先做了安排。
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看開了,什麼權勢地位不過是過眼雲煙,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他們一家子現在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和女兒以及小外孫們在一起。
楚寒說了些妻兒的趣事,雙方閒話了一會兒家常,便說起正事來。
“不知殿下讓草民等準備的那些東西所為何用?”雲家大兒子雲棠問。
楚寒不答反問:“東西都在何處?”
“在地窖中。”雲棠回道。
雲家人隱姓埋名住在此地,為怕被人知道身份,行事很是謹慎,楚寒送信過來讓他們準備那些東西他們準備好都放到了地窖當中。
楚寒道:“去看看。”
“那我去看看大皇子妃帶來的東西,再備一桌酒菜給殿下接風。”雲裳的母親陸氏笑道。
楚寒起身一揖,“辛苦嶽母。”
父子三個帶著楚寒下了地窖。
“姐夫請看。”雲家二兒子雲覺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