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寬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在那把輕易就被擊斷的劍上,他顧不得胳膊疼痛,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短劍反複的看,“怎麼會這樣?孤製出來的劍為什麼會這般不堪一擊?”
“殿下?”趙常這才想到這回事,壯著膽子起身,接過那短劍察看過後,然後掂了掂重量,臉色一變,忙去看其它的劍,一臉土灰色朝楚寬道:“殿下,這劍的份量不足。”
“怎麼會這樣?”楚寬走過去掂了掂那些新劍,又掂了掂趙常的劍,發現確實比趙常的劍輕得多。
趙常的劍隻是一把普通的劍,他鍛造出來的劍連一把普通的劍都不如,如何抵禦外敵?
鍛造的匠人見他發怒,嚇得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為首的匠人硬著頭皮回道:“殿、殿下,這些鐵礦石含鐵量極低,隻能做出這樣的兵器!”
“怎麼可能?”楚寬不敢置信,這可是他花了二十萬兩才從望江樓買來的鐵礦,竟然鍛造不出兵器,他豈不是虧大了?
不,不止二十萬兩,安撫傷亡的工人,運輸,鍛造等等,前前後後花了五十萬兩都有了。
這麼多銀子花出去,卻告訴他不能鍛造出兵器,他如何能接受?
為首的匠人拿起一塊鐵礦石道:“殿下請看,這些鐵礦石不管是成色重量都比好的鐵礦石要差得多,當初小人就發現了,也提醒過殿下,可是殿下一心在鍛造兵器上,未曾在意小人之言,小人也隻好聽殿下的命令行事了。”
楚寬是記起來他提過礦石成分不好,他以為成不差一點也能鍛造出兵器,遂沒在意。
比較過後,楚寬怒得將石頭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好一個萬江,竟然誆孤!”
楚寬正準備帶著趙常去望江樓找萬江算賬,這時有人來報,李後讓他進宮,有要事相商,他隻得暫時壓下怒火,先回宮了。
“母後,你說什麼?父皇駕崩了?什麼時候的事?”楚寬被這
個消息驚了一跳。
李後道:“就在不久前,本宮已將事情暫時壓下,太子,你趕緊去準備登基之事,準備妥當了本宮再行發喪。”
“母後,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會突然駕崩?”楚寬並沒有為能馬上當皇帝而高興,朝中局勢並未完全掌控,楚寒也還沒弄死,要是這個時候登基,那些對楚寒還報有希望的大臣必會與他唱反調,於他不利。
他明明讓母後將藥量控製住,不讓父皇死那麼快的,父皇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李後搖頭,“本宮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興是你父皇年歲大了,極輕的藥量也承受不住……先彆管這些了,你趕緊去安排登基之事,母後怕你父皇駕崩的消息壓不了太久,可不能讓禹州那位有機可趁。”
“母後放心,禹州在兒臣的掌控之中,楚寒已是廢人一個,翻不起浪來。”楚寬自信道。
李後微放了心,“等你父皇發喪後,就以此由頭讓他們父子團聚吧!”
多留楚寒一天她就不安一天,還是早些除掉為好。
楚寬應下,火急火撩的去準備了。
*
“母後,不好了,禹州傳來消息,楚寒不見了。”楚寬急匆匆來到李後的寢宮道。
李後震驚,“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
“看守的人並未看到他離開,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詭異極了。”楚寬驚慌道。
李後冷了眉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一定有人暗中幫助他逃走,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是暗中尋找還是下追捕令?”楚寬問。
李後想了想道:“下旨,全國通緝,太子,楚寒可是給了我們一個好的理由,如果皇上因為他的逃離而氣得駕崩,你說天下人會如何看他?”
“這樣一來,他就真的成了逆子,成了大齊的罪人,母後高明。”楚寬笑著一拜。
李後露出冷笑,楚寒,這次你徹底完了。
次日,廢太子逃走的消息傳遍大齊,老皇帝大怒之下病倒,當夜就病逝了,臣民一片悲痛,大罵廢太子不孝忤逆氣死父親。
朝中對楚寒還抱有期盼的大臣希望破滅,隻得與文武百官一同擁護楚寬登基。
隻是楚寬的皇位還沒坐熱就得到消息,燕趙魏三國打起來了,四下戰事驟起,天下大亂。
楚寬心驚膽戰,沒一日能睡安穩覺的,一有風吹草動就以為是三國打來了,登基不過幾日,人就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