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門聲,馮文才轉過了頭,見是周雲清,他心中雀喜不已,心中的邪火已經按奈不住要噴出,他走向前一把將人抱住,訴說衷腸,“大姑娘,我戀慕你許久,我不在意你的隱疾,我想娶你為妻,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我願意!”周雲清已經亂了神智,以為摟著她的人是楚茗,聽到‘楚茗’說愛慕她許久,不嫌棄她有病的事,還願娶她為妻,她心中歡喜萬分,腦中完全不能思考,隻覺得身體越發滾燙起來,本能的點頭。
得到了回應,馮文才狂喜,低頭吻住了她,好一會兒後,二人都覺得不夠,馮文才一把將人抱起往床榻而去。
一陣狂風暴雨,連院外藏在暗處的玲兒都聽得麵紅耳赤,她捂著耳朵不讓自己聽,卻又忍不住想聽,糾結死了。
而另一處藏著的三和也捂著耳朵,一臉通紅。
好不容易熬到裡麵安靜下來,玲兒四下走了一圈,假裝找人。
三和見玲兒走了,也從暗處走出來離開了,同樣四下找人,但他不是找馮文才,而是找人來看戲。
玲兒找了幾圈後又找回了廂房,好在守門的下人還沒有回來,她直接進了周雲清所在的廂房。
推開門見得一地的淩亂衣衫,她不敢細看,朝著裡麵喊了幾句,“大小姐,你在裡麵嗎?大小姐?”
累得睡了過去的周雲清緩緩轉醒,她睜開眼睛,腦中有一瞬間的失憶,但很快恢複記憶,身體傳來陣陣痛意,她腦中還有不久前的零碎記憶,她覺得甜蜜萬分。
楚茗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厲害,比起楚寒那個廢物來厲害多了,她身體都要散架了。
她強忍著痛意,嘴角含笑的朝身邊看去,見到身邊的男人後嘴角的笑意僵住,愣了片刻,她猛的坐起來大叫,“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
正緩緩轉醒的馮文才聽到周雲清的話,也假裝不知一切的坐了起來,驚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
“啪!”周雲清回應他的是狠狠一個巴掌。
馮文才被這個巴掌打懵了。
周雲清發瘋一般踢打著他,“混蛋,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畜牲,怎麼會是你,怎麼
能是你?”
不是楚茗嗎?怎麼變成了馮文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連喊邊哭,把門口的玲兒嚇得險些沒了魂,玲兒走近一看,床上的人並不是楚茗,而是楚家那個寄人籬下的表公子,頓時雙腿發軟,怎麼會這樣?
“不關我的事,我喝醉了來這休息,這是男院啊!”馮文才委屈不已的辯解。
他被周雲清這副樣子惡心到了,賤人,不是你故意下藥要和楚茗苟合的嗎?要是床上躺著的是楚茗,你一定不會這麼失望憤怒吧?
明明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卻要裝出一副高潔玉女的模樣來,真惡心。
自從得知周雲清想給楚茗下藥成就好事時,他對周雲清就沒有好感了,滿心都是對周雲清的厭惡,但為了娶到周雲清,得到周家的幫助,他又不得不忍著惡心將計就計。
大不了等娶了周雲清後多納幾房美貌妾室,周雲清就給他老實待在後院給他鎮宅吧!
周雲清踢過去的腳頓住,男院,對啊,這是男院,是她進錯了屋子,可是她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是楚茗的,怎麼會變成馮文才了?
是她眼花了還是馮文才害她?
“大小姐,怎麼辦?”玲兒已經六神無主,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大小姐想**的人是楚家二公子,想嫁的人也是楚家二公子,如今搞錯了人可怎麼是好?
周雲清回過神來,顧不得去打罵馮文才,趕緊對玲兒道:“將門關上,不要出聲。”
隻要沒有人知道這事,她還是可以嫁給楚茗的,至於馮文才,她有的是辦法讓他開不了口。
馮文才一眼就看穿了周雲清的心思,她是想將事情瞞下,然後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個賤人,都已經**於他了,還想嫁給楚茗,他絕不會如她的願。
想到此,他拉住周雲清喊起來,“對不起周大姑娘,雖然這件事不是我的錯,但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彆怕。”
“我要你負什麼責,滾開!”周雲清厭惡的打開他的手,要下床去撿衣衫。
上輩子他害她還不夠嗎?這個狗男人這輩子還想害她,她恨死他了!
玲兒已經去關門,可正要將門關上時,三和帶著一群人進了院子,她嚇得猛的後退幾步,不敢動
作。
馮文才聽到周雲清罵他,心裡惱怒,聽到外麵的響動後,他忍住怒意,再次拉住周雲清喊起來,“周大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房裡,但如今我們倆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一定會負起責任娶你為妻的。”
三和帶著人已經到了門口,聽到馮文才的話,那幾個先前與馮文才結識的公子哥兒都愣在了當場。
馮文才和周家大姑娘有了夫妻之實?我的天啦,這是什麼勁爆消息?
而在這時,守門的下人捂著肚子回來了,得知消息後魂都嚇沒了,也顧不得肚子痛,跑去稟報主子。
*
“我真的不是那種人,我妹妹有隱疾的事我不知道,這種女兒家的病,我一個男子又如何知道?你們真的誤會我了。”席麵上,周勳期期哀哀的解釋著。
祝韜見他說得情真意切,並不像說謊,平日兩人也算有些交情,不忍他因為家中妹妹的禍事而斷了前程,於是替他說起話來,“我和周兄相識多年,我看他不是那種人,想來也是被大姑娘蒙在了鼓裡。”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們誤會周大公子了。”
“算了,誰家沒有幾個混賬姊妹兄弟的,被連累受委屈也是常有的事,解釋清楚就好了。”
“對對,我看周大公子也不像那樣的人。”
祝韜一開口,客人們都七嘴八舍的附和起來。
周勳暗暗鬆了口氣,今天總算沒白來。
“大少爺!”正在這時,元寶不知從何處衝了過來,驚喊了一句。
周勳被嚇了一跳,臉色一沉了下去,這混賬東西喊什麼呢?他剛剛才讓大家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可不能又讓大家以為他連個下人都管不好,他沉聲喝道:“大喊大叫的,像個什麼樣子?”
元寶也顧不得其它,趕緊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周勳臉色大變,驚得站起身來。
“周兄,何事驚慌?”祝韜從不見他這般神情,疑惑問。
可是不等周勳開口,他的小廝長平也朝他衝了過來,“三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周家大姑娘醉酒誤入楚家表公子的屋子,兩人、兩人……”
“什麼?”祝韜震驚萬分,猛的看向周勳,眸光銳利不已。
周家姑娘竟然在他
生辰宴做出這種事?
周勳被這兩記眼刀嚇得冷汗直流,“三公子,此事我一概不知,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來了祝家,你相信我。”
他是真的不知道周雲清來了祝家,最不想周雲清來祝家的人就是他,要是早知道周雲清來了祝家,他一定會將她帶走的,又怎麼會讓她留下來,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讓他和周家蒙羞的事?
祝韜此刻哪還信他的話,怒哼一聲甩袖而去。
周勳連額頭上的汗也顧不得擦,追著祝韜而去。
主人公一走,席麵立即炸開了鍋,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好光明正大去看熱鬨,但都打發自己的小廝和隨從去打聽消息。
女席那邊,祝琪得知消息後氣得當場就開罵了,“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敢在我哥生辰之日在我家做出這等醜事,看我不撕了她!”
說罷帶著婢女枝兒怒氣匆匆而去。
女客這邊也一片轟動,同樣不好自己去看熱鬨打發了婢女婆子前去。
祝韜兄妹到了男院時,客人們的小廝婢女也都圍了過來,但被祝府的下人擋在了院子外,同樣被擋在外麵的還有那幾個被三和帶過來公子哥兒。
兄妹二人進得廂房時,馮文才和周雲清還在床上拉扯,兩人□□,祝韜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還捂住了妹妹的眼睛,讓枝兒將妹妹帶出去。
祝琪知道哥哥是為了她好,也沒有說什麼,跟著枝兒出去在院中等,氣得插著腰在院中打轉。
祝韜背過身喝斥,“你們還不將衣服穿上,是不是嫌還不夠丟人?”
馮文才是故意等祝家人過來的,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他放開了周雲清,快速撿起衣衫穿了起來。
周雲清欲哭無淚,胡亂的撿起衣衫穿上,然後縮在了角落裡,痛哭起來。
她這是倒了什麼黴?怎麼會將馮文才認成了楚茗,**於不喜歡的男人也就罷了,她想將事情壓下來也不能,反而鬨得人儘皆知,她還怎麼嫁給楚茗?
馮文才這個畜牲,一定是故意要把事情鬨大的,搞不好今天就是他設的局,故意要害她,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害了她兩輩子的畜牲的。
“三公子,我喝醉了,來客房休息,我也不知道周家大姑娘怎麼會來了我房裡,
我醉酒失去了理智,做了錯事,壞了你的好日子,我認罰!”馮文才誠懇的朝祝韜請罪。
祝韜轉頭看著馮文才,險些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要給他一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壞了他生辰宴,讓祝家蒙羞的狗男人,可想到與楚茗的交情,他還是忍了下來,“看在楚家二公子的份上,我今天不會對你做什麼,但你馮文才以後不要再踏入我祝家半步。”
然後他又看向匆匆而來滿頭大汗的周勳,“還有你周家人,也不要再踏入我祝家半步,趕緊帶著你妹妹離開我家,彆臟了我家的地兒!”說完,怒氣甩袖而去。
他是腦子進了水,先前才會幫周勳說話,如今臉疼死了,生辰宴出了這樣的事,他成了滿城勳貴公子的笑柄,祝家也成了滿京城的筆柄,父母兄弟姐妹那裡,他如何交待?
祝家向來隻有建功立業的光彩,何時出過這種有辱門庭之事?他簡直要恨死周家人了。
周勳一個踉蹌險些倒地,他極力穩住身體,張了張嘴想解釋,可是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院子外人頭簇動,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指責嘲諷,沒有人會信他不知道,他這輩子都要因為周雲清這個妹妹所做的事而抬不起頭來。
祝琪不如祝韜有風度,她提著裙子進得屋子,衝向前狠狠打了周雲清兩個巴掌,“周雲清,我好心好意讓你來參加我哥的生辰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你毀了我哥的生辰宴,你害得我祝家成為大家的笑柄,你不要臉,你也不要害彆人行不行?”
“我祝琪今天把話撂在這,從今往後,與你周雲清再不往來,我們再也不是朋友。”祝琪說完,撕開了一條帕子,扔在地上,“我們以後隻是仇人!”
周雲清被那兩個巴掌打得臉頰紅腫,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祝琪的話驚在當場,祝琪竟然這麼氣憤,當場和她斷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