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飽些, 將軍有令,下午攻打建軍,這次我們一定要打他們一個屁股尿流!”
“是, 副將軍!”
“將我們的駱駝和大象也都喂飽,讓建軍看看我們耒軍的厲害。”
“屬下遵命!”
耒軍軍營裡,兵將們吃得正歡, 耒軍主將的意思是, 飽餐一頓後就攻打建軍, 一來, 他們雖然剛運了糧食過來, 可也不多,拖不了多久,戰事得速戰速決,二來, 趁建軍還沒有籌集糧草,兵馬饑餓的情況下交戰,耒軍必勝。
於是, 耒軍將所有的糧食下了鍋,痛快的吃一頓,把駱駝和大象喂圓了肚皮, 準備給建軍最後一擊。
“小姐, 怎麼辦?耒軍下午就要攻打我們了。”
軍營外,兩個身影貼在外圍偷聽,正是祝琪和枝兒。
祝琪道:“會有辦法的, 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等我,如果我有什麼事, 你就趕緊跑,回去告訴我哥,讓他們來救我。”
“不要小姐,這樣太危險了,要是您出了什麼事,奴婢萬死難辭其咎,我們還是回去吧,大少爺和三少爺還有二公子會想出辦法來的。”枝兒聽她說要進去,嚇得魂都要沒了。
祝琪卻意已絕,“來都來了,我一定要帶點有用的消息回去,你彆囉嗦了,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三哥和楚茗能在耒軍營外潛伏七天七夜燒了耒軍的糧草,她也不能顧及自己的安危就什麼也不做,她是楚家的人,雖是女兒身,也未必就弱到哪裡去。
枝兒勸不動她,也不敢違抗命令,哭喪著臉一步三回頭的往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躲了。
祝琪趁訓練軍不注意,翻身進了軍營。
耒軍正在吃喝,並沒有發現她,她打暈了一個耒兵換上了他的衣服,直接往主將的營帳摸去,重要消息一定都在主將營帳。
耒軍營帳很大,她兜兜轉轉了大半日都沒找到主將營帳,眼看耒軍已經吃飽喝足,整軍要出發攻打建軍了,她心中有些著急,不過她知道,她現在處於危險之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因此並沒有亂了方寸,觀察偷聽消息。
“快點,這是將軍的酒菜,趕緊送去。”
正在這時,有一小兵端著酒菜從一個
營帳鑽了出來,急匆匆往一處去了。
祝琪暗喜,機會來了,然後跟在了那小兵身後。
眼看到了主將營帳不遠處,她趁那小兵不注意,將人給拖到隱蔽處解決了,在酒菜裡下了點東西,然後端著酒菜往主將營帳去了。
“將軍的酒菜。”她來到營帳前,低頭粗聲道。
守衛道:“我端進去,你可以回去了。”
祝琪依言將酒菜遞了過去,然後乖巧的轉身離開,走遠了後,她一折身,往另一處又饒了回去,到了主將營帳的後麵,側臉貼在營帳上偷聽。
“將軍,您的酒菜。”
“放下吧,告訴鞏虎,集合所有兵馬,等我喝完這壺酒就出發。”
“是,將軍。”
有腳步聲遠去的聲音,接著是倒酒飲酒的聲音,祝琪勾起了嘴角,成了。
她下的是迷藥,是出來前特意讓枝兒準備用來防身的,沒想到能在打戰時派上用場。
等會兒人暈了,她再偷偷進去將人宰了,主將都沒了,看耒軍能成什麼氣候。
“什麼人在那?”
想得入神一時間沒察覺到有巡邏兵過來,被人發現了,祝琪心頭一跳,忙轉身就跑,可是巡邏兵那一叫,已經有無數耒兵圍了過來,將她的去路堵了,團團圍住,寡不敵眾,她隻能束手就擒,還能保存實力。
於是,她沒有動手,而是跪地求道:“各位軍爺,我不是壞人,我是附近的百姓,實是太餓了,見軍營裡有吃的,所以想混進來弄口吃的填飽肚子。”
“百姓?你騙鬼呢?百姓會穿著軍裝在將軍帳外鬼鬼祟祟?”巡邏兵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祝琪道:“我真的是百姓,我沒撒謊。”
“少和他囉嗦,把他帶到將軍麵前,讓將軍處置。”
兩個巡邏兵一把抓住她就往軍營裡拽,祝琪掙紮著大喊,“放了我吧,我真的是耒民,我沒做壞事,我就是想要口吃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回家,我娘還在家等我呢!”
“老實點,否則殺了你!”巡邏兵推了她一把,怒喝。
這一推祝琪往地上爬去,險些摔了個狗啃泥,手掌擦在地麵破了皮,立即滲出血來,她顧不得痛,因為她的頭盔掉了。
她扒的這個耒軍的身形比
她高大許多,所以他的軍裝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不過把腰帶紮緊些也勉強能穿,可頭盔就不行了,要是不做大動作還好,勉強能戴穩,一有大動作就會往下掉。
剛剛那一摔,頭盔摔掉了,固定頭發的簪子也隨之而落,滿頭長發滑下,她想去撈頭發已經晚了。
“是個娘們兒!”耒軍眼睛亮了。
祝琪這下是真的想哭了,“我就說了我是百姓,你們非不聽,我不是壞人,嚶嚶嚶……”
她這一哭,倒真的把巡邏軍的疑慮打消了,但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敢私自做主將人犯了,而且還是個女人,他們好幾個月沒看到女人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就算不是建國的奸細,也不會輕易放了她。
“先把她帶去給將軍看看,將軍若說要放我們再放。”巡邏軍對視一眼,故意這樣說。
於是祝琪還是被帶進了主將的營帳。
“將軍,在外麵發現這個女人鬼鬼祟祟,小的請示將軍,要如何處置?”
耒軍主將乾木正將酒菜吃儘,準備換上盔甲領軍出戰,聞言朝地上的女人看去,見是個生得極其絕美的小姑娘,頓時雙眼一亮,“哪來的小美人?”
來此地幾個月了,女人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個稀罕物,加之他又喝了不少酒,眼前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哪能不讓人心動?
“將軍,我隻是附近的百姓,實在太餓了,所以就混了進來想弄點吃的,我、我不是壞人,將軍,請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祝琪仍舊哭,哭得楚楚可憐,哭得慌亂不堪。
乾木見小姑娘哭得這麼可憐,更是心動了,語氣也放軟了些,“餓了是嗎?彆怕,本將軍有的是食物,隻要你將本將軍伺候好了,本將軍就賞你食物,怎麼樣?”
祝琪眼珠子動了動,然後裝出一副驚喜的模樣,抬起頭問:“真、真的麼?”
“當然,本將軍是耒軍三軍主將,言出必行。”乾木看到小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模樣越發嬌俏,心癢難奈。
祝琪猶豫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那我要兩隻大雞腿,我家裡還有兩個弟妹,我還要肉包子,我娘想吃肉包子,還有……”
“好,你說什麼本將軍都答應。”乾木已經忍不住了,打斷她的
喋喋不休,然後朝那兩個巡邏兵道:“去告訴鞏虎,讓他先帶人出發,本將軍隨後就到。”
兩上巡邏兵對視一眼,應下轉身而去。
媽的,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希望將軍玩膩了能分給他們玩玩,幾個月沒碰女人了,想得緊。
副將軍鞏虎得令後,立即就帶著大軍出發攻打建軍去了。
枝兒見耒軍都出發了,自家小姐卻還沒出來,急得不行,這時,她聽到有耒軍在議論什麼。
“將軍不知從哪弄了個小姑娘,正在營帳玩樂呢!”
“將軍都幾個月沒碰女人了,那小姑娘可有罪受了。”
“也許那小姑娘不覺得是受罪呢,她孤身一人跑到軍營,怕是也是想男人想瘋了。”
“哈哈哈……”
一陣壞笑傳來,將枝兒驚得僵住。
小姐被耒軍發現了?
她猛的回過神來,轉身往另一邊跑了,大少爺,三少爺,二公子,救命啊!
“楚茗,耒軍攻來了。”祝韜得知消息後,急匆匆進了營帳,朝正和二安說著什麼的楚茗道。
楚茗轉過頭,“來了好啊,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我軍昨天晚上就斷糧了,兵馬都已經餓了兩頓,耒軍卻吃飽喝足攻來,現在軍心混亂,於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祝韜道。
楚茗笑道:“有我哥的錦囊妙計,怕什麼呢?”
“大公子的計策能行嗎?”祝韜有些不放心。
楚茗卻信心十足,“行不行等會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耒軍打來,祝彪集合餓了兩頓的兵馬出去迎戰。
耒軍人馬浩蕩,步子穩健,氣勢如虹,而建軍有氣無力,哭喪著臉,氣勢儘無。
在耒軍強大的氣勢下,這一戰未打建軍就已經露了敗勢。
鞏虎一馬當前,指著祝彪道:“姓祝的,乖乖束手就擒,本將軍留你全屍。”
“鞏虎,你不要得意得太早,笑到最後的還不知道是誰!”祝彪坐在馬背上,並沒有露了懼意。
他不過二十有二的年紀,但十四歲就入了軍營,整整八年,曆經戰事十數場,也不是那種輕易言敗的人,今日之戰雖然建軍失利,但他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鞏虎嗤笑,“祝彪,死到臨頭了還逞口舌之快,本將軍等會就讓你哭著
求饒!”
“儘管放馬過來,我若是皺一下眉,我就不姓祝。”祝家的人,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魄力,絕不會向敵軍求饒。
“楚茗,什麼時候有反應?”大軍中的祝韜問楚茗。
楚茗道:“算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那讓我哥再拖延點時間。”祝韜道。
楚茗點點頭。
祝韜正要讓長平去告訴兄長拖延一下時間,這時,一個小兵帶著一個人過來了,那人哭喊著衝過來,一張嘴就將眾人給驚住了。
“大少爺,二少爺,小姐被耒軍抓走了!”枝兒哭著邊跑邊喊。
祝韜震驚萬分,“什麼?琪兒被耒軍抓了?”
楚茗看到枝兒大驚,這不是他手下的小兵木十嗎?這聲音,是枝兒,那麼與枝兒整日粘在一起的王四就是祝琪?
他猛的拍了下腦門,該死,她們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麼會沒認出來?
祝彪聽說妹妹被耒軍抓了,也是驚了一跳,忙讓人將枝兒帶上來,說了事情原由,得知妹妹是想去耒軍那打探消息不小心被抓的,頓時就氣壞了,“胡鬨,這是戰場,她一個姑娘家跑來胡鬨什麼?”
“大少爺,救救小姐,她落到耒軍主將手上了,再不救她怕是凶多吉少……”枝兒哭得死去活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算死也要攔住小姐的,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