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便多了幾分銳利,掃向蘇雨柔時更是如同一把把利刃飛出,要將蘇雨柔給萬劍穿身。
“母後,您怎麼來了?”楚寬硬著頭皮走向前。
李後怒極,揚手就是一把巴掌過去,“太子,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巴掌打懵了楚寬,也驚到了榮國公。
太子雖是李後的兒子,但也是一國儲君,不到萬不得已任何人也不能傷之分毫,李後這一巴掌下去,楚寬半邊臉都紅腫起來,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勁。
榮國公心中的怒火隨著楚寬的臉腫起來消散了些。
李後看了眼兒子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有些心疼,但也不得不硬起心腸斥罵,“你竟然背著本宮藏著蘇氏,還和蘇氏珠胎暗結,更讓蘇氏這個毒婦暗害了太子妃的孩子,暗害了太子妃,你怎的如此愚蠢,被一個女人蒙蔽,闖下如此大禍?”
這番話明麵上是在斥責楚寬,實際上卻是在為自己和楚寬辯解,楚寬是背著她藏著蘇氏的,她先前並不知道蘇氏的事情,兒子是被蘇氏蒙蔽的,一切都是蘇氏的錯,與他們母子無關。
楚寬被罵得羞愧萬分,也明白母親一力在護他,溫家手握兵權,於他大有用處,要是因此寒了溫家的心,會失了溫家這一大助力,而且今日若是不穩住榮國公,將此事鬨大,他們母子絕沒有好下場。
李後那一巴掌沒白打,總算將楚寬給打醒了。
他撲通跪在地上,痛心請罪,“母後,兒臣也是一時被她蒙蔽,兒臣顧念恩情,卻不想她竟如此毒辣,暗中害人性命,兒臣對不起歆兒,對不起榮國公府!”
蘇雨柔看呆了,這母子二人是打算棄車保帥了?
“既然已然知錯,母後這有瓶鶴頂紅,你讓蘇氏服下,給榮國公一個交待吧!”李後暗鬆了口氣,兒子總算還沒蠢得沒邊,知道這個時候隻有殺了蘇氏才能封了榮國公的嘴。
鶴頂紅天下第一劇毒,見血封喉。
楚寬顫抖著手接過李後手中的毒藥,看向蘇雨柔。
蘇雨柔猛的驚醒,撲過去求道:“皇後娘娘,我知錯了,我隻是一念之差這才做了錯事,求您看在我腹中有太子骨肉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太子,太子,這是我們的兒子啊,你真的忍
心殺死他嗎?虎毒不食子啊!”
“休要再拿孩子說事,你與太子無媒苟合,珠胎暗結,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也是皇家的恥辱,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與其讓他生下來受儘苦難,不如早死早投個好胎。”李後見兒子動容,一把踹開蘇雨柔,怒道。
蘇雨柔跌爬在地,肚子傳來巨痛,她卻顧不得,還要爬向楚寬。
李後讓人按住蘇雨柔,對楚寬道:“把毒藥給她喂下,也好撫慰歆兒母子在天之靈。”
楚寬抖著手,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蘇雨柔。
蘇雨柔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按著,絲毫動彈不得,她一個勁的搖頭,淚如雨下,哀聲求道:“殿下,殿下,看在我幫你陷害廢太子的份上,留我一命吧,求您了,您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您的恩人嗎?毒殺恩人,不是君子所為,殿下!”
榮國公大驚,楚寒太子被廢是因為楚寬和蘇氏合謀誣陷?難道楚寬和蘇氏早就勾搭上了,然後設計害了楚寒,奪得太子之位?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楚寬,染指皇帝女人的人是他,反而倒打一耙陷害仁德的兄長,圖謀儲君之位,設計讓蘇氏假死,暗中圈養,珠胎暗結……
太可怕了,這般毫無惻忍之心,他不得不懷疑楚寬娶女兒是不是也是在圖謀溫家的兵權。
如果兵權到手,溫家該是何下場?
細思極恐,榮國公覺得混身戰栗。
李後見到榮國公的臉色,心頭大驚,忙催促楚寬,“太子,還不趕緊把毒藥喂下,還要讓她胡言亂語,詆毀你的名聲嗎?”
太子聽到蘇雨柔說起陷害楚寒的事也是駭然,在母親的催促下,狠下心來,將藥灌進了蘇雨柔的嘴中。
啪的一聲,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楚寬的心似被碎片紮住,痛得不行。
兩個嬤嬤見蘇雨柔咽下了毒藥,這才將人鬆開,鶴頂紅是劇毒,一滴就足以致命。
蘇雨柔爬在地上,口吐鮮血,一雙眼睛瞪得跟銀鈴一般,死死的看著楚寬,這個男人,為了他的利益,不惜毒殺恩人和孩子,簡直畜牲不如,她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了他?
她錯了,這幾年的深情都錯付了,可憐她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死在了自己父親的手上,何其無辜。
她到這一刻都不曾想過,溫歆母子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