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馨本來是想說她想回家,可見周總似乎並不太高興,又不敢再說,顫抖著跟他進了彆墅。
一進去,她便被一隻大手拉住,大力之下她身形不穩直直朝前栽去,卻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接著一陣旋轉,她身形向後倒去,本以為會跌在地上,卻跌進了柔軟的沙發上。
她的心像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心跳得很快,還頭暈目眩的,可接下來的事,卻險些讓她心臟狂跳出來。
俊美的男人的臉突然在麵前放大,然後冰冷又柔軟的唇覆蓋在她唇上,她雙眸睜大,腦中一片空白。
男人的吻肆意而霸道,直接又露骨,唇上傳來痛意時,雲馨這才回神,驚恐的推開了周琛,“周、周總,不能、不能這樣。”
哪怕她此時有些意識模糊,卻還是清楚的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她才滿十八,她還在念書,她不能做這樣的事。
“不能?”被突然打斷的周琛眼神深邃,露出不滿來,“你爸將你送給我,不就是讓我玩的嗎?怎麼?你還要裝清純?”
蘭馨嚇了一跳,急忙解釋,“不是的,爸隻是讓我哄你高興。”沒讓她做這種事。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什麼事最能哄一個男人高興?”周琛不耐煩,再次吻上她。
蘭馨害怕極了,一個勁的推他,“我可以陪你喝酒,我可以給你說笑話……求求你,彆這樣,我不想……”
周琛才不管她想不想,隻要他想就行了,他強行按住雲馨不安分的手,要繼續動作,卻不知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他推開了。
鉗製在身下的人突然逃鑹而去,破門而出,衝進了雨中,快速消失不見。
周琛愣了愣,而後勾起了嘴角,有點意思。
雲馨冒著大雨一路狂跑,足足跑了半個小時,覺得自己安全了,這才慢慢停下來,哭出了聲。
剛剛她真的好害怕,那個男人像野獸,會吃人一般,她要是不逃出來,一定被他吃掉了。
她蹲在大雨中,哭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找回家的路。
現在已經是半夜,雨下得很大,沒有車,她也沒有錢,隻能靠走的回去。
她的假發不知何時跑掉了,露出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長直發,緊緊貼在身上,臉上的妝也在雨水的衝唰下掉了,露出乾淨清秀的臉,也露出她彷徨無
助的神情。
走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時分,她才走到家門口,正要敲門,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漂亮的女孩出現在門口,發出一聲尖叫,“蘭馨,大清早的,你這副鬼樣子站在門口不支聲是想嚇死我?”
漂亮女孩是她繼父前妻的女兒,張清清。
“爸呢?”要是平時,蘭馨一定道歉了,可如今她心裡有氣,而且讓她變成這副鬼樣子嚇到張清清的是張仲才,怪不得她。
張清清沒好氣的說:“屋裡呢!”說完轉身回去,找人告狀,“媽,你看她那鬼樣子,可嚇死我了。”
“小馨啊,你回來了?”張清清的母親何鳳霞並沒有像平日一樣幫女兒出氣,而是拍了拍女兒的手,笑著問蘭馨。
何鳳霞是張仲才的前妻,不過後來又複婚了。
蘭馨沒有理何鳳霞,而是又問了一句,“爸呢?”
要擱平時,蘭馨敢這樣對她說話,何鳳霞一定會動手,可今天她不但沒動手,還笑著給她指了路,“還睡著呢,昨天喝多了,醉了,小馨你……”她話沒說完,就見蘭馨往房間去了,趕緊走過去阻止,“小馨,彆吵你爸,讓他再睡會兒。”
蘭馨卻沒有理會,打開了房門。
張仲才聽到響動已經醒了,正要出門,門被打開,父女倆打了個照麵,皆是愣了一下,張仲才先回神,見蘭馨這副樣子,又是早上才回來的,以為事情成了,笑問:“小馨,回來了?昨天晚上……”
隻要事情成了,不管周琛滿不滿意,也會多少給他點好處的,周家可是A市第一財團,從指甲縫裡漏一點給他都夠他公司吃一陣了。
“為什麼要讓我去那種事?”蘭馨打斷他的話怒問。
回來的路上,她想明白了,繼父在騙她,說什麼讓她去哄周總高興都是假的,實際上繼父是為了生意將她當禮物送給了那個周總,說白點讓她去陪周總睡覺的。
他是她父親啊,做父親的怎麼能把女兒送給彆的男人玩弄?
張仲才一陣心虛,眼神閃了閃,一臉不自然說:“小馨,什麼那種事?你在說什麼?”
他並不心疼繼女是不是失了身,受了什麼委屈傷害,反正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且她媽也已經死了,在家裡白吃白
住還供她念書,替他拉點單子這不是天經地議的事嗎?
不過他不能承認他把繼女送給彆人當禮物,傳出去可不好聽,他可中開著公司,當著老板的體麵人。
“蘭馨,你怎麼跟爸說話的?”張清清並不知道父親將這個名義上的妹妹送人的事,見這個在她家白吃白喝的妹妹敢這樣對父親說話,頓時氣壞了。
在她心中,雲馨就該在他們一家人麵前作低伏小搖尾乞憐才對,敢這樣指責一家之主,簡直反了。
蘭馨沒理張清清,看著張仲才怒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
“小馨,有話好好說,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爸昨天帶你出去後來忘記去接你你生氣了?你爸他喝醉了,還是我去接的他回來,你爸打過電話給周總,周總說會好好照顧你的,難道周總沒有照顧好你?”何鳳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輕聲詢問。
蘭馨豈不知道何鳳霞是知情的,她轉頭看去,眸中怒火更甚,“照顧我?對,你們是巴不得他以你們想的方式照顧我,可是讓你們失望了,昨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發生,而且更讓你們失望的是,我惹他生氣了,他說不會和你們合作!”
什麼?
張仲才和何鳳霞臉色大變。
這個死丫頭把事情搞砸了?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張清清聽出些信息來,但又不敢確定。
可是張仲才和何鳳霞沒空和她解釋,兩人的心思都是在蘭馨惹周琛生氣會害慘張家的事情上。
張仲才更是惱怒不已,抬手就給了蘭馨一巴掌,“你這個死丫頭,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供你念書,你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為什麼要惹周總生氣?你想害死我嗎?”
“對啊,要是張家的公司垮了,你以為你能得到半點好處嗎?”何鳳霞也怒氣說。
蘭馨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他要欺負我,我才多大?難道要任由他做出畜牲不如的事嗎?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父女情分都是假的,我在你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隻要能讓你獲得利益,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啊,能有什麼感情呢?她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媽媽帶著她嫁給他那麼多年,也沒有生個
弟弟或者妹妹,媽媽意外死了後,頭七還沒過他就和前妻複婚了,她就成了這個家的外人。
又或者,她就從來是個外人。
她原本也清楚自己的境遇,所以一直想出國去找哥哥,媽媽死了,爸爸也死了,現在她唯一的親人隻有在國外的哥哥了。
原本以為這次她聽話就能獲得出國的機會,可是她聽的話卻是要將自己的身體給彆的男人玩弄,她怎麼會答應?
她太傻了,她早該明白的,張仲才一直不同意她出國,這次卻這麼爽快的答應,她卻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對她還有一絲父女情份,卻不曾想他竟然將她當成禮物送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換取利益。
張清清聽明白了,原來雲馨昨天一夜未歸並不是偷跑出去玩了,而是被爸爸送給彆人換單子了,她有些吃驚卻也有些高興。
吃驚的是爸爸竟然會這樣做,高興的是蘭馨有這樣的遭遇,她向來是巴不得蘭馨遭殃的人。
張仲才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除了不好聽了一點外。
繼女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還養著她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養了這麼多年的一條狗也得賣些狗糧錢回來,更何況是個人呢?
他反而覺得繼女沒有按他的去做,去□□,去幫他換取利益才是錯。
“我是你爸,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幫我換點利益又怎麼了?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白養你了。”張仲才怒喝。
蘭馨徹底寒了心,“你是人我監護人,不是惡魔,你的責任是保護我養育我,而不是打著父親的幌子賣掉我!”
“我已經滿十八了,我不用你再監護,我要搬走,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更不會讓你喪心病狂的把我賣給彆人當玩物!”
她說完,轉身就要回房收拾東西離開。
張仲才豈會讓她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怒說:“你不能走,你得罪了周總,你得跟我去向他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這次他要親自將繼女送到周琛床上去,隻要周琛吃下,公司就還有救。
想到這,他不顧蘭馨的奮力反抗,拉著蘭馨就出了門,“跟我去向周總道歉,要是他不原諒你,我不會饒了你。”
“我不去,放開我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不再需要你的監護,你更沒有權力讓我做這種道德淪喪的事。”蘭馨不停的掙紮,可是卻掙紮不脫,隻得大聲的喊叫起來,希望能讓鄰居幫幫她。
四周的鄰居確實被驚動了,紛紛出來觀看,卻沒有人向前說話的,最後還是一個老奶奶看不下去,說了一句,“怎麼能這樣對孩子。”
何鳳霞走出來說:“這孩子,說要離家出走,她爸也是為了她好,想送她到親戚家去學習,可她死活不肯,說不念書了要出去打工,真是愁死人了。”
大家聽她這樣一說,紛紛指責蘭馨不懂事。
蘭馨又委屈又憤怒,“不是的,他們想把我送給一個大老板當玩物,借此給公司換來訂單,救救我。”
眾人指責聲一頓,不是吧?
“她胡說的,她就是不想學習,不知道在外麵跟誰學壞了,要跟小青年去外省打工,我們做父母的哪會對孩子做這種事?都是為了孩子好啊。”
眾人也不知道信誰,卻也不說什麼了,這年代,做好事遭雷劈,更何況是人家家務事,管不得。
見大家都冷漠的看著不作聲,蘭馨絕望極了,但是她不想被送給那個周總,周總長得雖然很好看,也很有錢,可是她不想成為一個玩物。
可是她今天跑不掉了,張仲才是鐵了心要將她送回去,她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車子按喇叭的聲音。
眾人轉頭看去,見一輛豪華的房車開了過來,車子停在路邊,司機打開門下來,恭敬的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一個一身西裝革履,英俊挺拔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人身價不凡。
車子、西裝、皮鞋、手表,每一樣都昂貴得讓人仰望。
站在門口的張清清看到這一幕,兩眼泛光,好帥的人,而且好有錢的樣子,這樣的人應該出入高級場所,怎麼會來這裡?
張家雖然開著公司,也有房有車,可卻是A市中等家境,在A市根本不算什麼。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同尋常,按常理來說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張清清立即腦補了一出王子與灰姑娘的精彩大戲,幻想著男人是來找她的,會走到她麵前,牽著她的手說邀請她出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