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爹回來了5(2 / 2)

嚴律這個名字原來的情節中倒是出現過,是在皇帝最後一個皇子出事時出現的,嚴律是因為自責而自殺身亡。

他看向嚴子軒,難道……

嚴子軒湊到妞妞跟前問:“你叫妞妞啊,真好聽的名字。”

妞妞對這個小哥哥並不反感,笑著點了點頭。

嚴子軒得到回應,高興極了,找著話題和妞妞攀談。

嚴律看了厚臉皮的兒子一眼,抱拳一禮,“剛剛多謝楚兄弟了,不然,我們父子可就……”

他不知道吃了那酒菜的後果是什麼,但定然討不著好就是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楚寒擺擺手。

嚴律卻道:“這豈是小事,說是救命之恩都不為過了。”

“嚴兄嚴重了。”楚寒喝了口茶,淡笑道。

嚴律歎息一聲,“楚兄弟有所不知,我聽聞不少人為了去回頭客酒樓吃飯,不惜傾儘家產,鬨得家破人亡者皆有。”

“這麼嚴重?”楚寒吃了一驚。

這不跟現代那些吸-毒之人的情況一樣嗎?

嚴律點點頭,“是啊。”

“所以嚴兄和令公子特意去酒樓查看原因?”楚寒問。

嚴律微驚,他竟然已經看出來了?

既然已經被他看穿目的,也沒必要打馬虎眼了,他看著年輕男子問:“那楚兄弟又是為何去酒樓查探?”

“我倒不是特意去酒樓查探,而是為了找人。”楚寒沒有瞞著來找媳婦兒的事,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還將畫相拿出來給嚴律看。

他本就是來找人的,這個嚴律看著不像普通人,也許對他有所幫助。

嚴律看了畫像後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見過令夫人。”

楚寒有些失望,將畫相收了,他也知道,在這個沒有電子通訊的年代,茫茫人海想找個人那是大海撈針。

“不過我有朋友就在府城,我會幫你問一問,可不可以將畫相給我一份?”嚴律問。

楚寒感激不儘,將畫相交給了他。

說了會子話,嚴律便要告辭,“我先找人查驗那塊肉,要是有結果了就通知你,不知楚兄弟在哪落腳?”

“我在有福客棧。”楚寒道。

嚴律記下了,帶著嚴子軒走了。

走前,嚴子軒還依依不舍的看著妞妞,顯然是很喜歡妞妞。

待出一酒樓,上了馬車,嚴子軒立即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嚴大人,那酒樓確實十分古怪。”

“公子所言甚是。”嚴律也變了臉,雖然還是嚴肅,卻露出恭敬來,全然沒有之前的嚴父樣子。

嚴子軒將肉拿出來,用一條帕子包起來,一身威儀,“我倒要看看,這裡麵有什麼古怪。”

“公子,您身份貴重,以後這些事還是交給下官來做吧,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下官如何交待?”嚴律緊張道。

嚴子軒擺擺手,“嚴大人你彆說了,我非得查出這裡的古怪不可。”

嚴律也知道這位的性子,那是做了決定就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既然勸不了那就隻能小心再小心的護著,萬不可出事,否則小命休矣。

“王爺,回頭客酒樓的掌櫃來了。”親衛朱何走進屋子輕聲稟報。

汝王趙珂正在看賬本,聞言道:“讓他進來。”

朱何出去,將人帶了進來。

周掌櫃捧著個匣子走向前跪地,“小人叩見王爺,這是這個月酒樓的收入和賬目,小人給您送來了。”

“朱何,收下吧。”趙珂看了匣子一眼,道。

朱何應下,接過了匣子,然後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汝王翻了頁賬本問:“酒樓可有發生什麼事?”

“回王爺,一切正常。”朱掌櫃回。

汝王點點頭,“那就好。”

“就是前幾日來了一桌客人,在菜裡發現了蒼蠅,然後一口沒吃走了。”朱掌櫃想起那日的事來,還是提了。

汝王抬眼,“是什麼人?”

“全是生麵孔,一行五人,是兩夥人,拚桌的,一夥是一對父女帶著一個婢女,一夥是一對父子。”

汝王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周掌櫃磕了個頭,起身退了下去。

“王爺,可要查一查那幾個人?”朱何問。

趙珂點點頭,“查一下吧,酒樓的事不是小事,一旦泄露於我們來說是個麻煩,一定要小心。”

“是,王爺。”

趙珂拿上帳本,走身走到桌前,打開了周掌櫃拿來的匣子,裡麵整整齊齊疊著一匣子的銀子,他笑著將匣子合上,一副對什麼誌在必得的神情。

*

“大哥,人我給你帶來了。”王員外在府城一處宅子見了娘家兄長。

馬聰看了院子裡的人點點頭,“辛苦妹夫了,我妹妹可還好?”

“挺好的,就是挺掛念大哥,來時讓我帶話問你好呢。”王員外笑道。

馬聰笑了笑,“我這邊一切都好,讓她照顧好自已就行了,外甥可好?”

“還那樣兒,對了,近日給找了個媳婦兒,等養個幾年生個健康的孫子,我和芬兒就安心了。”

芬兒是王員外媳婦的閨名。

馬聰歎息一聲,妹妹啥都好,唯獨這子嗣上不順心,多年不孕,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卻是個傻子,這事不止是妹妹妹夫的心結,也是他的心結。

他讓人取了銀票來遞給王員外,“好好養著外甥媳婦兒,要是能生個健康孩子,有她好處。”

“謝大哥。”王員外接過銀票,感激一拜。

多虧當初娶了馬氏,就跟娶了個金庫似的,總有花不完的銀子,這員外爺的官職還是大舅哥給捐的。

王員外不放心兒子,將人交給馬聰後就回了嶺水縣,一句話也沒提楚大柱一家是兒媳婦的家人。

當然,他說了馬聰也未必會照顧,到了他手上,不管是誰也是有來無回的。

馬聰沒有遲疑,親自將人裝上馬車,拉去了一個地方。

“大郎他爹,咱們這是去哪?”劉氏往馬車外看了一眼,發現越走越偏僻,已經出了城,往荒郊野外去了,她本能的就害怕起來。

楚大柱靠在馬車上養神,這一路來可累死他了,他有氣無力道:“你管去哪,反正有好差事就行了。”

“就是,有妹妹在,我們下半生就衣食無憂了。”楚大郎也道。

劉氏見父子倆這麼鎮定,也安下心來。

去的地方實在是遠,直到天黑了才到,一行人被叫下馬車,帶著往一條一人寬的小路去。

四周全是峭壁,峭壁上有棵歪脖子樹,樹上站著幾隻烏鴉,烏鴉受了驚嚇,撲騰著飛開,嘴裡哇哇直叫,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可嚇人了。

劉氏嚇得扯住楚大柱和兒子,“大郎爹,大郎,我怎麼覺得這地方不是個好地方?”

“我也覺出來了,爹,娘,咱們走吧,彆去了。”楚大郎也開始害怕了。

楚大柱一想到要是回去就要去服役就壯了慫人膽,“不行,我們不能回去,回去又得去乾臟活累活,這地方雖然環境差了點,但花兒說是好差事就一定是好差事,你們彆自己嚇自己。”

劉氏和楚大郎咽了口唾沫,也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快點,進去,都跟上。”馬聰站在後麵,催促著大家趕緊從小路進去。

裡麵有人接應,外麵的人一進去就被人給拿住,拖著往一處去了。

楚大柱一家三口磨蹭著走在了最後,見狀嚇得轉身就跑。

馬聰帶人將他們堵住,“想去哪?”

“我們不去了,我們要回嶺水縣。”楚大柱抖著聲音道。

裡麵好可怕,比服役還要可怕,他們寧願回去服役也不進去了。

可是卻已經由不得他們。

馬聰拿出一把匕首來,“來了這就沒有回去的,除非是屍體。”

“啊——”楚大柱一家嚇得抱在了一起。

劉氏急道:“我們是王員外兒媳婦的父母兄長,大老爺行行好,就放我們回去吧。”

“不管是誰,來了這就沒有能回得去的,趕緊進去,否則就是個死!”馬聰才不管他們是誰,既然妹夫將人送了來,顯然也不會顧念他們,妹夫都不在意的人,他就更不會在意了。

劉氏見搬出王員外都沒有用,急得哭了起來。

是女兒騙了他們還是王員外騙了女兒?他們不要進那個可怕的地方啊,他們想回家。

馬聰沒耐心了,給了楚大郎一匕首。

匕首割傷了楚大郎的胳膊,楚大郎捂著胳膊尖叫,“彆殺我,彆殺我。”

楚大柱和劉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再也不敢說什麼,拉著兒子就往小路進去了。

他們一進去就被人分開,帶到了不同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馬聰冷哼了一聲,收了匕首,上馬車離開了。

*

楚寒將府城所有的鋪子都問了個遍,也沒找著一點關於妞妞娘的下落,一個大活人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太奇怪了,在一個地方待了兩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啊。

楚寒想不通,最後隻得去了府衙,查到妞妞娘在兩年前用過路引進城後就再沒了動向。

難道是進了城後就出了意外或者被人給關起來了?

隻能是這兩個可能了,否則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正在楚寒一籌莫展之時,那日與他一道在酒樓外排隊的小哥過來找他了。

楚寒知道一定是嚴律父子查出菜的問題所在,他帶著妞妞和小荷坐著馬車跟著小哥去了一所宅子。

那宅子看著就是普通的民宅,並不起眼。

楚寒猜想嚴律父子肯定是想隱藏身份,所以才這麼低調。

進了宅子,小哥便將門關嚴實了。

“妞妞,你來了。”嚴子軒歡快的跑出來,拉起了妞妞的手,“這幾天我可想你了,走,我帶你去看小兔子。”

“小兔子?”妞妞雙眼亮了,卻還是看向爹爹請示。

楚寒便道:“去吧,小荷也去。”

一行三人便歡快的跑了。

楚寒被嚴律請進屋,喝了盞茶,嚴律便道:“如楚兄弟所料,那肉裡確實被放了藥,量不大,短期食用對身體並無大害,但卻能讓人產生依賴,長此以往,會離不開這種藥物,也會讓身體受損,服藥過多者會出現精神不振,身軟無力,垂涎流涕等症狀。”

“果然如此。”楚寒聽著與預料一般無二,便問:“可知這是什麼藥?”

會不會是他猜想的毒-品?

嚴律搖頭,“此前並未發現此種藥物,倒像是多年前,與我去西域所見的一種花所提煉出來的汁水的效果有幾分相似。”

“是一種十分豔麗茂盛的紅色花朵嗎?”楚寒問。

嚴律不由得深看他一眼,“沒錯,就是這種花,楚兄弟見過?”

“我以前出門做生意無意中見到過,此花名罌粟。”楚寒道。

原主當然沒見過,但楚寒卻是見過罌粟的,這是最早期的毒-品原料。

嚴律眸光一亮,“對,這花就叫罌粟。”

“那嚴兄可知鳳陽府哪裡有種此花?”楚寒隱隱覺得妞妞娘的失蹤與罌粟花有關。

嚴律道:“我以此為線索倒是查出些事情來,大約是幾年前,此處有出現了罌粟花,可後來便消失無蹤了。”

“是在何處出現過罌粟花?”楚寒問。

嚴律道:“府城外的一處山穀,名為狹路穀,穀口極窄,隻可容一人通行,因此而得名,但穀內卻一馬平川,傳聞有半個鳳陽府那麼大,不過究竟如何也無人得知,這隻是傳言。”

楚寒暗猜,這個狹路穀一定還在暗中種植罌粟花,妞妞娘很有可能被抓去種花了。

看來得去趟狹月穀一探究竟才行。

“這些小兔子好可愛哦。”後院,妞妞蹲在一個小籠子前,看著籠子裡幾隻圓滾滾的小兔子,托著小臉感歎。

小兔子有長長的耳朵,紅紅的眼睛,雪白雪白的毛,真真是可愛極了,就連小荷也都看著喜歡極了,“我以前也養過兔子,不過是灰色的,沒這個可愛。”

“那當然,我的兔子最可愛了。”一旁的嚴子軒一臉得意,轉頭笑著問妞妞,“你喜歡嗎?喜歡我就送你啦。”

“可以嗎?”妞妞驚喜問。

嚴子軒道:“當然可以,這本就是我買來準備送你的。”

“那我要問問爹爹。”妞妞道。

嚴子軒點點頭,說等會去問問楚寒,三人擠在一起,給兔子喂食。

“我想去趟狹路穀。”前廳,嚴律道。

楚寒問:“何時去?”

“今晚就去。”

楚寒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令嬡還那麼小,那個小荷姑娘也不大,你放心嗎?”嚴律問。

楚寒想了想,孩子確實太小了,又是兩個女孩子,他確實不大放心。

嚴律便提議,“要不這樣,你讓孩子到我這來住,我這裡有人照顧,總比客棧要安全一些。”

“那就謝過嚴兄了。”楚寒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這個嚴律是朝中大官,信得過,而且如果去得快,半夜差不多就回來了。

但楚寒還是多留了個心思,將若水劍幻化成一把精致的匕首交給了妞妞,並囑咐她如果發生什麼事就用匕首防身,還教妞妞比劃了幾下,妞妞學得有模有樣的。

安排妥當後,楚寒和嚴律就出發前往狹路穀了。

作者有話要說:九月,祝大家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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