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二十四小時3(1 / 2)

大家從樓上下來回到房間的時候,王麗已經醒了,楚寒進了她房間,想問些事情,畢竟現在她是最大的嫌棄人。

娘娘腔他們也都跟了進去。

“你們是想問我人是不是我殺的對嗎?”王麗看到大家進來,不等他們開口就自主的問出了口。

眾人兩兩對視一眼,沒料到她會自己問出這個問題。

楚寒看著她問:“是你嗎?”

“我說不是,你們會信嗎?”王麗反問。

眾人沒出聲,是的,就算王麗說不是她,大家也不會信,現在隻有她的嫌棄是最大的。

王麗也沒在意在家是否會信,她自顧自的說起來,“我和錢濤的感情確實不如你們看到的那般好,甚至已經到了要離婚的地步,隻是我不甘心,二十多年的夫妻,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於是我就求他,讓他和我來參加這個遊戲,扮演一對恩愛夫妻,如果遊戲結束我們還不能找回一點感情,那就離。”

“他答應了,我們就來了這裡,他一直在配合我,哪怕仍有些不如我意,我也很滿足了,因為這是我和他許多年再沒有過的甜蜜,我想著,有這二十四個小時的甜蜜,哪怕出去後離婚我也了無遺憾了。”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

說到這,她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哭得話不成聲。

等她哭了一會兒,楚寒問:“你怪迪娜嗎?”

“說不怪是假的,但我不恨她,我和錢濤在一起那麼久,我了解他,他花心,喜新厭舊,就算沒有迪娜,也還有彆人,他終歸會背叛我。”王麗說。

楚寒再問:“謝楠說他告訴過你讓你提防錢濤勾搭迪娜,你可有做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王麗說。

林傑嗤笑,“怎麼可能?”

“他是我丈夫,又不是一條狗,我總不能整天到晚將他栓在我身邊,如果他不自律,我就算做再多也沒用。”王麗朝林傑說。

林傑一愣,抱緊了手中的安寶。

安寶委屈的嗚咽了一聲。

楚寒看了安寶一眼,繼續問王麗,“迪娜說錢濤去遊泳池前她來找過你,顯然當時你並沒有睡覺,也知道錢濤出去了,為什麼之前你卻說不知道?”

“我隻是不想大家懷疑我,是,是我把錢濤趕出去的,還讓他把衣服都脫了才出去,他背著我去找彆的女人鬼混,那是我對他的懲罰。”王麗說。

娘娘腔忍不住出聲,“就算他背著你鬼混,你也不應該讓他脫了衣服把他趕出去,這對男人來說多羞辱?”

“他要是知道羞恥的話,就不會婚內出軌了,他那種人,哪有半點羞恥心?”王麗說著又哭了,“他出軌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我的感受,以前他出軌被我朋友撞見,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他不知道我有多羞辱?”

顧小青說:“錢濤是可惡,但你不能殺他,還有迪娜,你和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沒錯,你再恨他們也不能隨意殺人。”娘娘腔說。

王麗沉聲說:“我說了,我沒有殺人,我也不恨他們。”

“口說無憑,你能證明你沒有殺人嗎?”顧小青說。

王麗反問:“你們能證明人是我殺的嗎?”

誰也沒有證據,要是有的話就不用在這費口舌了。

“各位要是有證據就報警讓警察來抓我,要是沒有證據就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王麗下了逐客令。

大家沒有動,楚寒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吧。”

走出房間,王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大家對她十分不滿,卻也沒再說什麼,各自回了房間。

楚寒揉著頭往自己房間走,娘娘腔和二流子跟著他,他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要不要我們再一起分析一下?”二流子說。

娘娘腔也點頭,“對,我有很多疑惑,一起討論下吧,而且我也怕一個人待著。”

楚寒搖頭,“我腦中一團亂麻,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你們要是怕就待在一起,儘量彆出門。”說完不顧二人再說什麼,打開門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兩人皆是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敲門,二流子痞裡痞氣的問:“要不要我保護你啊?”

“滾滾滾,一個快死的人來保護我,你彆連累我。”娘娘腔瞪了他一眼,兩步走到自己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

二流子吹了聲口哨,壞笑著轉身回房間,一回頭看到乖乖女站在她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著這邊,微暗的光線下,她一襲白裙黑發,赫然像恐怖電影裡的女鬼,嚇了他一跳。

乖乖女似也被他嚇著了,僵了片刻,打開門進了房間。

二流子呼出一口濁氣,按了按胸口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寒覺得疲累極了,躺在床上擺了個大字,讓自己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得冷靜的將所有的事情理清。

他將穿來後所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發現現在最先要搞清的是兩件事,一,凶手為什麼要殺人?是遊戲安排還是私人恩怨?

是私人恩怨還好,如果是遊戲安排下的死亡,那麼還會有人死。

第二件,為什麼最先死的是錢濤?接著是迪娜,是隨機還是有規律可尋找?

接著就是他腦中解不開的疑點。

這個酒店太怪異了,這裡的服務員也都像是機器人被係統控製的一樣,根本不像正常人。

還有樓層數,為什麼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這有什麼暗示?

最後就是這些參加遊戲的人,個個都不是表麵上看著那般簡單,他們都有兩副麵孔,他們來這裡也都有各自的目的,皆都不肯對外人言,都是快死了才開口。

快死了才開口?

樓層數?

楚寒腦中一個激靈,好像抓住了什麼,趕緊起來,從抽屜中找出紙筆,將所有人的名字和看到的樓層數寫了下來。

先是他,看到的是九十層,接著是乖乖女八十層,娘娘腔七十八,二流子七十六,顧小青七十,林傑六十,王麗五十五,迪娜五十二,錢濤五十。

最先死的是錢濤,然後是迪娜,是大家所看到的樓層數最低數開始死人的,難道大家所看到的樓層數就是死亡的排列序號?

排隊等死?

楚寒為這個想法驚了一跳。

怎麼可能呢?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那接下來死的是……

他的筆指向由小到大排列的第三個數,是王麗。

而之前王麗也像迪娜一樣,將自己的事說了出來,這就表示,接下來死的人是王麗!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乖乖女的叫聲,楚寒趕緊打開門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我嗅到了一股糊味,好像什麼東西燒糊了。”乖乖女邊說連四下看。

燒糊了?

這時,二流子也走了出來,聽到她的話問:“會不會是餐廳做飯的味道?”

“不對,不是樓下飄來的,應該就是我們附近。”乖乖女說。

楚寒是知道乖乖女嗅覺敏感的,沒有說什麼,和她一起尋找著,無意中看到她抬起的腳,腳底似乎還是紅色的,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有把鞋子沾上的血洗掉?

而且她走路好像和彆人不一樣,正常人都是先抬右腳,而她是先抬左腳,這樣走路的方法,他好像之前在哪看到過,卻怎麼想不起來是在哪看到的了。

正在他沉思時,乖乖女大叫了一聲,“這個房間在冒煙!”

楚寒抽回思緒轉頭看去,見冒煙的房間正是王麗的房間,他大驚忙衝向前,拚命拍打著房門,“王麗姐,開門,你在做什麼?快把門打開。”

這時,房間裡的人聽到響動也都出來了。

娘娘腔跑過來問:“著火了嗎?”

“這裡沒有出口,要是火燒起來大家都會被燒死的。”顧小青抱著小乖出來驚喊。

楚寒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轉頭看去,見小乖身上還有沒有乾的血,顯然之前顧小青又在房間虐待小乖,隻是現在他也顧不上小乖了,得先救王麗。

他正要收回視線,見二流子驚恐的離顧小青走遠了幾步,似十分怕她,楚寒眯了眯眼,繼續敲門。

可是不管他怎麼敲,王麗都沒開門,門在裡麵被反鎖了,他們也進不去。

“去找服務員拿鑰匙!”楚寒朝娘娘腔說。

娘娘腔趕緊拉著二流子跑了,他一個人害怕,所以總要拉個人。

楚寒則和大家一起繼續敲門,門一直沒開,裡麵的煙越來越大,一直朝門逢中溢出來,門的溫度也越來越燙,顯然裡麵已經燒了起來。

難道王麗要死在大火中?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林傑抱著安寶從屋裡出來。

楚寒看向林傑,心中驚訝,林傑就住在王麗隔壁,他們這麼吵鬨,門拍得砰砰響,林傑竟然是最後一個出來?他難道沒聽到大家的聲音?可就算沒聽到,他養了狗,狗的聽力是最敏銳的,安寶也一定會提醒他,可是之前好像也沒聽到狗叫。

“你在裡麵乾嘛?我們在這叫半天了,你才出來?”顧小青看著他問。

林傑說:“我給安寶洗澡去了,沒聽到。”

乖乖女便說:“難怪我嗅到這麼香,你們換沐浴露了?和之前的香味不一樣了呢。”

林傑眼神閃了閃,說:“之前一直用沐浴露,剛剛改用洗發水,所以香味不一樣。”

“剛剛才用洗發水的嗎?”乖乖女問。

林傑點頭,“是啊,第一次用。”

“哦。”乖乖女伸手想逗弄安寶,安寶卻懼怕的躲開了。

林傑說:“它膽子小,怕生人。”

“沒事。”乖乖女收回手,沒有再說什麼。

煙已經灌滿整個樓道,楚寒知道王麗不可能再自己打開門了,便放棄了敲門,快步走到通道安裝的消防栓前,打開,將水管安裝好,將管子拉過去,對著王麗的房門先澆了一通,然後對林傑說:“你房間要不要澆濕?”

“不用,燒不到我那去。”林傑說。

楚寒問:“你這麼篤定?”

王麗的房間緊挨著林傑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最先遭殃的就是他的房間,他竟然說燒不到他那去。

“反正不用,燒了再換房間就是。”林傑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

楚寒沒說什麼,看向顧小青,“你呢?要不要澆濕牆壁?”

“要。”顧小青說。

楚寒便進到顧小青的房間去澆水,奇怪的是,房間裡並沒有血,乾淨得很,難道被清理過了?他沒多想,讓顧小青把電斷了,電器插頭都拔了,然後將靠著王麗房間那麵牆壁給澆濕了,好在那麵牆上隻掛了幾副畫,什麼也沒有,打濕了也不影響什麼。

從顧小青房間出來後,娘娘腔總算才帶著服務員上來,服務員打開門,裡麵的火立即撲了出來,楚寒拿著水管一通猛澆,不多時火就滅了,大家趕緊衝了進去。

隻見房間被燒得一片狼藉,再被水一澆,更是不成樣子了,大家在床上找到了王麗,她已經死了,慶幸的是火滅得及時,屍體沒被燒著,她手中還抱著她和錢濤的那張合照,嘴角還掛著一絲笑。

王麗死前化過妝,還換了衣服,頭發也梳得很整齊,十分好看。

楚寒仔細察看了她,並沒有發現有出血或者傷口,而且她身上很整齊,一絲不亂的,床上的被子也疊得很整齊,隻是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就被燒得不成樣子了,隻有床和她很乾淨。

王麗看著不像是他殺,倒像是自殺,隻是她既然要自殺又為什麼要縱火,而且火是從哪燒起來的?為什麼四周都有被燒過的痕跡,隻有床的位置完好無損?

是因為他滅火及時還是彆的原因?

房間裡一股燒焦的嗆人味道,還夾著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其它人身上的香味還是本身就在裡麵的。

大家看到王麗死了,都嚇得大叫著跑了出去,哭的哭喊的喊,混亂一片。

楚寒沒有出去,一直在屋裡察看,沒有找到任何的藥物的盒子殘留,他連衛生間也看了,除了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外什麼也沒有。

沒有傷,也沒有藥,王麗是怎麼死的?

服務員進來將王麗的屍體抬走了,又是一套官方話,彆的再沒有了。

楚寒沒理會服務員,打算離開,離開前再看了床一眼,發現王麗躺的地方有幾根不屬於人的毛發,他撿起來一看,是白色的狗毛。

這裡唯一的一條狗就是安寶,而安寶正是白色的茶杯犬。

是王麗不小心沾上的還是在王麗死之前安寶進了她的屋子?

楚寒捏緊了手中的狗毛,想到之前林傑最後一個出來房間,又不讓他進房間澆水的事,難道王麗是林傑殺的?

可是林傑為什麼要殺王麗?他沒動機啊。

最重要的是,狗毛在床上,又正好是王麗躺著的位置,那狗毛是沾在了王麗背上還是本來就在床上呢?

楚寒不能確定,於是跟出去叫住了抬屍體走的服務員,翻起了王麗的屍體,往背上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乾淨得像漂過的一樣,一塵不染,也一點也不皺巴。

他還想看看王麗的背,但他是男人,王麗雖然死了,卻終歸是女人,不好褻瀆,於是,他叫顧小青,“過來看看王麗的屍體。”

顧小青抱著小乖步步後退,“我、我不敢……”

現在就隻剩兩個女人,乖乖女還小,又正哭著,顧小青年齡大一些都不敢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隻能他來看,這裡的服務員他是信不過的。

“我來吧。”正當楚寒準備自己來看時,乖乖女擦去眼淚走了過來。

楚寒有些吃驚,她都嚇成這樣了,還願意來看王麗的屍體?

乖乖女抖著手問:“怎麼看?”

“掀起她的衣服,看看她背上有沒有傷口?”楚寒說。

乖乖女哦了一聲,依言做了,看過後說:“好像有什麼抓痕,淡淡的,並不明顯,不像是能致命的。”

淡淡的抓痕,會是狗抓的嗎?

“那再看看其它地方吧。”楚寒說。

乖乖女掀起白布,又看了其他地方,搖頭,“沒了。”

楚寒便讓服務員將屍體抬走了,然後走到林傑麵前,“我想進你房間看看。”

“為什麼?”林傑立即警戒起來,“你不會懷疑人是我殺的吧?”

楚寒伸出手,打開手掌,“我在王麗床上發現了安寶的毛,這個你怎麼解釋?”

“之前安寶亂跑,跑到她房間去了,安寶脫毛嚴重,一定是不小心掉的。”林傑說著往安寶毛上輕輕一揪,真的揪下來一撮毛,“你看,它在換毛,掉毛是很正常的。”

楚寒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想看看你的房間。”

“我不同意,除非警察來了,否則你們誰也沒權利進我房間。”他說完,開門走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娘娘腔氣不過,“你什麼態度?人就是你殺的吧?你心虛了!”

“搞不好他就是凶手。”顧小青也氣憤說。

二流子走到楚寒身邊,“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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