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14
熱鬨的及笄宴上,鳳輕柔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被侍衛當場帶走,前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清寧縣主,下一刻就從高處跌落,成了階下囚,眾人無比唏噓。
盛京上下一片沸騰,皆四下打聽鳳輕柔為何會突然被下旨帶走,後來才知道,原來鳳輕柔之前種出糧食之事是謊言,真正種出糧食的人並不是她,而是太子妃鳳淩雲,她竊取了鳳淩雲的勞動成果,犯了欺君之罪。
大家得知真現後,紛紛斥罵鳳輕柔恬不知恥,也愚蠢至極,以為搶先將種出糧食的事稟明皇上就能將功勞據為已有了嗎?太天真了。
之前大家有多羨慕鳳輕柔,如今就有多厭惡她,罵聲肆起,鳳輕柔在進宮的途中就聽了一耳朵,簡直沒羞憤欲死。
但她更多的是震驚和疑惑,明明糧食是她種出來的,為什麼卻成了鳳淩雲種了來的?這是她的功勞,怎麼成了她竊取了鳳淩雲的功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路上絞儘腦汁的想都沒能想明白,直到入了宮,看到了大殿之上跪著的顧六,她才恍然大悟,她被人擺了一道。
她被侍衛押跪在殿內,看著滿朝官員不善的眼神,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同樣跪在殿內的鳳如海跪,狠狠瞪了鳳輕柔一眼,這個孽女,竟然做出這種事來,連累他無辜受累,簡直混賬!
“皇上,洋番芋是臣和太子妃以及營田內所有的農戶經過一年多的時間費儘心力培植出來的新糧食,臣和太子妃打算在秋收過後再稟報皇上,沒想到卻讓人鑽了空子,搶在臣等之前將成果據為己有了,臣請旨,嚴懲賊人,還臣、太子妃和所有農戶一個公道。”
房呈明跪在殿內,聲音哄亮的請旨。
楚翼看著鳳輕柔,怒喝,“鳳輕柔,你可知罪?”
“臣、臣女沒有冒領他人功勞,糧食真的是臣女親自種出來的。”鳳輕柔抖著聲音回道。
她著實冤枉,她不知道鳳淩雲也在種植洋芋頭,這件事誰也沒有告訴她,就在剛剛,她和鳳淩雲在鳳家的談話中,鳳淩雲也沒有透露半個字。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她措手不及。
楚寅走出去替她求道:“父皇,此事興許是個誤會,還請父皇息怒,聽聽清寧縣主的解釋。”
“三皇子,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她解釋什麼?”房呈明指著顧六道:“此人是我屯田營的農戶,突然有一日不知所蹤,他參與過新糧食種植,知道如何種植新糧食,定是他與鳳二小姐合謀,要竊取臣等的功勞。”
“不,臣女並不知顧六是屯田營的農戶,也不知屯田營在種植新糧食,那洋芋頭是臣女早就獨自在種植的,皇上明查,臣女是冤枉的。”鳳輕柔急聲辯解。
顧六期期哀哀道:“縣主,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不是您花重金誘小人離開屯田營,去莊子助你種植洋番芋的嗎?是二小姐您說要搶在太子妃之前將糧食種出來,贏得皇上的封賞,到時候不會虧待小人,如今怎麼矢口否認,將錯都推到小人頭上呢?”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花重金收買你,你誣陷我!”鳳輕柔怒瞪著顧六喝道。
這個無恥小人,一定是被人收賣了來害她的,她當初也太大意了,沒有查明他的身份就用了他,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當中。
枉她重活一世,卻犯下這樣低等的錯誤。
顧六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小人也是一時利益熏心,一念之差做了錯事,小人自知罪不可恕,願承擔一切罪責,還請皇上饒了小人一條性命。”
楚寒走向前道:“父皇,房大人和淩雲在種植新糧食一事兒臣是知曉的,隻是兒臣沒料到鳳二小姐竟然做出這種事,費勁心心搶占了先機,竊取了他人的成果。”
楚寅看向楚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事很可能是楚寒的一個陰謀,鳳輕柔和他都中了圈套。
“不,臣女沒有,臣女是被人誣陷,是有人故意要害臣女。”鳳輕柔急聲喊道。
房呈明怒道:“鳳二小姐的意思是本官誣陷你還是太子妃誣陷你?”
“是鳳淩雲,一定是她,她嫉妒我能得皇上聖寵,嫉妒我被封為縣主,所以收買了顧六誣陷我。”鳳輕柔失去了理智,朝楚翼道:“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啊。”
“父皇,既然她指認淩雲,不如讓淩雲與她當麵對質。”楚寒請示道。
楚翼點點頭,問:“太子妃何在?”
“太子妃在殿外候著。”陳有福回道。
楚翼命道:“宣太子妃進殿。”
陳有福立即揚聲唱道:“皇上有旨,宣太子妃進殿。”
不多時,鳳淩雲進得殿來,跪地行禮,“臣媳鳳淩雲,叩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