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小島的地方建了一座拱橋,拱橋連著山穀入口處的一座木屋,林屋前後還種了不少果樹,都是很罕見的桃樹杏樹梨樹這些。
楚寒看過後對楚月道:“娘,您平時可以在這木屋中診病,徒弟們就在水中央的屋子裡學習醫術。”
“是的,寒兒,你說得極好。”楚月進木屋看了看,桌椅都是現成的,隻要將醫館的藥櫃搬來即可。
她往四周看去,笑了,“這裡的山上我還沒來采過藥,一定有很多珍稀的草藥,藥材也可以自已自足,省了一筆開銷。”
楚寒點點頭,帶著她上了拱橋,入了小島。
島上非常寬敞,許多的屋子閣樓,可容納數百人,楚月越看越滿意。
楚寒則看上了小島東麵的一處空地,以後他可以在這練武,也可以教徒弟們功夫。
母子二人對此處十分喜歡,帶著人將開始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打掃,忙了幾日才打掃完。
楚寒上下看了一圈,對母親道:“娘,既然以後我們就在此住下,也得給這裡取個名字。”
“取名字?”楚月想了想,點頭,“這裡這麼好,確實得取個名字,那叫什麼好?”
楚寒思索了片刻道:“要不以我們二人的名字來取名吧?”
“寒月?”楚月脫口而出。
楚寒笑道:“挺好的,那這裡就叫寒月穀吧。”
“你喜歡就好。”楚月沒什麼意見。
於是,楚寒找了兩塊青石,用上善若水刻上寒月穀三字,一塊放在了山穀入口,一塊放在了拱橋邊上。
楚月帶著徒弟們將醫館的東西全搬進了寒月穀,淒涼冷清的寒月穀立即就熱鬨起來,充滿了生氣。
寒月穀中的屋子也被楚月以方向分為東廂,南廂,西廂,北廂。
楚寒選了東廂,因為那有塊空地,可以方便他練武,楚月選了南廂,緊挨著楚寒的住處,南廂也有塊空地,土壤很鬆,十分肥沃,可以用來種藥材。
北廂便給弟子們住了,那邊屋子甚多,還有一個大院子,方便他們學醫。西廂空了出來,可以收留一些重病患者,臨時居住。
穀中人多,便得立些規矩,否則會亂套,楚月便結合實際情況,立了幾條規矩,比如,每日晨起,學習、用飯、休息的時間,又比如打掃穀內衛生的分配等,徒弟們都照著她的規矩施行,穀中很是平靜和睦。
就這樣,楚月早上起來便去給弟子們授學,然後吃了早飯,去木屋看診,看診的時間也有歸置,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下時辰。
古時一個時辰為三個小時,便是每日看診六個小時,其餘的時間,楚月要種藥,采藥,編織醫書,考教徒弟們的學業進展,自己也得有時間鑽研醫術,提升醫術,還要抽出時間陪兒子。
她的一天安排得滿滿當當。
楚月治好的病人越來越多,前來拜師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一年後,寒月穀便有幾百名弟子了,那些弟子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是無家可歸之人,還有一些是病得要死被家人遺棄的可憐人。
楚月不但治好了他們的病,還傳他們醫術,給他們住處,供他們吃住,甚至還讓楚寒教他們功夫,讓他們有一技之長,有健康的體魄,還能風風光光的活在人前,穀中上下對楚月母子感激涕零,忠心耿耿。
楚月母子的善名一傳十十傳百,不少人慕名而來,或是拜師或是求診,其中有不少顯族世家的子弟進入了寒月穀,寒月穀的勢力慢慢廣大,遠超了江湖中一些小門小派,最後甚至趕超一些大門派。
隨著弟子越來越多,寒月穀開始住不下了,楚寒便讓楚月提高入穀的條件,擋去了不少心懷不軌之人。
寒月穀不再那麼容易入穀,不少人開始以能進寒月穀為幸,在各類的傳言之下,寒月穀名滿江湖。
寒月穀如雨後春筍一般在江湖中冒頭,引起不少的轟動,成為不容人小覷的一個幫派勢力。
穀中更是放出消息,也要參加半年後的武林大會,更引得各大門派紛紛重視起寒月穀來。
與此同時,楚寒自創了一套劍法,取名寒劍十九式,此劍法僅有十九式,每一式都暗寒乾坤,十九式結合一起,威力強大,遠遠超過了殘垣劍法。
楚月見到兒子使出寒劍十九式所散發出來的威力,簡直歎為觀止,“寒兒,這套劍法太厲害了,比殘垣劍法強了兩倍不止。”
“娘,如今您可以放心了,孩兒在武林大會一定能一鳴人。”楚寒收了上善若水笑道。
楚月點點頭,“以四大世族家主目前的功力,你能與他們打成平手。”
“平手?”楚寒擰了眉,僅是平手?又如何能贏得武林大會?
他要的可不是與他們打成平手,而是贏得盟主之位。
楚月勸慰道:“寒兒,你才十四歲,能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已經實屬難得,道你一聲天才也不為過,以你的年紀,已經是武學中的翹楚,你切莫心急,以免走火入魔,禍及自身。”
“娘,您放心吧,孩兒有分寸的,我會在這半年內再創一套更厲害的武功出來,也不會讓自己走火入魔。”楚寒道。
楚月再想再說什麼勸兒子,可兒子已經回屋繼續鑽研去了,她歎息一聲,知道兒子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也不好再勸,回到自己的院子,提著背蔞上山采藥去了。
*
“公子,我們多年前創建的山穀被人占用,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寒月穀。”野鶴打聽完消息,回到茶樓雅間朝主子稟報。
坐在桌子前,一襲白衣,玉冠束發,麵如美玉,五官絕美的男子挑了挑眉,“哦?寒月穀,我倒是聽聞過,隻是不知可如傳聞?”
他手指修長,輕輕把玩著茶杯,一身貴氣散發而出,令人心生敬意。
“公子,屬下請命,前去看看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占用公子的地方。”一旁的勁裝女子閒雲抱拳道。
野鶴抱拳請示,“公子的意思是?”
“那就去看看,多年沒有回去,也不知成了個什麼模樣。”白衣男子說罷,修長的手指放下了茶杯,執起桌上的一柄玉骨折扇,翩然而去。
閒雲野鶴跟了上去。
*
“幾位客人前來寒月穀所為何事?”穀口,守門的弟子朝白衣公子三人禮貌問道。
閒雲正要出聲,白衣男子淡淡出聲了,“在下有要事,想見一見你們穀主。”
“是要找穀主求診嗎?”弟子再問。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卻點了點頭。
弟子客氣道:“三位裡麵請。”
白衣男子帶著閒雲野鶴跟著弟子上了拱橋,往穀中而去。
一路進去,見得穀中人來人往,讀書的,練武的,曬藥的,種藥材的,研磨藥材的比比皆是,眾人卻規矩安靜,一點也不吵鬨喧嘩,見到三人來了,也都禮貌的行禮,全然沒有輕視和傲人之氣。
白衣男子嘴角慢慢上揚。
閒雲野鶴也看得一臉震驚,這山穀可比之前他們住的時候要好太多了,原本心中還有氣,覺得他們的地盤被人占了,如今倒是一點也不怨怪,還有種這地方活該給這些人住一樣。
門人將三人帶到楚月的院子,立即有下人奉茶,十分規矩懂禮。
白衣男子見穀中一應皆精美講究,嘴角的笑意更甚。
野鶴道:“這穀主定是個出身不凡之人,否則穀內怎會有種大族之家的風範?”
“確實,這裡一切都很特彆,這穀主我倒是想見見是何方神聖了。”閒雲也道。
野鶴打趣她,“你之前不是還想找人算賬的嗎?”
“誰說我要找人算賬,我沒有。”閒雲否認:“聽說這個寒月穀穀主是對母子,為人良善,之所以占了這裡也是為了收留更多的窮人,我怎麼會和好人過不去?”
見她耍賴,野鶴無奈搖了搖頭,正要再說什麼,有人來了。
來人是楚月的得力弟子,名宛雪,她向前福身一禮,“讓客人久等了,很是不巧,我師傅剛剛上山采藥去了,不在穀中。”
“那便去請她回來,我家公子有要事想見你家穀主。”野鶴抱拳一禮,道。
宛雪歉意道:“四處環山,山中霧靄茫茫,我知家師在山中,卻不知在何處,無法去請,還請客人見諒。”
想了想,宛雪再道:“如果幾位客人真有要事,不妨在穀中住下,等家師回來,再請客人相見。”
閒雲和野鶴便看向主子。
白衣男子卻道:“既然穀主不在,那我們便改日再來。”
哪有由主變客的道理?
宛雪便將三人客氣的送了出去。
白衣男子出得院子,往山間看去,果然見得山中雲霧繚繞,見有人影閃動,卻不知身在何處。
不由得想到《鬆下問童子》那首詩,嘴角浮現笑意。
是時,院中杏花開放正濃,微風拽落片片花瓣,瀟然飄落,一襲白衣的男子負手而立,衣發飛揚,容貌絕美,風華萬千,立於落英之中,腰間二龍搶球的玉佩瀲灩生輝,更襯得他如謫仙一般。
宛雪看得呆了,世上竟會有如此絕世不凡的美男子,真真是仙人之姿。
楚月在山中,無意中往山下掃了一眼,見她院子的方向有一道白影,不由得想,難道穀中有客至?
作者有話要說:重感冒,頭痛,鼻塞,好難受,嚶嚶嚶!感謝在2020-10-1312:12:39~2020-10-1413:1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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