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寒月穀的穀主是一對母子,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可不是年輕,那少穀主看著也就十幾歲的年紀,想來穀主的年紀也不大,如此年紀就能創立鼎鼎有名的幫派,真不簡單。”
“穀主一定是個絕世美人。”
“她蒙著麵呢,你如何得知她是美人?”
“看她兒子便知,你看那少年的長相,俊美非凡,便可得知母親長相。”
“也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之前看到東方墨已然覺得長相驚人,如今與寒月穀少穀主一比,東方墨的長相就算不得什麼了。”
“沒錯,長相倒也罷了,今日是武林大會,不是選美大會,看的不是長相是武功,我覺得少穀主的武功應該也十分了得。”
“何以見得?”
“你看他背的那把劍,泛著紅光,那是劍氣,隻有練到人劍合一的地步才會有劍氣,所以少穀主的武功一定不凡。”
“那樣火紅的劍,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見,一定是把寶劍。”
隨著楚寒母子的到來,廣場之上變得十分熱鬨,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們的到來還讓厲塵瀾主仆震驚,也讓徐蓮母女萬分震驚,她們本以為楚寒母子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還這麼風風光光的出現在人前,她們又是嫉妒又是惱怒,卻又不能發作,隻能將一口氣憋在心頭。
北辰宏看著母子二人聲勢浩大而來,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中很不是滋味兒,想到如果等會兒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讓北辰家顏麵掃地,他就氣惱不已,看母子二人就越發不順眼了。
南宮瑾掃了楚寒母子一眼看收回了視線,繼續看向北辰柔,見北辰柔似乎很生氣,他暗想,難道是她不喜寒月穀的人?
“南山,你看到那把劍了嗎?”西門吟霜朝一身邊的丈夫低聲問。
沈南山點頭,“看到了,是把好劍。”
“那少穀主年紀雖小,卻十分不凡,今天的武林大會一定會很精彩。”西門吟霜說著看了東方家的位置一眼。
東方墨向來有武學天才之名,不知道今日能否保得住這個美名?
東方墨此時確實在盯著楚寒,那少年比他年長不了多少,看著卻十分不凡的樣子,特彆是那把劍,不像凡品,要是他也能有那樣一把劍多好?
東方譽拍了拍兒子的手,“墨兒,守住本心,切記浮躁,以你的武功林,那少年不是你的對手。”
東方墨聽到父親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對,他是武學天才,就算那少穀主有一把寶劍又怎麼樣?到時候一樣拜在他手下。
“箜靈大師,寒月穀來遲,還請見諒。”楚月朝迎上來的箜靈大師歉意道。
箜靈大師打了個佛竭,笑得和藹,“事出必有因,老納未放在心上,穀主也不必掛懷,請入座。”
“多謝大師。”楚月母子回了禮,按著指引坐到了他們的席位上。
他們的席位在中間,離厲塵瀾的席位較遠,他們入座後,便淹沒在人海中,看不清明,但厲塵瀾武功高強耳聰目明,他還是能看清母子二人的動作,因而自母子二人入座後,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們。
野鶴記掛著主子的安危,低聲詢問,“王爺,可要去請穀主過來?”
“不用,等比武結束後再說。”厲塵瀾道。
既然已經找到他們了,就不急於這一時。
閒雲低聲感歎,“原來主子一直要找的人是寒月穀的穀主,半年前我們便去過寒月穀,竟與他們錯過了,如果不錯過,主子一家早就團聚。”
野鶴點點頭,“是啊,真是造化弄人。”
“寒兒,好多人在看我們。”楚月端坐在位置上,並沒有四下觀看,卻能感覺到無數的視線看著他們,很是不習慣。
楚寒笑道:“娘,這說明我們已經成為了焦點,這不就是我們所樂見的嗎?搞不好這次武林大會結束後,爹就會來找我們了,又或者他如今就在人群當中看著我們呢!”
經兒子這樣一提醒,楚月心中便激動起來,他會在這裡嗎?他會來找他們嗎?她轉頭想四下尋找。
“娘,彆急,先專心看比武,如果爹真的在,我們遲早能團聚,不急於這一時。”楚寒道。
楚月點點頭,兒子說得對,不急於這一時,十六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點子時間嗎?
她不再四下張望,端坐好與兒子認真看場中的比試。
“還有沒有人挑戰我倥侗派的?如果沒有,那我就是本次的武林盟主了。”
倥侗派的新掌門已經連勝五局,整個人得意萬分,在場上大放厥詞。
東方墨氣不過,就要上場,被東方譽給按下了,“墨兒,不要衝動,現在不是你該上場的時候。”
像這種江湖高手聚集的比武大會,越是後上場勝算越大,如果太早上場,耗費了體力,就算武功再高也可能會輸。
東方墨隻好壓下怒火,繼續觀看。
其它門派的人也和東方譽一樣的心思,不想早早上場,耗費體力。
見無人上場,倥侗派掌門更加得意,肆無忌憚在場上喝起酒來,還大言不慚自己是天下第一。
“嗤——”閒月簡直不想看那小人模樣,“就他,連我都不如,還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真不要臉。”
野鶴笑道:“越是沒本事的人越是猖獗,這是人性的醜陋。”
“也真是夠醜陋的。”閒月厭惡道。
厲塵瀾全程盯著楚寒母子,對場上之事根本沒當回事。
“娘,我上場了。”楚寒朝母親道。
此等武林敗類,旁人能容,他不能容。
楚月道:“寒兒,越晚上場對你越是有利,不要心急。”
雖然兒子來景山後武功又有了新的突破,但她還是希望兒子能晚一些上場,保存一些實力才能贏得頭籌。
“娘放心,我會保存實力的。”楚寒說罷,站起身道:“寒月穀楚寒,前來領教。”
說完,飛身而起,越過眾人落在了比武台上。
“少主子上場了。”閒月道。
野鶴有些擔心,“但妨有經驗的高手都知道,越晚上場越有利,少主子這是沒經驗,又年輕氣盛,這個時候上場,太吃虧了。”
“彆擔心,少主子武功高強,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閒雲自信道。
厲塵瀾淡笑不語。
仇千絕此時正坐在一棵大樹之上,大樹聳立半空,坐在上麵可以看見廣場內的一切,他一直注意著場內的動靜,發現他一直忌憚的對手祁親王一直注意著寒月穀那對母子,心中便有了計劃。
之前他聽北辰柔的,派人去殺過那對母子,可是他的人來回話說撲了個空,那對母子早就離開平安鎮,他便沒有再讓人去殺他們,他慶幸沒能殺了他們,如今可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了。
“寒月穀少穀主上場了,他這麼早上場可不是好事。”
“可能他武功高強,根本不在意什麼早晚上場呢?”
“一直想知道他的實力,總算可以一看究竟了。”
“不要一上場就被打下來,到時候可就丟人了。”
“是啊,他年紀那麼小,怕不是倥侗派的對手。”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都是要碰個頭破血流來長教訓的。”
其它門派的人也都議論起來,但大多不看好楚寒。
四大世族的人也都緊盯著場上,原本那些覺得場上的比試沒什麼看頭的人也都專心看著比武場,大多數人還是想知道楚寒究竟有多少實力,畢竟他從未在江湖上行走過,大家隻知道楚月醫術高明,有神醫之稱,對楚寒知之甚少。
“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也敢來跟本掌門比試?還是回你娘身邊吃糖去吧!”倥侗派掌門已經喝得半醉,酒壯慫人膽,他什麼話都敢說了。
身為一派掌門,自負自傲便也罷了,還出言不遜,侮辱他人,在場眾人都是武林正道,俠義之士,對倥侗派掌門十分不滿。
楚寒並不理會他的汙言穢語,抱拳一禮,“請賜教!”
“哼!”倥侗派掌門將手中的酒壺往旁邊一扔,“既然你自不量力,本掌門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罷,亮出武器就朝楚寒擊去。
他的武器是一把斧頭,倥侗派的武功絕學是的九式開山神斧,這套絕學一共九式,一式十個招式,一共有九十招,他之所以這麼狂妄,是因為他是倥侗派唯一一個練到第九式的人,是倥侗派最有天賦的人。
楚寒一直站立在原地,看著倥侗派掌門揮著斧頭而來,他並沒有動手。
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因為倥侗派掌門的斧頭已經要砍在楚寒身上了,他都沒有動手,也沒有閃躲。
不少人以為楚寒是嚇傻了,忘記了動作,惋惜得直搖頭。
北辰宏喝了口茶,全然沒覺得倥侗派掌門能占得了什麼便宜去,楚寒的武功他親自領教過,倥侗派掌門絕不是他的對手。
徐蓮母女嗤笑出聲,果然是野種,上不得台麵,虧得之前他們還想除掉他,這種人哪用得著他們動手?
倥侗派掌門臉上也露出得意之色,本以為這小子至少也能過兩招,沒想到竟是個傻子,這不是送人頭嗎?
為了不傷和氣,武林大會的比試是點到為止,但比武場上,刀劍無眼,有時候誤傷也是有的。
倥侗派掌門並沒有打算收手,他想用手中的斧頭將楚寒劈成兩半,誰叫那小子不閃躲也不出手,來參加武林大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豈不該死?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楚寒必死無疑時,他出手了,他快速閃身躲過了即將砍在他身上的斧頭,然後一把抓住了倥侗派掌門的胳膊,伸腳一絆,然後鬆開了手。
在廣場上所有人的注視下,倥侗派掌門跌了個狗吃屎,手中的斧頭脫落,直接掉到了台下。
“哈哈哈……”場上一片哄笑。
不少人覺得痛快萬分,先前倥侗派掌門有多囂張,現在他們就有多暢快,這種囂張跋扈之人,就該這樣教訓。
徐蓮母女臉色陰沉,本以為楚寒是個廢物,定會被倥侗派掌門一斧頭劈死,沒想到竟然輕而易舉就把對方給打爬在地,他之前做那般舉動並不是嚇傻了忘記出手,而是根本沒有把對手放在眼中,太狂妄了!
倥侗派掌門爬起來一看,他一顆牙摔掉了,抬手一抹,一手的血,聽見大家的哄笑,他又羞又怒,再次朝楚寒衝了過去。
沒了兵器,他赤手空拳,更是不敵,楚寒三兩招便將他打下台去。
這時,有人敲響銅鑼,揚聲喊道:“寒月穀勝。”
掌聲響起,眾人皆大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