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仇千絕就要近身,楚月身邊的宛雪發現了,大叫一聲,“師傅!”
厲塵瀾第一時間轉頭看去,見一道黑影要攻擊楚月,眸光一沉,便施展功力擊向那黑影。
“王爺,不要!”閒月出聲阻止,卻已然遲了,厲塵瀾已經出手。
無數的花瓣化為利器逼向了黑影。
仇千絕見情況不妙,停了手,急忙一個翻身躲開那些花瓣。
與此同時,場下的楚寒也出了手,上善若水脫手而出,像疾風一般刺向黑影。
仇千絕剛躲開那些花瓣,根本沒料到還有攻擊,一時不察,火紅的劍已近了身,情急之下,他再次翻身躲開,卻根本閃躲不開,那劍的速度太快了。
仇千絕與上善若水擦身而過,刺啦一聲,劍刃割破了他的胳膊,他吃痛,擰了眉,知道今日是無法得手,忙施展輕功要逃。
然,那把火紅的劍朝他追去,並沒打算放他走。
沈南山見狀,暗中朝楚寒擲去幾道暗器。
楚寒察覺到暗器,一掌拍出,擊飛了那些暗器,再朝黑影看去時,發現他已經逃了,他看向沈山南,眸光微寒。
沈南山將手放進袖中,垂下頭去。
西門吟霜將沈南山的動作看在眼中,臉色一沉,卻未動聲色。
楚寒伸手召回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得到主人召喚,轉變方向,嘩的一聲飛向主人。
楚寒握住上善若水,咣的一聲,將它收進劍鞘,然後看向楚月。
楚月朝他搖搖頭,示意她沒事,讓他不用擔心。
祁親王和楚寒這兩大高手同時出手,簡直讓人歎為觀止,眾人還沒回神,高手間的對決便結束了。
厲塵瀾動用內力,催動體內劇毒,胸口巨痛,內力一失,猛的一個踉蹌。
閒月扶住他,急問:“王爺,您沒事吧?”
野鶴急忙飛身回到厲塵瀾身邊,掏出藥來給他服下,“王爺,您怎麼能動用內力?”
“本王無事,不要聲張。”厲塵瀾服了藥,覺得痛意減緩,忙朝二人道。
厲塵瀾擊出的那些花瓣沒了內力的驅使,便失了殺傷力,變成普通的花瓣,從空中飄然墜落。
眾人看到滿天的花瓣飄然而落,美不勝收,皆驚歎不已。
“杏雨微瀾。”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眾人眸光一亮,原來這就是祁親王自創的武功杏雨微瀾,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好看的武功,真是大開眼界了。
不少人都覺得這次的武林大會是有始以為見過最精彩的武林大會,沒有白來這一趟。
楚月看到這漫天的花瓣,想起十六年前的杏花微雨,不由得朝之前出手救她的人看去,隻見一襲白衣戴著麵具的男子站在不遠處,衣發飛揚,風華萬千,她猛的愣住,是他!
縱然男子戴著麵具,楚月還是認出來了,他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她找了十六年的男人,她兒子的父親。
楚寒這才知道原來江湖中那位傳奇的祁親王也在武林大會,也朝祁親王所在的方向看去,見男子白衣銀麵,昂藏七尺,果然氣度不凡,無意中看到他腰間的玉佩,他暗驚,雙龍搶珠的玉佩,難道祁親王就是原來故事中山洞中那具骸骨?
再見他雙眸含情的看著楚月,而楚月也激動不已的看著他,楚寒心中又是一驚,原主的父親竟然是祁親王?
楚寒暗暗驚歎,真是意外之喜,又為他的打臉之路增加了一個籌碼。
北辰柔嫉妒得要死,祁親王竟然會出手救楚月,那個賤人憑什麼這樣好運?還有那個野種,竟然能傷了仇千絕,難道野種的武功高到連仇千絕也奈何不了嗎?
她絕不能讓野種奪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想到這,她朝南宮瑾使了個眼色。
南宮瑾點了點頭。
“東方盟主,還是讓老納先安排東方公子下去醫治,你意下如何?”箜靈大師見時間不早了,武林大會不能再耽擱下去,便提議道。
東方譽道:“多謝大師。”
東方墨被抬了下去,箜靈大師道:“此次比武大會已經結束,最後贏得此次比武的是寒月穀的楚少穀主,按規矩,他便是這一次的武林盟主。”
“好!”眾人沒有意見,楚寒是實至名歸。
東方譽沒作聲,縱然他一萬個不願意,也得按規矩辦事,他取出盟主令箭,就要交給箜靈大師,由箜靈大師傳給楚寒。
正在箜靈大師要接盟主令箭時,南宮瑾走向前道:“他沒有資格當武林盟主!”
眾人看向南宮瑾,覺得他這話說得毫無道理,楚寒武功高強,是這次比試最後的贏家,按規矩就是武林盟主。
“南宮家主這是何意?”箜靈大師不解問。
南宮瑾道:“他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當武林盟主?”
野種?
什麼野種?
“他的母親是北辰月,北辰家以前的大小姐,因為與人暗行苟且,未婚先孕生下的他,母子二人被北辰家趕出家門,敢問大家,這種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有什麼資格成為武林盟主,號令整個武林?”南宮瑾大聲道。
北辰宏詫異的看著南宮瑾,這事他怎麼知道的?
全場一陣嘩然,視線齊唰唰的看向楚月,原來她是北辰家的大小姐北辰月,她並不是病死了,而是做出醜事被趕出了家門!
薛重陽道:“此事真假不得而知,就算是真的,武林大會比的是武功,而且英雄不問出處,楚少俠身世如何,無甚關係。”
不少門派應和薛重陽的話,皆道不在意楚寒的身世。
但與南宮家交好的門派皆站在南宮瑾那邊,斥責楚寒不配成為盟主。
箜靈大師看了楚月和楚寒一眼,打了個佛竭,朝北辰宏問道:“北辰家主,南宮家主所言可為真?”
北辰宏鐵青著臉,沒作聲。
他最不希望讓人知道的事還是抖落出來了,他羞辱萬分,哪還有臉說話?
北辰柔見父親不出聲,隻好走向前道:“南宮家主沒說錯,寒月穀穀主正是我長姐。”說到這,她難為情道:“當初父親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她自己都不知道,父親震怒,這才將她趕出家門。”
眾人聞言皆不恥的看向楚月,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是暗中做了什麼醜事啊?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虧得我之前還覺得她人美心善。”
“難怪要蒙著麵紗,原來是沒臉見人啊!”
“堂堂北辰家的大小姐,竟然做出這等醜事,活該被趕出家門。”
“做出這樣的醜事還有臉在江湖上行走,要是我,躲著還來不及,果然是不要臉!”
楚月被眾人斥責,覺得羞辱不已,她想辯解,她沒有做出醜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想說她知道兒子的父親是誰了,可想到對方是一國親王,身份與她天差地彆,他要是不承認與她的事,又或者是根本不記得與她發生過什麼,她說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她咬了咬唇,走到比試台,護在兒子麵前,道:“做錯事的人是我,與寒兒無關,他是無辜的。”
“我讓你們不要來武林大會丟人現眼,你們不聽,非得來,如今可滿意了?”北辰宏朝楚月怒斥。
楚寒走向前痛心道:“就是因為我娘未婚先孕,你覺得丟人,所以當初不惜親手給我娘灌下打胎藥,要殺死我,要不是我娘醫術高明,我已經沒命了……昨日,你勸我們不成,又派人前去殺我們,北辰家主,我娘縱有千般錯,也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也是你的親外孫,你怎麼能如此泯滅人性,非得置我們母子於死地?”
“你胡說八道什麼?”北辰宏怒道。
楚寒問:“難道當初不是你給我娘灌下打胎藥要殺了我嗎?”
“當初我確實給那個孽女灌下打胎藥,你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生下來隻會是北辰家的恥辱,我這麼做有什麼錯?但昨日我並沒有再派人去殺你們,你休要胡言亂語,誣蔑於我。”
楚寒揚了揚手,寒月穀的弟子立即帶了兩個人上來,楚寒指著二人道:“難道他二人不是你北辰家的人?他們可都承認了,是北辰家派去殺我們的。”
“他們是我北辰家的人,但不是我派去的。”北辰宏見到人,怒聲問道:“誰派你們去的?”
二人急道:“是夫人,是夫人讓我們去殺了大小姐母子,以絕後患。”
北辰宏猛的看向徐蓮,她竟然派人暗下殺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蓮急忙道:“我隻是不想當年的事讓人知道,有辱北辰家的名聲,所以才出此下策。”
“爹,娘也是為了維護北辰家的名聲。”北辰柔走向前替母親說話,她看向楚月道:“要不是長姐做出醜事,娘又怎麼會這樣做?長姐做出醜事,還要帶著這個野種拋頭露麵,丟人現眼,當真厚臉皮!”
“沒錯,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有什麼資格當武林盟主,號令整個江湖?”南宮瑾朝眾人道:“如果此人當上盟主,我南宮家第一個不服。”
“我們也不服!”無數門派響應。
東方譽將盟主令箭握在手中,嘴角慢慢上揚,沒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的轉機,他的盟主之位保住了。
厲塵瀾明白了,難怪楚月之前對北辰宏有所不同,原來她是北辰宏的女兒。
他也總算明白為何他苦尋十六年都沒能找到妻兒,原來這當中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
他冷笑一聲,帶著閒雲野鶴往比試台而去,他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敢辱他妻兒!
楚寒一直注意著祁親王的動向,見他帶人過來了,便道:“誰說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北辰柔嗤笑問。
南宮瑾也得意道:“沒錯,你倒是說啊,那個奪去你母親清白,又當了十幾年縮頭烏龜的野男人是誰?”
楚寒看向已經過來的祁親王,嘴角浮現了笑意。
北辰柔和徐蓮對視一眼,這小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要是真的知道父親是誰,他們母子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了。
那個野男人也根本就不會再認他們母子!
“是我。”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聞聲看去,見說話的是祁親王厲塵瀾,紛紛愣住。
北辰柔和徐蓮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什麼?那野種的父親是祁親王?她們沒聽錯吧?這怎麼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感傻了,腦子一團亂,嚶嚶嚶。感謝在2020-10-1913:14:54~2020-10-2012:4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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