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獨子帶領全家發家致富31(1 / 2)

楚寒起夜,經過許氏屋子時,見她的屋裡還點著燈,他敲了敲門問:“娘,您還沒睡嗎?”

門不多時被打開,許氏站在屋裡,笑道:“趕個花樣兒,寶兒,你咋醒了?”

王大有走後,兒女們怕她一個人住在王家那邊孤獨,就讓她搬回來住了。

“我上茅廁,娘,您是在擔心爹所以睡不著嗎?”楚寒問。

許氏現在根本不用自己親自熬夜趕活計,她手下有十幾個得力的徒弟,都能獨擋一麵了,接到的活計派下去給她們就是了,許氏這樣說明顯在找借口。

許氏被兒子看穿了心思,便也沒瞞著了,她點點頭:“是有些擔心,你爹他一輩子都在老屋村,出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這次要去西北那邊遠的地方,我怕他出啥事。”

先夫楚大牛就是出去捕魚然後再也沒有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心中很怕王大有也會回不來,雖然她強迫自己不要往壞處去想,可就是控製不住那些不好的想法生成,一躺下來,腦中就是亂七八遭的想法。

加之她和王大有成親快三年,日夜都和他在一起,他突然不在身邊,她很不習慣,更加睡不著了。

“娘,您放心吧,爹一定不會有事的。”楚寒寬慰道。

王大有走時,他將上善若水召喚出來,幻化成了一把弓箭,交給了王大有,王大有有上善若水保護,一定不會有事。

但他也知道,他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是無法安撫許氏擔心丈夫的心,許氏和王大有成親近三載,恩愛有加,王大有突然出了遠門,許氏怎麼可能不擔心?

王大有回來之前,許氏都不可能安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王大有要乾大事的話離開的時間會更多,許氏得慢慢適應。

說了幾句話,母子二人就回房睡下了,不知是兒子的話讓許氏心中安定下來還是真的困了,睡下後不久許氏就睡著了。

*

“下個月我打算要去府城開分店,大家準備起來吧。”烏禮朝許氏等人道。

許氏問:“這麼快就開分店嗎?”

距離上次在縣城開分店還不到一年呢。

“嬸應該高興才是,證明我們生意好。”烏禮淡笑道。

許氏一聽立即笑了,“對對,是好事。”

“打算在年底前開張嗎?”二丫問。

烏禮點頭,“嗯,年底前開張,我們就回本了。”

“那行,我們去準備準備。”二丫應下。

在開店的事上,二丫從來不和烏禮抬竿,因為這也關乎著她的切身利益,而且爹出遠門了,娘心中牽掛,找點事給娘做,娘也許就會暫時忘記去擔心,等鋪子裝修好,爹也許就回來了,到時候娘更高興。

如二丫所料,許氏有了事情忙活後果然沒有再整日唉聲歎氣,精力都投入到新鋪子的事情上去,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入了冬,新鋪子的裝修也接近尾聲了,許氏和二丫在府城忙碌得不可開交,鎮上和縣城的鋪子便丟開手,讓徒弟們掌櫃去管事,還讓烏禮去盯著。

烏禮仍是住在鎮上酒樓的房間裡,他已經習慣了,便沒有挪地方。

這日,烏禮起來出得房門往樓下去吃早飯,點了一份灌湯包,一份肉粥。

明明看著一模一樣的包子和粥,聞著香味也差不多,一入口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放下隻咬了一口的包子和隻嘗了一口的粥,歎息一聲,臭丫頭的手藝還真是無人能及,就算她最得力的兩個徒弟小雲小霞也學不到她的精髓所在,旁人或許嘗不出來,可他一入口就能嘗出區彆。

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嘗到臭丫頭的手藝,他真是食如嚼蠟,食不知味。

以前臭丫頭天天在他眼前晃,他覺得煩,如今不在了,他又不習慣,他太想吃她做的飯了。

外麵寒風凜冽,已然開始飄起雪花,烏禮看著外麵行人匆匆,想著府城的鋪子應該也差不多了,他得過去看看,彆裝修得不好,影響了生意。

一念至此,他從身上掏出早飯的錢放在桌上,大步出了門。

掌櫃的見他走了,從櫃台出來往外追,“烏公子,您去哪?這個月的賬啥時候對啊?”

“等我回來再說。”烏禮的聲音遠遠從人群中傳過來。

掌櫃的往人群中望了望,已然看不到他的身影,歎息一聲道:“這個烏公子,說走就走,要是佳瑤姑娘絕不會這樣,還是姑娘家行事穩妥。”

*

“娘,您這邊咋樣了?”二丫撐著把傘,進了許氏的新鋪子。

外麵下著雪,冷極了,二丫穿著一件紅色妝花褙子,下身一條紅色絨裙,腳上一雙銀紋棉靴,一團火似的,一進來就將鋪子給照亮了。

鋪子裡乾活的工人皆朝她看來,笑著打招呼,“佳瑤姑娘來了。”

“大家辛苦了,等會兒我給大家發賞錢,天太冷了,算是給大家加餐了。”二丫朝大家笑道。

“謝佳瑤姑娘!”眾人皆高興不已。

許氏笑著走到女兒麵前,撥掉她發上的雪水,道:“這麼冷的天,你咋過來了?你鋪子咋樣了?”

過了年,女兒就十六了,這兩年出落得越發標致,女兒又甚是喜歡紅色,一年四季的衣衫總有兩套是紅色的,女兒穿著這紅衣更是好看得不行,女兒是說穿紅色吉利喜慶,會讓生意好,可她卻覺得,這紅色最襯女兒。

每個人都有適合的顏色,女兒最適合的便是紅色了。

如朝陽,如烈火,像極了她活潑好強的性子。

“定的桌椅還沒送來,我打算去瞧瞧,娘,你這有啥欠缺的沒有?有的話我一塊去補上。”二丫道。

這些年豐衣足食,她的膚色越發白晰水嫩,一身紅衣襯得她皮膚白裡透紅,美極了。

許氏看了看鋪子裡,道:“好像還差一個擺架,我給你拿圖樣兒,你幫我補一個回來。”

“好的,娘,我這就去,這天兒冷,明兒個估要下大雪,我得趕緊去。”二丫接過圖樣就往外走。

許氏見外麵的雪下得大了,忙叫住她,“等等,外麵太冷了,娘給你做了件鬥篷,你披著再去。”

鬥篷是大紅的,上麵繡著梅花,又雅致又好看。

二丫喜歡得不行,“娘,真好看,這顏色我喜歡。”

“你呀,隻要是紅色,就沒有你不喜歡的。”許氏給女兒將鬥篷披上,打趣道:“這麼愛紅色,是不是想嫁人了?要不娘托人給你打聽打聽府城有沒有好小夥子?”

二丫扯了扯鬥篷道:“娘,大姐都還沒嫁人,咋輪也輪不到我身上,您還是去催大姐吧。”

“你們姐妹倆個,如今大了,娘是管不著你們了,等你爹回來再管吧。”許氏無奈搖頭,給她戴上兜帽。

“爹也定是依著我們的。”二丫得意的吐了吐舌頭。

許氏哭笑不得。

二丫左右轉了一圈,“娘,好看不?”

“好看,好看極了。”許氏直點頭。

她看著女兒,想到幾年前她還是瘦瘦小小的,像頭小狼一般護在她和大女兒麵前,如今一轉眼就長成大姑娘了,標致規矩待人和善,是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二丫風風火火的出了門,風一吹兜帽就吹開了,身後的發也隨著風在身後揚起,許氏追向前喊,“把帽子戴好,彆著涼了。”

“娘,我知道了,我坐馬車,冷不著的。”二丫說著,上了門口等著的馬車,揚長而去。

二丫定做桌椅的地方和許氏做架子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都在城西的一家木匠鋪子裡,離府城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二丫辦完事回去時,天已經快黑了。

冬日黑得早,加之雪下得大,寒風肆意,冷得不行,街上的人都早早的回家去了,街上空蕩蕩的。

車夫林伯是個年近五十的小個子男人,早年妻子病故,也沒給他留下一兒半女,他也沒有再娶,一直是一個人過,之前便是給人趕車的,後來因為年紀大了,沒有人願意辜他,二丫看著他可憐,趕車的技術又好,因而辜了他。

這輛馬車是新買的,專門是二丫和許氏用的馬車,林伯便是二丫和許氏的專用車夫。

外麵太冷,二丫擔心林伯冷,便好心道:“林伯,不著急的,您慢點趕。”

“謝謝你啊佳瑤姑娘,趕快些早些回去,冷的時間就短些,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林伯笑道。

二丫心裡暖暖的,“我自是信得過林伯,你衣衫太單薄了,明日我給你買幾身大毛的衣衫。”

這邊的衣衫鋪子還沒開張,娘也不得空做,買更快些。

林伯感動不已,“我有衣衫穿,不用買了,謝姑娘好意。”

兩人正聊著,突然前麵衝出來兩名大漢,攔下了他們的去路。

林伯眼明手快的拉住了馬,停了車,馬車並沒有顛簸。

二丫隻是發現馬車停了,心裡奇怪,問道:“林伯,咋了?”

“姑娘莫要出來,前麵似乎有兩個醉漢。”林伯小聲提醒。

醉了酒的人,失去理智,佳瑤姑娘又長得美貌,彆讓人打壞主意。

二丫聽說有醉漢,也知道她一個姑娘家,沒有家人在身邊有多危險,便依言沒有做聲,隻對林伯道:“給他們些銀子去買酒。”

她秉承破財擋災的原則,不想惹事。

林伯應下,下了馬車走向前,掏出幾輛碎銀和善的遞過去,“兩位小兄弟,老漢這有些銀子,給你們買酒喝,就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吧。”

“喲嗬,挺識相嘛!”兩個醉漢接過銀子,對視一笑,擺擺手,“看在你們這麼識相的份上,走吧走吧。”

林伯連連道謝,趕緊回去駕車離開。

車裡的二丫也暗鬆了口氣。

兩人都以為沒事了,卻沒料到馬車行過兩名醉漢旁時,風吹起了馬車的側簾,一名醉漢看到了馬車裡的二丫,眸光一亮,喊道:“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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