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與我如同春花秋月,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長相,姐姐雖然說過那榮國府的老太君不曾見過你,可這話也不是絕對的,說不定人家見過了你不知道呢?再說,咱們家是個什麼情況咱們自己心裡有數,那寧國府,可是國公府邸,裡麵能人頗多,我又沒讀過幾本書,不似姐姐滿腹經綸,人又是個傻得,若真嫁進去了,被人三言兩語的把這事兒給忽悠出來,到時候彆說幫襯父親了,恐怕還會連累父親。”
說到最後,範婉捏著帕子假裝哽咽,眼角餘光卻盯著秦可卿。
隻見秦可卿先是若有所思,然後就咳的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婉兒,婉兒你不能……咳咳咳……”
然後估摸著就在外頭站崗的丫鬟們就衝了進來,一個個的圍著秦可卿,端水的端水,拍背的拍背。
“大姑娘,快喝口水吧。”這是原主的丫鬟荷葉。
“姑娘,您彆著急,慢慢說。”這是秦可卿的大丫鬟瑞珠。
“快,快,養心丸,姑娘你快吃。”這是小丫頭寶珠,她急急忙忙的取了玉瓶。
瑞珠接過玉瓶喂秦可卿吃了藥,轉頭就‘噗通’一聲跪在了範婉跟前,一邊哭一邊磕頭:“二姑娘,奴婢求求您了,不要再刺激咱們姑娘了,她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求求您了……”
範婉:“……”
她說了什麼了,怎麼就刺激成這樣?
“誰讓你們進來的,快出去。”緩過氣的秦可卿語氣有些嚴厲的斥道。
“姑娘……”
“出去。”秦可卿語氣又加重了些。
瑞珠她們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房門再一次被帶上,秦可卿顫顫巍巍的下了美人榻,然後……跪在了剛剛瑞珠跪的地方。
“婉兒,就當姐姐……求求你了。”
秦可卿伏在地上,淚珠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範婉看著秦可卿這樣,心說您要真覺得屈辱就彆跪了行不,可身體卻很迅速的彎下腰,一把抱住秦可卿的身子:“姐姐,你這般倒叫我不知該怎麼辦了。”
秦可卿順著力道站起身,然後又歪在了榻上:“婉兒,不是姐姐逼你嫁……實在是……”
“鐘兒年歲不小,如今已經開了蒙,讀書著實是沒什麼天賦的,父親年邁,護不住鐘兒一世,宗族無靠,我若是身子好,自然願意進那寧國府,便不得丈夫喜愛,也能頂個大奶奶的虛名,隻是我這身子,實在不中用了,父親就鐘兒這一個孩子,婉兒,就當姐姐求你,你幫幫父親,幫幫鐘兒吧。”
“你真的忍心,看鐘兒日後淪落到回鄉做一個農夫麼?”
“可……”
範婉滿臉遲疑:“可若是被發現了,那就不是農夫不農夫的事了,連命都沒了呀。”
“婉兒,你信我,母親去前,我未曾及笄,隻去過外祖家,及笄恰逢母孝,我更是吃齋守孝,更不曾出門,那榮國府的老封君,是絕對不曾見過我的。”
秦可卿越說越急切,一會兒說寧國府門第能幫助秦邦業,一會兒說隻管嫁過去,肯定不會被發現。
總之,她越著急,範婉就覺得越不對勁。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空檔,係統的聊天麵板上傳來了好閨蜜蘇寶珠的消息,隻見麵板上長長的一串【暴風哭泣】的表情,範婉頓時沒心情在這兒聽秦可卿哭了。
她僵著臉,直直的站著:“姐姐先容妹妹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完,也不等秦可卿反應,轉身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隻剩下話說到一半被甩了臉子的秦可卿僵在了原地,直到丫鬟瑞珠回來了才回過神。
“姑娘,您沒事吧。”瑞珠也發現自家主子的異樣了。
秦可卿搖搖頭:“無事。”
她順著瑞珠的力氣緩緩躺了下來,轉身將臉轉向了裡牆,緊緊的咬著牙關,身子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不行,她絕對要讓秦婉嫁過去。
她絕對絕對不能像夢中那樣,被公爹看上,和公爹扒灰,最後不僅沒了閨譽,還隻能上吊而亡,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公爹不喜婉兒這樣的女子,隻要婉兒嫁過去,一定會沒事的。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堅定這樣的想法。
另一邊,範婉步履急急的回院子,腦海裡的係統麵板上,蘇寶珠嚎的厲害。
[嗚嗚嗚嗚,飯碗爸爸,我好疼啊,生孩子真的好疼啊。]
[你到底在哪裡,我差點又死了一次嗚嗚嗚……]
[……]
在刷屏幾十次後,係統這才冒了頭:“彆哭了!任務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了?!”
看語氣,似乎被嚎炸毛了。
作者有話要說:範婉:盯——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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