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兒子對她唯命是從?
雖然很大概率可能是因為這,但範婉還是覺得……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其實是範婉太低估她那幾桶奶茶的威力了。
楊佳氏對範婉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那就是個沒用的,除了大兒子稍微有點兒腦子外,二兒子衝動莽撞,三兒子愚笨木訥,以前雖然長得壯,但要說武藝,學識,都屬於中下等,再加上又是包衣出身,若是碰上個能乾的老子,說不定還能有個前途,奈何老子又是個愚忠的,唯獨能靠的,便是宮中生了八阿哥的小女兒。
皇帝睡女人的時候不問出身,等生了孩子了,反倒嫌棄起人來了。
要說楊佳氏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若不是被皇帝糟蹋了,到了二十五歲出了宮,就憑那張臉,倒哪戶人家去,都得被男人捧在手心裡,如今卻被皇帝這麼嫌棄。
所以,當範婉表現出自己身負神異時,幾乎不用考慮的,楊佳氏就選擇站在了自己女兒身邊。
因此,她不僅對三個兒子耳提麵令,甚至還瞞著阿布鼐,生怕這愚忠的老頭子壞了閨女的好事。
之前範婉被擄走她得知後確實很後悔,可後來得了範婉的消息後,心思就又變了。
總之……
現在的楊佳氏,還是站在範婉這邊的。
範婉得知後,心情很是複雜。
記憶中的楊佳氏雖然眼睛不好,卻是個疼愛孩子的。
她是少有的聰明人,從她眼睛不好,還能牢牢抓住阿布鼐後宅權利,為阿布鼐上生下三子一女,其他妾侍無一所出就能看的出來,她不僅聰明,還很有能力。
“我也很想額娘,隻是如今我回不去了。”
範婉歎息一聲,眼圈不由得泛紅。
“小妹你彆哭。”
嘎昆笨拙的在旁邊安慰道。
範婉吸了吸鼻子搖搖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不然……你就留在寧古塔吧。”
“不,不行。”
嘎昆搖搖頭:“小妹你如今將王爺他們關在哪兒?”
“牢房裡。”
“你把我也送去吧。”
嘎昆撓撓腦袋,憨笑一聲:“最好再抽我幾鞭子,二哥說了,叫我無論如何要取的王爺的信任哩。”
“這怎麼能行?”範婉忍不住蹙眉:“再說二哥現在不是在江南抓天地會麼?”
“是啊。”
嘎昆並不意外範婉對嘎西亥的行動了如指掌,畢竟在他心目中,範婉如今已經完全神化。
因為範婉當初借著天地會的名義離開驛站,如今那個剛剛萌芽,還沒成氣候的天地會已經快要被嘎西亥打散了,嘎西亥為了維持天地會,暗地裡可給天地會不少支持呢。
不過……
“二哥也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最近盯上了另一個阻止,叫什麼共產會的。”
共產會?
這名字也太耳熟了吧。
“領頭的好似姓吳,最近二哥正準備沿著這條線,打算挖掘出個大魚來。”
範婉:“……”
莫名的……有些慌。
乖乖,這是要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呀。
是的……共產會這名字一聽就是範婉的手筆,再一聽說首領姓吳,範婉要是再想不起是誰,那這幾年也是白混了。
與此同時,遠在江南的嘎西亥也頭疼呢。
“所以這書……是從內蒙來的?”嘎西亥手裡捏著本用朱砂塗抹封皮的書,詢問懸掛在牢房牆壁上,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人。
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吳兆騫的大侄子吳為有。
吳為有抿著嘴不肯吭聲。
嘎西亥目光複雜的看著吳為有,左右張望後,連忙欺身靠近:“你老實告訴我,這書是不是一個姓範的給你的?”
吳為有依舊梗著脖子。
甚至倔強的對著嘎西亥吐了口唾沫:“狗韃子,有種你殺了我,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嘎西亥這會兒也顧不得生氣了,他語帶威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叔父到底在哪裡,你最好告訴我,我與範先生也是老相識,若是傷了她的人,我這心裡也是過意不去,不想死就趕緊說。”
吳為有卻是冷笑一聲:“你彆和我套近乎,人固有一死……”
嘎西亥:“……”
從來沒這麼為難過。
已經大體上確認眼前這個人是自家小妹的人,但因為是自己親手抓回來的,所以怎麼解釋人家也不相信,但是,不能因此就放棄,若是被自家小妹知道了,怕是日後排頭可不少吃。
不知該怎麼解釋,隻好趁著夜黑風高,將人直接給放了。
吳為有滿眼懷疑的看著嘎西亥:“你就算把我放了,也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事情。”
嘎西亥滿臉無奈:“你快走吧。”
吳為有有些詫異的看著嘎西亥。
嘎西亥擺擺手,便轉身回了衙門,吳為有見他仿佛真的要放他走,也隻得咬咬牙,淌著夜色離開了,因為害怕嘎西亥跟蹤,他故意在外頭躲了半個多月,才偷偷摸摸的回了蘇州城,去找自己的叔父。
卻不想,剛鬼鬼祟祟的進了家門,就看見嘎西亥站在自家院子裡。
自家叔父的態度還挺好?
吳為有:“……”
意外!
簡直太意外了!
所以說,他這半個月餐風露宿是為了什麼呀?!
作者有話要說:吳為有:這個世界受傷的隻有我!
嘎昆:我也想受點兒傷獲得王爺的信賴啊,奈何我妹下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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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兩天放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