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會是什麼?
伊萬懵了一下,但是他是認識瓦列裡……好吧,是很熟悉,畢竟曾經並肩作戰過。
隻是這個小垃圾上戰場沒多久就被俘虜了,在敵營生活了一年多後才被放了回來,隻是這家夥在回來後沒多久,就帶著一群人叛逃了,這件事被他們的將軍送到了莫斯科,索菲婭攝政王一度憤怒的想要派人將他抓回來送上絞刑架,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敢正大光明的走回來。
而且……
天啊,快瞧瞧那一身華貴的絲綢衣裳,再看看那油光水滑,整齊束在腦後的頭發,還有那紅潤的麵色,就知道這人在離開後過的極好,與他們這些頹廢的,沮喪的,每日活在恐懼中的人完全不一樣。
“你居然還敢回來?瓦列裡。”
伊萬嫉妒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怎麼,你對彆人宣誓效忠了麼?你背叛了沙皇陛下?”
“當然沒有。”
瓦列裡聳聳肩膀:“我隻是背叛索菲婭公主而已。”
他對著伊萬抿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現在你們很害怕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直係上司,羅瓦爾將軍可是索菲婭母家的親屬,害怕被沙皇陛下清算麼?”
伊萬頓時不說話了,瓦列裡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神情中透著悲傷:“我們隻是聽從命令罷了。”
“那有如何,陛下並不在乎。”
瓦列裡往前靠近一步:“聽著,如果不想死的話,或許你可以帶我去見見庫德裡亞什,在東方之龍的國度有個詞叫做‘戴罪立功’,我想你們正需要這個機會,而我,瓦列裡,共產會的瓦列裡,將為你們帶回來和平的橄欖枝。”
伊萬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瓦列裡。
隨即就被那精氣神兒給刺了一下眼睛,暗啐一聲‘該死的’,才又開了口:“跟我來吧,不過……”他指了指瓦列裡背後的東西:“這可不能帶進去。”
那是一把槍。
“這可不行,這並非武器,而是我談判的重點。”
瓦列裡神秘的笑笑,將自己的槍抱的更緊。
伊萬蹙了蹙眉,到底什麼都沒說,扔下一句‘我去見庫德裡亞什’,便轉身離去了。
庫德裡亞什幾乎快被恐懼壓垮,甚至想著‘去特麼的,回莫斯科賭一場,或許沙皇會原諒他們這些人也說不定’,有時候也會悲觀的舉著劍,想要自殺。
隨著伊萬帶來的消息,他還是見了瓦列裡。
看著眼前的瓦列裡,他有些自嘲,譏諷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而是站在平等的地位和他坐下來談,誰能想到當初壓根不會存在記憶裡的手下,如今卻已經平起平坐了。
伊萬縮著脖子,想要探聽些什麼,卻不想下一秒,就被趕了出去。
伊萬:“……”
真是,用過就丟啊。
蹲在門外站了好幾個小時,才看見瓦列裡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誌得意滿,滿麵紅光。
可見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不過讓伊萬感到意外的是,那把‘槍’不見了。
瓦列裡一把圈住伊萬的脖子:“明天我就要回到共產會去,在此之前,我請你喝酒,這可是我從龍國帶回來的,最好的美酒。”
向來鑽酒壇子裡的俄羅斯男人伊萬一聽,眼睛都亮了,當即也不問槍了,直接點頭:“我的好兄弟,我可太饞酒了,走,咱們找個暖和的地兒,痛快的喝一杯。”
明明之前還防備著,一聽到酒字兒,就瞬間拋諸腦後,哥倆好的耷著肩膀走了。
當天夜裡,庫德裡亞什就離開了軍營前往莫斯科求見沙皇,一起帶走的還要瓦列裡帶來的那把槍,和十發新式子彈。
瓦列裡第二天啟程,回去雅克薩。
臨走之前伊萬開玩笑的說道:“我很高興看見你還活著,或許未來我會去找你。”
瓦列裡先是一怔,隨即點頭:“如果你真來的話,我們再一起喝酒。”
伊萬想起昨天的那些美酒,頓時覺得嘴裡又乾了。
“我這裡還有一些酒,送你了。”
瓦列裡騎上馬,掏出兩個羊皮袋扔給伊萬,然後調轉馬頭,直接離開了。
兩個月後,蘇寶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