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隻是幫他出主意追人。
就算他要求路有逾扮成路沐白和他約會,隻要沒有協議上的越舉行為,路有逾也得照做。
再說了。
他是甲方,甲方為什麼要顧及乙方的心情?
他有什麼可心虛?
盛明塢頓時又理直氣壯。
“那你有時間列個單給我,把他喜歡的,討厭的都寫上。”
路有逾挑了下眉,協議裡可沒說包售後。
他才不寫,浪費時間。
“你有沒有想過……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並不算問題。”
“什麼意思?”盛明塢問。
“當他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算做得再好,他也不會對你有一分的考慮。但他要是喜歡你,他也會主動迎合你,而不是你一味地遷就他。”
路有逾一句話又讓盛明塢隱隱激動起來。
他追路沐白追的小心翼翼。
連表白都不敢,可路有逾說,路沐白喜歡他是會迎合他。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盛明塢又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貸款幸福了一把。
“那,那我應該怎麼做?”盛明塢問。
“該讓你知道的,我會告你。”路有逾從容地忽悠,“剩下的,慢慢再說吧。”
他真的不想再聊路沐白。
“或者說,你現在可以把我當成路沐白。”
路有逾微微一笑,彎了彎眸子。
“你現在,在和路沐白吃飯,至於怎麼表現……你自己看。”
盛明塢瞬間坐直身子,手都不知道放哪裡,樣子有些局促。
總算是閉嘴了。
路有逾享受了片刻的安靜。
忽然聽到一到熟悉的聲音。
“小路?”
路有逾轉頭看去,就見秦總和他那未來的總裁朝他走了過來。
“真的是你,我剛才看見還不太確定。”
秦與心裡的路有逾過得清貧,不該是會來這個餐廳消費,所以才會認為自己看錯了。
“巧,秦總、晏總。”路有逾換上營業式假笑。
秦與自來熟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還招呼晏無虞一起。
“反正都認識,不介意拚個桌吧?”
盛明塢咬牙:“介意。”
晏無虞像是沒察覺盛明塢冰冷的視線,從容坐下。還朝路有逾打了個招呼,“巧。”
路有逾:“……”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受寵若驚。
不對,應該是隻有驚。
路有逾看著兩人,沒話找話道:
“晏總和秦總關係真好。”
秦與:“那當然。”
晏無虞:“一般。”
路有逾:“……”
盛明塢怒視將他當空氣的兩人,不請自來就算了。
還當他不存在?
晏無虞盯著路有逾看了一會,重點落在他的發型上,思考著和昨天的發型有哪些不同。
不過他記住了路有逾的頭發顏色,還有長度。
下次。
下次一定能認出來。
晏無虞心想。
他剛才其實也看見路有逾。
隻不過沒有認出來,還以為是碰上了同樣有淚痣的人。
聽到秦與這麼說,他才主動提議過來看一下。
“小路,你和盛明塢怎麼會認識?”秦與問。
路有逾沒想到要怎麼解釋,換個人路有逾就會直接說,關你什麼事?
可這是他未來上司的朋友。
而且他未來上司也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路有逾莫名從這張立體清冷的麵容上,看出了幾分好奇,還有點可愛。
好像在乖巧地等他回答。
路有逾被自己的聯想,激了一身雞皮疙瘩。
眼睛疲勞,出現幻覺了?
路有逾還沒開口,盛明塢忍無可忍,“關你什麼事?”
“你怎麼還是這狗脾氣?”秦與也沒讓他,甚至沒有點是自己來打擾的自覺。
“小路,彆和他吃飯了。走,我們換一桌吃。”
盛明塢:“不許去!”
秦與聽見他命令式的口吻,忽然覺得他們好像也不是單純認識的關係,故意道。
“你是他的誰,憑什麼聽你的?”
路有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要陷入這種“修羅場”,明明他們倆自己就能搭個戲台。
還非要拉他上場。
“其實……”
路有逾的聲音瞬間讓爭執的兩人安靜下來,齊齊看向他。
“我和盛明塢是……雇傭關係。”
“他是我的雇主,我們正在聊工作上的事。”
秦與想不出來,這兩人能因為什麼成為雇傭關係。
“你是他助理?”
“額,不是。”路有逾機智應答。
“他最近接了一部戲,有點無法理解劇裡的角色,所以找我配合對戲。”
秦與甚至沒有一點懷疑,也沒找到盛明塢驗證。
他點了點頭,“怪不得。”
“那你們這是在對戲?”
盛明塢:“關你屁事?”
路有逾點了下頭。
秦與直接忽視了盛明塢的回答。
他根本沒打算和盛明塢爭,好奇地問路有逾:“在對什麼戲?”
路有逾已經淡定了,打不過就加入吧。
他微微一笑,語出驚人:“大明星的替身小情.人。”
盛明塢驚得瞪了路有逾一眼。
說了不能讓人知道,他怎麼還直接說出來了。
“哇,刺激。”
秦與壓根沒當真,配合地發出了感慨。甚至還找晏無虞尋求認可:“是吧?”
晏無虞:“嗯,刺激。”
秦與嘴巴閒不住,又開始叭叭。
“我跟你說,一般這種找替身的渣男就兩個下場。”
秦與豎起兩個手指頭,一副閱文無數的老練語氣。
“一,他發現自己愛上了替身,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然後追妻火葬場。”
“二,他發現替身就是自己的白月光,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然後追妻火葬場。”
“老晏,你覺得應該是哪樣?”秦與問。
路有逾覺得晏無虞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秦與也這麼覺得,他隻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拉踩盛明塢的機會。
可沒想到晏無虞還真思考了幾秒,語氣平靜地說。
“應該直接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