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手持官印看完,抬起頭來。
蘇倫低聲問:“可是楚國之事?”
方運點點頭,道:“有人告訴我,苟家最近一直在轉移財產,如今苟家名下的財產無非是苟家老宅與幾畝田地,所有地契、字畫、古玩或文寶等等,全被苟家子孫輸給一家賭坊。對了,聽說這家賭坊跟楚國王室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丟儘文界人的臉!”秦國天水公竟然當眾遠遠啐了苟葆一口唾沫。
六國聯軍眾將士也覺得臉上無光,跟著天水公匆匆離開,一邊走一邊罵。
“娘的,明明與我無關,但我都覺得臊的慌!”
“唉,看到其餘各地讀書人的眼神我都臉熱。”
“趕緊走,祺山軍不要臉,咱們六國聯軍要臉。”
各軍的讀書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祺山軍,幾乎所有將士的臉都火辣辣的,連靖郡王都露出尷尬之色。
“我呸!比妖蠻都不如!咱們走!”王黎喊道。
苟葆卻慵懶地望著方運,慢慢悠悠道:“張龍象,你是從何處得到消息的?此事我怎麼不知道?誰曾想到,家裡竟然出了這等不孝子孫,把偌大的苟家敗壞了,就像十年前的珠江侯府一樣。從今天起,你我便是難叔難侄了。”
方運本來抬腿要走,聽到苟葆的話停下腳步,轉頭望去。
“畢參之戰至關重要,本侯分不開身。待畢參之戰結束,本侯自會讓你償還一切!到那時,希望你也如今日一般滿不在乎!”方運說完,轉身離去。
珠江軍後方的五位灰袍跟著下城,年輕的進士杜陵依舊麵帶微笑。
苟葆嗬嗬一笑,道:“畢參之戰結束,本侯就在苟家老宅等著珠江侯,珠江軍侯可不要食言啊!”
一道道猶如刀子的目光落在苟葆臉上,苟葆竟然麵色不變。
突然,兵部指揮司大司正的聲音傳遍界山城牆上空。
“與祺山軍合作的五位灰袍一致認為,祺山軍元帥苟葆品性卑劣,有錯不認,有過不悔,實乃人間奇葩,拒絕與其合作。灰袍之首孔祥熙大儒已經傳書與我,禁止任何灰袍與祺山軍合作。本人勸說不成,隻得放棄。經此一事,還望苟葆大學士遇事深思,處事熟慮,吃一塹長一智。”
苟葆的麵皮再厚,也終於覺得掛不住,老臉通紅,怒火中燒。
各處笑聲陣陣,這位大司正的嘴太毒了,“實乃奇葩”這種話都公布出來,而最後那一句“吃一塹長一智”看似平常,但語氣是長輩用來訓導晚輩,潛台詞明顯是在說苟葆像小孩一樣不懂事。
珠江軍的將領一邊下城一邊開懷笑著,連兩界山的大人物都看不慣,逼得堂堂大儒發文書,苟葆必然會成為兩界山曆史上的奇葩。
“佩服啊,自從灰袍誕生起,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斷絕與守城大軍的合作。苟大學士,您還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啊,這下可要青史留名嘍!”王黎得理不饒人。
城牆之上,笑聲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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