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侯爺不罪之恩!多謝侯爺不罪之恩!多謝……”店小二一邊哭著一邊感謝。
其餘讀書人看著這個場麵,感慨萬千。
那酒樓掌櫃麵向三樓的讀書人嗬嗬一笑,道:“諸位都是今日文會的親曆者,既然張侯爺參與文會,那諸位不妨代張侯爺抄寫《登紀家酒樓》,裝裱起來,掛在牆上,如何?”
在場的讀書人眼前一亮,這可是揚文名的大好時機。
“我看,不如劉兄抄寫,我等敘述事情始末,將名字留於末尾當見證人,如何?”
“好,我看隻有劉兄有資格抄寫這首詩!”
其餘讀書人紛紛點頭,最早攔住方運的那三個童生麵色複雜,當時若能主動交好,抄詩之事恐怕就輪到自己,文名大增,在以後的文會上,今天的事情就會成為極好的談資,自己的名字甚至可能會出現在野史或民間故事中。
“恭敬不如從命,等張侯爺今日之事有了結果,我便寫下他的《登紀家酒樓》。”
眾人點點頭,望著王宮的方向,靜靜等待。
楚王宮內外燈火通明,大批官軍從各處湧入宮中,不僅王宮之內士兵林立,連王宮外的四周都站著密密麻麻的士兵。
方運降落在王宮大門外,邁著方方正正的步子向前行走,目不斜視,步履沉穩。
士兵們儘忠職守站在道路兩旁,一旦方運靠近,這些士兵必然呼吸加粗,心跳加快,變得十分緊張。
方運卻如入無人之境,走了好一陣,才走到王宮大殿門口。
大殿之內金碧輝煌,紅柱直立,楚王高居龍椅之上,兩側站著四位大學士,除此之外,大殿之中再無一人。
方運的目光掃過大殿深處的屏風,淡然一笑。
方運正要進入大殿,門口身穿金甲的進士將軍伸手一攔,道:“宮禁森嚴,請侯爺讓下官搜身!”
方運淡然看了一眼那進士將軍,文膽之力一動,那進士將軍頓時踉蹌後退,頭昏眼花。
方運邁過大殿的門檻,抬頭望著楚王,徐徐前行。
“放肆!”靖郡王怒喝一聲。
“王叔,罷了,張龍象狂傲慣了,年輕的時候,沒少譏諷寡人。你還記得吧,龍象?”楚王麵帶微笑看著方運。
方運看著楚王,道:“我倒記不得那些瑣事。”
楚王身穿黑色龍袍,頭戴平天冠,珠簾下垂,擋住他的麵容。
在珠簾之後,是一張中年人的麵龐,相貌頗為英俊,但即便是微笑,也如同晴天的烏雲,顯得陰沉。
“你我年紀相仿,少年時期也曾談詩論文,騎馬射獵,也算是老友。不過,為何令尊背叛人族,倒戈相向?”楚王說到最後,麵色越發陰冷。
方運稍稍欠身,禮貌地道:“楚王……”
“放肆!”靖郡王打斷方運的話,因為官員隻能稱呼楚王為“君上”“王上”“大王”等等,但不能直呼楚王,這是非常不敬的稱呼。
楚王冷哼一聲,道:“罷了,龍象今非昔比,就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想說什麼便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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