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安笑嗬嗬道:“自然,若景國再出一位虛聖,我們自然管不到他。”
“哼。”司悅慶冷哼一聲,後退一步。
司悅慶退卻,左相黨官員知趣地不再爭辯。
“既然無事,退朝。”
滿朝文武排著整齊的隊伍離開金鑾殿,未走多遠,太後身邊的老太監一路小跑。
“方虛聖,請留步。”老太監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喊著。
方運停下腳步,其餘官員一邊好奇地看著方運與老太監,一邊繼續向前走。
那老太監停在方運身邊,先是行禮,然後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才道:“太後娘娘令老奴來問問虛聖老爺,您過幾日要是有閒暇,可否來宮裡指點一下陛下的學業。陛下目前還小,但已開始學《三字經》《狐狸對韻》等一些蒙學讀物,他天天盼著您能當他的老師,給他上課。”
方運微笑點點頭,道:“說起來,小國君也到了開蒙的年紀。象州現如今似乎也沒什麼大事,晚去幾天也無妨。”
“老奴替國君謝謝您!”老太監歡天喜地。
辭彆老太監,方運離開皇宮,大門之外,正站立著眾多官員,以薑河川和曹德安為首,都是反對左相黨之人。
“方虛聖,大家身為同僚,本應該經常聚會,可您倒好,天南地北,遊曆各界。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老夫做東,到附近的酒樓聚一聚,如何?”曹德安笑眯眯地望著方運,微胖的臉龐顯得非常和藹。
方運略顯尷尬,笑了笑,道:“自從進入京城,倒是很少與諸位同僚共飲,曹相爺說的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一起開懷暢飲,不醉不歸!請!”
“請!”
眾人應聲,一起笑著離開。
曹相爺選了一家京城官員常去的得月樓,包下第三層,二十餘位官員共聚一堂,從中午時分便開始暢飲,閒聊。
方運與眾官共飲的消息傳開,一些地位較高的讀書人也來湊熱鬨,到了傍晚,人數已經增加到五十七位。
今日不是文會,眾人也不談論詩詞文章,話題五花八門,一開始隻是閒聊各國形勢,後來聊到萬界生靈,接著聊起景國事務,入了夜,該聊的都差不多了,於是眾人開始談一些野史秘聞、私情傳言。
眾人雖然平日都高高在上,但終究是官場之人,對一些事極為感興趣,每人都聽說過不少趣事,於是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聊起來,比如花君大學士有幾房妻妾,比如柳山年輕時曾經在哪家畫舫過夜,比如康王被王妃發現和自己的外甥女偷情,比如前任左相出過的醜,等等等等。
各種秘聞紛紛爆出,眾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微微一笑,心領神會,但也有一些事實在有趣,引發哄堂大笑。
一直喝到深夜,宴席才散。
直到今天,一些官員才覺得方運正式融入景國的官員之中。
方運喝了許多酒,並沒有用才氣逼出酒意,有些許醉意。
方運感覺這種狀態挺不錯,腳下好像踩著軟軟的棉花,頭腦經常出現短暫的空白,雖然偶爾會有眩暈感,但卻十分舒服。
回到泉園,方運倚著椅子,胡思亂想,享受這少有的感覺。
對於方運來說,喝一場酒幾乎就算是一次放縱。
一個小時後,方運突然文膽一震,逼退所有的酒意。
方運的目光瞬間明亮。
“差不多了,時間不等人啊……”
方運心裡想著,拿出一本半聖著作開始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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