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藍衣秀才收起扇子,滔滔不絕說起來。
“那倒未必。甲席就不用說了,那是各國君主、世家家主、大儒或各國權臣的坐席,不僅在聖院有話語權,而且足以決定一國事務,葛百萬錢再多,也撈不到那裡的席位。至於乙席,在座的都是大學士或豪門家主,在各國都有較高的地位,雖不能決定一國事務,但對一國有不弱的影響力,這同樣不是有錢能坐在那裡。”
“丙席則是翰林席位,若當官,則能影響一州的某些事務。據說葛百萬就在丙席,他文位雖不高,但掌控慶江商行,足以影響數州的民生,可以說,丙席是低文位之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不可能升到乙席。丙席除了翰林和各大商行的大掌櫃,還有一些世家子弟,或是青年俊彥,或是輩分較高,即便不是翰林也能入座。世家子弟的地位之高,有目共睹,不必多說。”
“丁席是進士席,除了進士可以坐,那些普通的世家子弟與豪門的精英都可以進入其中,少數名門家主以及一城首富也有資格入座。這些人,對一府的事務有一定的影響。”
“末席則是舉人席,望族族長和各地富豪,都有辦法進入,這些人,能對一縣之地有影響。在以前,我們可能一生也無法達到達到末席之人的地位,不過隨著文曲星力暴漲,天地元氣大增,我們也有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張兄雖然文位隻是童生,但說話極有見地,有進士之才。不過,此次文會乃是象州官府與孔城聯手舉辦,席位請帖大都以傳書形式發送,張兄一無官印,二無文名,負責文會之人邀請他入席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那大漢反駁道:“那可未必。我聽一個在巴陵府當吏員的朋友說,此次文會的末席,不止邀請舉人,還邀請了一些頗有名望的老秀才老童生,還有幾十個頗有才名的童生與秀才。邀請張兄的話,不足為奇。”
藍衣秀才微笑道:“論榜上已經有人斷定,此次中秋文會,已然超越曆年孔城的中秋文會,是近十幾年來最盛大的文會,隻有封聖文會可以穩勝一籌。按照規模和對人族的影響來說,相當於一次十國大比。如此重要的文會,容不得半點馬虎,張兄在官府裡無人,隻是與方虛聖有一層極遠的關係,所以我認定他難以位列坐席。”
那大漢道:“算了,不與你爭了,我也不亂猜,直接問便是了。張兄,你是否收到文會的邀請?”
在場的人注視著張宗石,一些人甚至打著小算盤,如果張宗石真沒收到邀請,那就說明他與方運幾乎毫無關係,就算用手段得到虛聖血詩牆,方運也未必會出麵。
張宗石麵帶微笑,道:“此事我本不想張揚,不過既然這位兄台問起,我便直說。昨日午間,在下收到總督府的請帖。”
“你看,我就說張兄有末席請帖吧!”那大漢暢快地笑道。
酒樓的人羨慕地看著張宗石,那藍衣秀才正要說話,張宗石微笑道:“不是末席請帖,是丁席請帖。”
酒樓之中鴉雀無聲,一個童生能得到末席請帖已經是極高的待遇,可張宗石竟然能得到丁席請帖,除了跟方運有關係,絕無第二個可能。
酒店掌櫃按著算盤,哈哈一笑,道:“張老弟的嘴太嚴,我就實說了,中秋文會之後,張老弟會進入州衙當吏員,若是做得好,會進入總督府。”
眾人皆驚,沒想到,這裡竟然真出了一尊大人物。
“恭喜張兄!”在場的所有人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張宗石,心裡大都想著如何交好張宗石。
張宗石起身拱手道:“多謝諸位。”並不倨傲,與之前毫無區彆。
酒樓又熱鬨起來,紛紛討論張宗石之事,突然,外麵突然有人大喊:“張龍象作詩了!張龍象在論榜作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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