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陸續有大儒趕到,有蜀國大儒賽霄宇,有雲國大儒雲慶玉,有悅國大儒許豪……
午時剛過,嶽陽樓上紫衣飄飄。
嶽陽樓上竟然坐了七十六位大儒。
即便是當年第一次兩界山大戰的時候,也隻有三次參戰的大儒超過這個人數。
以至於有人在論榜上發文討論此事後,各地讀書人抓耳撓腮,全都想闖到嶽陽樓上一觀眾位大儒的風采。
人族曆史上,從未有如此多的大儒因為一場一州級彆的文會聚集在一起。
這讓一些宗家人雷家人在論榜上抱怨,其中大多數大儒明顯是衝著方運去的,說是兩不相幫,但張龍象明顯處於劣勢,這很不公平。
未時一到,正是軍中時間下午一點,方運輕咳一聲,起身麵向所有賓客。
原本熱鬨的嶽陽樓瞬間靜下來。
在場侍候賓客的侍女侍者個個心驚,暗道這些大人物真可怕,明明已經身居高位,可在這時候的反應比最精銳的士兵都更整齊劃一,他們這些侍女侍者已經夠訓練有素,但竟然是看到這些大儒有所動作後才意識到方運要講話。
方運微微一笑,掃視眾人,道:“此次文會前的小聚,我還有些忐忑,生怕慢待了諸位。河川先生說,方運,你不要緊張,現在巴陵城是大儒滿地走,大學士多如狗,往人群裡扔一塊磚頭,至少能砸到三個翰林,沒什麼可怕的。”
許多人笑起來,在場的大儒們心念赤誠,一聽便知道這不是薑河川的話,而是方運活躍氣氛故意如此說,同時表達自己對諸位大儒的敬重,沒有因為自己是虛聖就端著架子,與穿戴三旒平天冠的慶君完全不同。
“不過……現在最緊張的不是我,而是武國、慶國與穀國的眾多將軍,萬一三位國君甚喜巴陵,流連忘返,不想歸國,他們是帶兵衝到象州呢,還是帶兵衝到象州呢?”
眾人微笑,文會拿賓客開玩笑乃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一些文會專門以相互諷刺為主題,用詞之毒辣讓人難以招架,甚至被一些老頑固批判。
“到時候,慶國的大軍定然會最先衝到巴陵城下,畢竟他們熟悉道路。”方運微笑道。
眾人一愣,隨後武君與一些人大笑起來。
這話表麵上是說慶國曾掌握象州,但實則在影射前不久宣武軍過境象州劫掠百姓,指責慶君治軍不嚴。
大多數慶國大儒都沒有生氣,反而微笑,方運明顯沒有惡意,這種程度的諷刺其實在文會中很常見。
慶君似乎也沒有生氣,隻是乾笑。
“第二個到的定然是穀國大軍,畢竟他們可以跟在慶國大軍後麵。”
這次笑的人少,穀國官員顯得有些尷尬,穀君也隻能乾笑,因為方運諷刺得很準,穀國已經被宗聖的雜家弟子掌控,穀君隻能當慶君的跟班。
“不過,武君與穀君應該能按時回國,隻有慶君會晚回去幾天,畢竟他剛到巴陵就被老相好們包圍。”
這次笑聲更大,方運不僅嘲諷慶君好色,還指出慶君疑似與花青娘等慶江商行的花女有一腿。
慶君這一次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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