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致命的一擊。
除了宗甘雨還勉強保持鎮定,其餘宗家人下到童生上到大學士,全都心如死灰。
尤其是那些反感宗家針對方運的少數人,心中不斷咒罵,但是,他們自始至終都不敢出麵說什麼。
至於那些平時拚命反對方運的人,此刻有些清醒,但是,並沒有因此減少對方運敵意,反而對方運更加恨之入骨,認為一切都是方運造成。
許多雷家人暗呼僥幸,雖然雷廷真潛入文界,但跟孔家人打過招呼,隻是沒有說明原因,而且並沒有像宗聖一樣,在孔聖文界安排棋子,孔家人並不在乎這種小小的陰謀。
幾乎所有慶國官員都呆坐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現在這種時候,他們不敢說任何話,甚至不敢動一下,生怕會被孔家人記住。
突然,穀君起身,向孔家人微微彎腰,又向方運、慶君、宗家和雷家做出相同的舉動。
“不才為穀國國君,未敢有一絲懈怠,日夜操勞,不曾停歇。此次前來,應慶君之邀,並無其他念頭,乃是百官響應,即便身為國君,也難免不由自主。今日文會種種,如馬燈流轉、煙花懸空,令人目不暇接,對於諸位,不才隻有羨慕,並未有絲毫他意。隻是,秋風嚇煞人,不才身體不適,要回城中休養,還望諸位見諒,希望沒有掃了諸位的雅興。”
穀君說完,不管穀國文武百官什麼態度,也不管慶君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更不管雷廷真與宗甘雨眼中閃過的一抹狠色,慢慢向城內走去。
少數穀國官員見狀,默默跟上去。
慶國官員恨得咬牙切齒,可卻束手無策,隻能任由穀君離開。
李繁銘嘿嘿一笑,道:“都說穀君不好當,今天才發現,穀君確實是考驗人的位子。”
“這位倒油滑,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把所有責任推到挾持他的雜家與官員身上。不過,這話九成都是對的,隻有一成值得考究。”
“他也確實沒辦法,朝廷被雜家官員把持,慶君與宗家一句話,他敢不來嗎?他要是真不來,看著吧,穀國眾官必然會在朝堂上大鬨,讓他這個國君下不來台。不過,這次宗家得罪的人太厲害,不是根基不穩的方運,也不是那些普通半聖世家,即便得罪了亞聖世家,穀君都不會如此,偏偏得罪孔聖世家,穀君若是再不走,以後穀國皇室出了事,想要找孔家裁決都找不到人。是吧,德論?”
孔德論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看德論的模樣,說明孔家人以後不會怪罪穀君,這次穀君一走,帶著一些穀國官員,雖然得罪了宗家和慶國,但也躲過了一場大危機。”
“這位穀君,著實帶起了一陣秋風啊。”
雷家、宗家、慶國、穀國和慶江商行等等各勢力之前雄赳赳氣昂昂,可現在,一支主要力量竟然離開,在各家聯軍的陣形上,撕開一道口子。
待穀君等人離開,方運再度開口。
“這些日子,一直有人在攻擊本聖,潑本聖的汙水,認為本聖害了當年對賭之人,現在本聖身份揭曉,可還有人借機生事?”方運麵帶微笑,似乎並不在意這小小的汙蔑。
許多人也感覺方運的語氣很輕鬆。
一位老舉人舌綻春雷道:“方虛聖所言甚是!之前您就已經做出十四首傳世戰詩詞,名揚人族,您化身張龍象後,不僅做了一首傳世非戰詩《春望》,一句‘家書抵萬金’改變人族書信傳遞難的現狀,更是在兩界山城牆之上,連作兩首傳世戰詩,分彆是暗殺戰詩《凱歌》與名將戰詩《李廣頌》,已經達到十六首!而且,兩首詩都在去年出現,未過三年之約。換言之,當年押方虛聖能做出十六首傳世戰詩之人,才是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