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轉回頭,看著董文叢微笑道:“不過我不會給他們機會。他們要清楚自己的職責,我隻是在逼他們做他們應該做的事。隻要我沒失敗,我便不會錯!”
董文叢沉默著。
過了許久,方運道:“我沒想到近期事務如此繁雜,甚至耽誤回血芒界。十二月十五前,我會進入血芒界取一些東西。不出意外,過了年我便啟程前往十寒古地。我不在象州的日子,象州政務全靠你了。”
“大人放心,文叢一定儘力而為!”董文叢的語氣無比堅定。
“這樣就好。我之所以引蛇出洞,便是為了避免我去十寒古地時象州生變。現在慶國與柳山安插在象州的力量大都被拔除,剩餘之人不足為懼。嗯,今日你走出總督府的時候,回頭大吼一聲‘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你上辭表我退還,第三天,你宣布象州全體官吏增加公使錢。”方運道。
董文叢一愣,露出極為複雜的表情,道:“大人,您……”他說不出話來。
方運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起身行走,路過董文叢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頭。
“景國積弊已久,需輕裝上陣,我乃虛聖,自然要分擔一些雜物背在身上。總有一天,你也會如此。”方運笑了笑,離開書房。
過了好一陣,董文叢才緩過神來,發現方運已經離開。
董文叢望著院外,喃喃自語:“可是,您背負的,是景國最沉的包袱,是象州最臟的雜物……”
過了一會兒,董文叢突然露出恍然之色。
“在方虛聖眼裡,象州官吏的反對也罷,仇視也罷,都已經微不足道,他其實已經遠遠超脫象州。”
青衫一振,不染塵埃。
董文叢心裡反複默念這八個字,離開總督府,出了大門,走了好幾步才突然驚覺。
“是可忍孰不可忍!”董文叢大吼一聲,轉身離去,不知為何,鼻子發酸,眼前朦朧。
但在外人看來,卻無比驚詫,方總督到底做了何事,把董文叢氣成這般樣子。
第二日,全象州官吏都在傳言,董文叢早上向方運遞出辭表,準備掛靴離去,但被方運退還,不知昨日兩人為何衝突。
第三日,董文叢突然宣布,全體象州官吏的公使錢增加三成,任何地方不得克扣。
全象州的官吏歡呼雀躍,一掃之前的陰霾。
隨後,有小道消息在象州官吏中傳開,原來那天董文叢想要給各地官吏增加五成公使錢,方運不同意,後來董文叢以辭官相避,方運不得不妥協,增加三成公使錢。
消息一經傳播,董文叢在官吏中人望暴漲,地位更加牢固。
十二月十五一到,方運進入血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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