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平洋卻沒有絲毫的顧忌,冷聲道:“簡直是信口雌黃,強詞奪理!若沒有方虛聖,我們本來就沒有機會在第一天進入冰帝宮,而且我們準備了多重計劃,即便方虛聖遭受重創,也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在這種時候,明明是你們糾纏不休,擾亂軍心,反倒誣陷方虛聖,真是令人不齒!”
蕭葉天冷冷地道:“他給了我們希望,卻又親手扼殺,我就不信在場之人毫不在乎!既然做不到,為何要說?既然說了又做不到,那就是不守信用!”
曾越怒道:“蕭葉天!你當方虛聖不想救人族嗎?你當他想生病受傷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從小就得宗聖世家大力培養,一路順非順水?難道方虛聖不能跟隨人族大隊進入冰帝宮,然後不與妖蠻冰族衝突混到古地生滅結束離開十寒古地嗎?難道方虛聖不想背負眾人希望力挽狂瀾嗎?難道方虛聖是鐵石心腸毫不在意七十萬人的生死嗎?難道方虛聖不知道參悟古妖遺留的力量會有危險嗎?他做了,然後失敗了,默認一切,你們百般侮辱他。你蕭葉天也做了,也失敗了,方虛聖明明是在幫你解釋,你們依舊侮辱他,你們簡直豬狗不如!”
數十萬百姓輕輕點頭,認可曾越的話。
蕭葉天冷笑道:“你縱然說破天,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曾說會帶領我們最先進入冰帝宮,而現在,他隻能坐在輪椅上,看著第一寒城的冰族一步一步從正門進入冰帝宮!”
現場一片沉默,許多人準備反駁。
突然,方運的聲音響起。
“誰告訴你第一寒城的冰族能從正門進入冰帝宮?”方運看著蕭葉天,臉上帶著冷漠的笑容,但與此同時,他的雙唇之間露出細微的縫隙,一絲極為微小的力量波動從他口中飛出,飛向冰帝宮方向。
蕭葉天臉上浮現濃濃的厭惡之色,道:“方運,即便我反感你狂妄自大去參悟冰宮山,即便你把七十萬人族帶到懸崖邊,我在心底還是尊重你,隻是身份對立,不得不反對你。但現在,我心中對你已經沒有絲毫的尊重,你可以因為病重而失信,因為人人都會犯錯,但你不能明明失信還裝出一副自己沒有任何錯誤的樣子!令人作嘔的不是我們,而是你!”
原本那些準備反駁蕭葉天的人全都愣住,看看蕭葉天,看看方運,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或借口幫助方運。
因為,現在冰族人離冰帝宮正門不足百丈!
一些百姓既疑惑,又失望,但更多人認為方運是病糊塗了。
“咳……方虛聖,依老朽之見,您應該是重傷未愈,被歹人刺激,偶感風寒。您就不要說了,躺在輪椅上休息吧,接下來……”
那位老大學士的話未說完,前方傳來異象。
吱嘎……
那是猶如老舊木門在多年後被人推開發出的聲音,刺耳尖銳,讓許多人本能地皺起眉頭循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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