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人今戰死不複回。
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詩成,吸收大量的天地元氣,詩頁一直漂浮在半空,沒有立即焚燒,因為需要的天地元氣太多。
沒有妖王嘲笑這首不是戰詩,因為即便不是戰詩,也是一首難得的好詩。
這首詩先寫燭龍目如日月,可隨後寫燭龍竟然照不到北方邊關,隻有狂暴的北風從天上降臨。燕山的雪花簡直如同竹席一般大,一片又一片落在軒轅台上。
前麵是誇張的手法描寫北方如何寒冷,雪花如何大,隨後開始寫一個婦人思念前往長城守邊關的丈夫,最後知道丈夫戰死,把丈夫的遺物燒成灰。
最後感歎,黃河無論何等寬闊何等幽深,慢慢用土可以填塞,但生死離彆的哀怨與恨意,則如同北方的風雪一樣,無邊無際,永無休止。
聽到此詩開頭以燭龍為始,特彆懂詩詞的妖王就感覺不妙,在聽到“燕山雪花大如席”後,便意識到這首詩會有些不凡。
這第三首詩吸飽了天地元氣後,化虛為實。
天地間的風雪再度變大。
風,如怨婦怒號,牽動心神。
雪,驟然變大,片片大如席、重如碾。
之前的雪片還隻是落下,現在的雪片隻能用砸下來形容。
不遠處的冰同都看傻了,漫天都是席子大小的大雪片,跟石頭似的砰砰砰不斷往下掉落,每片鋪在地上都能夠讓兩人並排躺上去。
摩天崖上空已經徹底狂暴,《北風行》的力量把這裡的風推動到極限,把寒冷也增強到極限,至於如同落石般的巨大雪片則連綿不斷從天空砸下,蔚為壯觀。
方運自己都看了好一會兒這種奇葩的景象。
妖王們陸續被巨大的雪花砸中,已經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自然排開雪花,不得不外放更多的氣血之力或龍力,這才能抵擋那般巨大的雪片。
連綿不斷的巨大雪片砸下,如同人族遇到連綿不斷的蒼蠅撞擊,不疼,但令人煩躁。
“方運!你隻會這種手段嗎?”一頭妖王忍不住惱怒地譏諷。
“你贈送我們三首詩,意義何在?”
“馬上書寫第四首吧,寫完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這種程度的詩詞再多,也阻擋不了我們殺你的腳步!”
“諸位,馬上就到方運近處了,我等一起出手,擊破武侯車的護罩,殺死他!”
部分妖王是真生氣,但還有的零星幾個妖王有些不安,他們不太認為方運會笨到這種程度,於是在暗中傳音。
“鎮海龍王,我感覺情況不妙,不然我們提前用處最強一擊,儘早結束。”
“我看還要等等。鎮海龍王用天地化龍術,自然可以立即恢複力量,但我們還不行,一旦全力出擊,身體會先承受不住。再等等吧,不能功虧一簣。”
“這第三首詩詞很奇怪,明明不是戰詩詞,也基本傷不到我們,為何他敢用燭龍之名?一旦用出,會不會引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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