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煌與負嶽又開始拌嘴。
方運突然伸手一招,對麵蛟皇敖功身邊一麵令牌飛到手中。
方運按動令牌,就見對麵的怒濤戰台崩解化水,一起湧入令牌之中。
所有的蛟族水族跌落水中。
這些平時在長江不可一世的水妖,全部失去了水族的能力,隻能在水麵上憑借妖力和身體撲騰,根本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然浮起。
敖功因為不小心,肚子裡灌了好幾口水,還被水嗆到。
負嶽與敖煌看到這一幕也不吵了,敖煌哭笑不得,負嶽哈哈大笑,兩岸的人族也跟著笑起來。
蛟族在長江之上何等霸道,殺人越貨乃是常事,尤其是在酈道元出手懲戒蛟聖之前,蛟族根本不把人族放在眼裡。長江流域每年直接或間接死在水族手裡的百姓超過十萬。
還有一些人輕聲歎息,暗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堅守蛟聖宮或許還有機會,畢竟蛟聖宮寶物眾多,可好死不死想用觀天鏡對付方運,不僅中了圈套,現在也一敗塗地。
敖功惱羞成怒,衝著方運大吼:“你斷我長江蛟族血脈,父聖一旦得知此事,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你!你殺了我吧!你不殺我,將來我一定好報複!”
“方!運!”一頭妖帥衝方運嘶吼,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這頭妖帥已經不再是蛟龍,完全像是一條扒光皮的鰻大鰻魚。
方運仔細一瞧,道:“這不是老友清江蛟王嗎?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眾人一愣,敖煌瞬間笑噴,玉海城上眾多官員也忍不住笑起來。
負嶽問:“你笑什麼?”
敖煌忍不住道:“你不知道前因後果。當年清江蛟王因為雨鎖玉海城,被我們東海龍宮懲罰,就在附近被我姐手持法旨斷了角、剝了皮,扒得跟鰻魚一樣,現在清江蛟王又被扒皮斷角,方運問一句分彆後有沒有不好的事發生,表麵是在問候客氣,但其實暗藏自問自答:現在看來,沒有,還是老樣子。”
負嶽跟著嘿嘿直笑,一邊笑一邊道:“我哥這嘴太毒了,一句問候就勝過咱倆百倍,得罪他的人肯定上輩子惡貫滿盈。”
“所以咱倆要繼續拌嘴練習,不然永遠追不上方運。”敖煌笑嘻嘻道。
負嶽用力點頭。
洞庭蛟王的身體突然激烈顫抖。
當年方運剛在象州上任時,它還想暗地裡給方運下絆子,結果被方運鎮住,後來一直很聽話,但終究是有過汙點。
三息後,洞庭蛟王突然猛地起身,威風凜凜道:“啟稟文星龍爵殿下,前方罪族不知敬您,罪大惡極,請允許小的當前鋒官,將其誅殺,還我長江一片朗朗晴空!”
那些水族氣得破口大罵,不僅罵,還揭露洞庭蛟王當年的醜事。
但,洞庭蛟王始終威風凜凜,不為所動。
“去吧。”
方運輕輕一言,敲響蛟聖宮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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