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船夫和其他人這才發現,尋找嬰孩。
突然,船邊江水升騰,一股水流托著孩子上升,把孩子緩緩送到船上。
孩子睜著明亮的大眼睛,臉上竟然還帶著好奇的微笑,並沒有受到驚嚇。
婦女抱著孩子大哭不止。
老船夫急忙跪在地上,向東海方向磕頭。
“是長江君顯靈了,快跪下給長江君磕頭!”
那婦女急忙抱著女兒向長江入海口的方向磕頭,船上其他人也馬上跪在地上。
數息後,船上的所有人露出迷茫之色,但口中依舊念念有詞。
“多謝文星龍爵陛下……”
巴陵城外一條漁船上,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漁父跪在船頭,麵對蛟聖宮方向,輕聲祈禱。
“小民不能文不能武,隻靠打漁為生,本來小有積蓄,但娘親病重,已經入不敷出,還欠下十多兩的外債。小民求蛟聖陛下開恩,讓小民打幾條大魚,賣的錢絕不亂花,都用來治療娘親。求蛟聖爺爺開恩!求蛟聖爺爺開恩……”
中年漁父拚命磕頭,磕得船板哐哐直響,磕得額頭冒血,但死死咬著牙不喊疼。
突然,小船周圍的江水沸騰,中年漁父大驚,抬頭一看,看到終生難忘的一幕。
就見一條又一條顏色各異的大魚從水中躍出,跳到船上,魚嘴張合,並不掙紮逃跑。
不過數息,整條船下沉一尺,船上布滿活魚,其中有小半是江中的珍惜品種,一條魚往往價值一兩多銀子。
堅強的中年漁父淚如湧泉,如同嬰兒一樣哇哇大哭,哭了好一陣,再度衝著東海的方向參拜。
“謝謝蛟聖爺爺!謝謝……謝謝文星龍爵大人!謝謝文星龍爵大人……”中年漁父迷茫了一息後,自然而然喊出真正的長江之主的封號。
時值七月,江州多地乾旱。
百希縣中,縣令、縣丞和主簿三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
“已近八月,若是還不下雨,本縣水稻的收成恐怕不足去年的七成。”
“我看五成都難。自從去年方虛聖惹惱了蛟聖開始,長江水妖中就流傳要為禍江州與象州。今年開春,方虛聖便去了十寒古地,之後蛟聖宮就在一直在暗中作梗,讓各地雨量不均勻。象州有洞庭蛟王幫忙,咱們這邊洞庭蛟王就顧不上。”
“是啊,即便屢次祈雨,也隻是稍稍緩解,於大局無用。這次方虛聖回來數天,事務繁忙,還顧不得咱們這幾個縣的乾旱,畢竟方虛聖隻是名義上的兩州總督,平時隻管象州,不好頻繁插手江州政務。”
“再等三天,若是還不成,就請州牧去找方虛聖求援。對了,論榜上方虛聖和蛟聖宮到了哪一步?”
“方虛聖已經打進蛟聖宮,不知成敗。不過目前來看,雙方各退一步的可能性大。畢竟那可是蛟聖宮,方虛聖應該隻是虛晃一槍,為泄憤,也為得一些好處。”
“唉……等最終結果出來再看吧……咦?下雨了?”潘縣令說完,快步走出屋子。
三人看著天空落下的雨水,露出喜悅之色。
潘縣令麵露疑惑之色,隨後手持官印連通聖廟,目視四方,發現江州各地隻有缺水的地方才降雨,不缺水的地方一滴雨都沒有。
“不對啊,此次降雨的力量,明顯源自長江,也就源自蛟聖宮,為何大戰還在繼續,蛟聖宮就幫助咱們降雨?”
周縣丞道:“先不管那麼多,快去蛟聖廟祭拜一下表示感謝。”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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