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黨至今能屹立朝堂之上,式微而不倒。
帝黨曾用儘手段妄圖換左相,但卻發現左相布局無人能及,大學士之下無法擔任左相,而現如今的大學士要麼年紀太大,要麼資曆不足,而原本能跟左相相爭的那些大學士,要麼在為衝擊大儒做準備,要麼已成大儒,根本無法威脅左相的地位。
方運謝過李將軍,靜靜坐在那裡,思索如何解救景國,如何解救張破嶽。
突然,禮部侍郎賽誌學輕咳一聲,道:“諸位吵了幾日,也該累了。方虛聖既然回返,理當聽聽方虛聖的看法。”
正在爭吵的人不情願地閉嘴。
吏部尚書古銘舟道:“方虛聖放眼萬界,定十寒,鎮蛟聖,區區景國小事已經難入他法眼,以老夫之見,方虛聖還是繼續修習,為兩界山大戰做準備,至於景國戰事,就不勞駕了。”
“古尚書說的是。方虛聖,您已經血芒之主和長江之主,不出意外也會成為十寒之主,以後國君見您都需要大拜。畢竟,長江兩岸隻認長江君,不認六國帝王。”
“您現在地位崇高,一言一行都要謹慎,不然總會有小人進讒言說您欲奪一國,自封為君!”
“方運乃是萬界龍,豈能遨遊景國中?”
左相一黨眾人紛紛拍馬屁,讓帝黨啞口無言,隻能看著。
帝黨既然和方運本來就是堅實的盟友,這時候不能出麵否定方運,可左相一黨的官員名為稱讚方運,實則用心險惡,挑撥離間。
方運冷眼掃視左相一黨官員,那些官員本想繼續說下去,可竟然抵不住方運雙目中的威嚴,如見一界之主,如麵一江之君,內心都被看透,本能地閉上嘴。
“本督乃兩州總督並濟王,依舊是景國臣子,諸位何出此言?至於說圖謀景國,圖謀過來直麵妖聖狼戮,還是國運壓身放棄聖道?若是再如此出言無狀,本聖少不得讓你們見見何為長江之主!何為血芒之主!”方運語氣平淡,但卻充滿強大的自信。
左相一黨的官員相互看了看,竟然無人敢反駁。
當年這些官員可以巧言令色胡攪蠻纏,但現在,方運連蛟聖宮的傳承都敢滅,若是繼續在一件事上反複糾纏,方運真敢翻臉。
現如今的左相,已經壓不住同為大學士的方運。
金鑾殿的氣氛驟變,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左相一黨的氣氛驟然消散,方運仿佛成了此地之主,睥睨天下。
景君輕輕鬆了口氣,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文武眾官看到這一幕,也都漸漸放鬆,他們望著方運,終於明白,方運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那個用儘手段才能剪除左相羽翼的方運,而是能以一己之力威壓全部左相黨的雄主。
景君道:“若方愛卿看上這張龍椅,朕定當學上古先賢,行禪讓之事。”
方運微笑看著景君,道:“怎麼,景國有難,你這頑徒想撒手不乾?”
景君頓時皺起小臉,道:“有點累了。”
“累了也要坐下去!”
“弟子謹記恩師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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