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院命令?我看是宗甘雨那老匹夫的命令吧!”張破嶽毫不客氣地揭露。
宗訶麵色一沉,陰著臉道:“放肆!區區大學士,竟敢汙蔑聖院閣老,罪大惡極!念現在是戰時,宗某不與你計較,此戰結束後,馬上去聖院刑殿自請重罰,否則無論是辱及大儒、閣老還是世家家主,都能讓你聖道儘毀!”
“放你娘的屁!老子從未罵過大儒、閣老或世家家主,老子罵的是獨夫賊子!一個老雜種!”張破嶽立刻以孟子之言回擊,毫不畏懼宗訶的威脅。
宗訶譏笑道:“怪不得被蠻族生擒,你張破嶽也隻會做口舌之爭而已。今天有要事在身,宗某不與你計較,此戰之後,宗某定然讓你知道辱及宗家的代價!牛山王,請雖在下前去聖院,若您執意不從,那宗某隻能用強。”
“用強,你們拿什麼對付我?”牛山無比憤怒,但眼中卻充滿忌憚之色。
宗訶輕蔑一笑,望向方運,道:“方虛聖,我等此來,必然帶牛山返回聖院,還請您下達命令,如若不然,壞了和氣,委實不美。”
“大敵當前,東聖閣派人謀奪人族大將,意欲何為?”方運昂然而立,展現虛聖之威。
那宗訶五人的氣勢瞬間被無形的力量壓下。
宗訶毫不在意,微笑道:“方虛聖,您這話可不中聽啊,我等代表聖院而來,何談圖謀?自當是按照聖院律法做事。”
宗訶身後的大學士雷甫琤朗聲道:“方虛聖夠膽氣!去年對抗刑殿,今日莫非要對抗聖院?縱然你多次害我雷家,在下依舊要規勸您一句,這聖元大陸的天下,終究聖院最大。您隻是虛聖,還不是半聖!”
宗訶隨後笑道:“方虛聖,既然您不想勸說牛山,您就不要管了,由我們將牛山緝拿歸案。另外,我勸您彆衝動,對抗聖院的代價您知道,莫說您的虛聖封號,就算您這一身的修為與聖道,也可能付之東流!牛山,你若想害方虛聖聖道無望,那就繼續站在那裡!”
牛山愣在原地,一時間進退不得,隻好看著方運。
方運冷哼一聲,道:“廢話說完了嗎?你們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定然是有所準備,宗甘雨那老狐狸不會隻讓你帶著一張嘴而來。拿出你們的憑仗吧!”
“好!”宗訶稱讚道,“不愧是方虛聖,一針見血!既然您如此直接,那在下也不用藏著掖著。牛山,接聖諭!”
“聖諭”兩字一出,百萬人族齊齊變色,甚至連蠻族都為之驚駭。
就見宗訶伸手摸向東聖閣的飲江貝。
在飲江貝打開的一瞬間,一線金光自方運口中飛出,如雷電破空,掠過宗訶頸部。
飲江貝合攏,宗訶的頭顱從頸部掉落,與身子一起從半空向下掉。
“你……”
後麵的四個大學士未等開口,頸部皆有一道金光閃過。
人頭落地,血染青衣。
東聖閣五個大學士,皆死於方運劍下。
方運淡然道:“大敵當前,五人卻與妖蠻勾結,偽造東聖閣諭令,罪同逆種,本聖未雨綢繆,誅於劍下,諸位當謹記,不可被逆種欺瞞!”
“謹諾!”
無論是大儒還是大學士,無論是讀書人還是普通士兵,全都本能地點頭,心神仿佛被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征服。
“真夠狠的……”蠻皇狼原望著方運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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