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公,我看您就不要推辭了。”
“文鷹兄,你難道不想助方運一臂之力嗎?”
“良辰美景,隻缺您一首詩詞了。”
慶國人大有逼宮之勢,景國人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擊,這時候肯定不能讓李文鷹作詩,可若說出來,萬一李文鷹又要作詩,那便成了笑話。
各國高文位的讀書人都望向慶國的坐席,有一大半人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紀安昌,當年的慶國狀元,現在的大儒,曾經詩詞橫壓景國。
這時候的紀安昌,一言不發,隻是麵帶微笑,小口飲茶。
宗學琰在一旁道:“劍眉公,現在如此多的讀書人希望您作詩,可沒有誹謗方運,您可莫要大開殺戒啊!”
許多景國人為之不滿,但李文鷹不發話,他們都不好下定論,隻能罵慶國人如何卑劣。
李文鷹看著慶國人鼓噪,目光平靜。
待聲音稀落,李文鷹才微微點頭,道:“我乃此次文會主持之人,本不欲當場作詩,隻想文會結束,贈詩方運。不過,既然諸位如此希望我提前作詩,那李某便當場賦詩,以饗諸位,當然,李某已得方運贈送聖杏,便不與諸位再爭本次文會名額。筆來!”
文院上空風雲聚散,天光晦明不定。
大儒一念,可春風化雨,可盛夏落雪。
台下立刻有人抬著桌案與文房四寶匆匆送上去。
全場讀書人屏息斂聲,連風吹杏樹葉的聲音都清晰入耳。
數不清的慶國人麵帶微笑,仿佛要看一場好戲。
但景國人卻相反,一個比一個緊張,卻又一個比一個期待。
在方運沒有成名之前,李文鷹乃是景國的希望,所有人都希望李文鷹是下一個陳聖,彌補景國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空白。
李文鷹也沒有讓眾人失望,一步一步走在聖道之路上,即便方運橫空出世,也沒有遮掩他的光輝。
可惜,所有人都知道,李文鷹文戰無雙,但詩詞一直以來隻能在經過算是翹楚,始終沒辦法在整個人族獨占鼇頭。
人族各地讀書人經常會按照文位和文才進行排名,李文鷹從未進入過前十。
桌案擺在李文鷹身前,一旁的嶽陽官員幫著研墨。
李文鷹並未持筆,而是平靜地掃視會場。
劍眉入鬢,更顯鋒銳。
“文會即將結束,李某詩成之後,自當分杏,不知諸位慶國讀書人還有何等意見,一並說出,李某儘數接下!”
會場之中,無數人深深呼吸,那個霸道的李文鷹,又回來了。
許多慶國讀書人竟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李文鷹目光所見皆成舌劍所指。
宗學琰笑嗬嗬道:“此次文會既然是吟誦方運,隻要未曾結束,誰都可以出麵。或許,劍眉公詩作出現後,能激發在場眾人文思,出現鎮國乃至傳天下的詩詞,何樂而不為?”
李文鷹微微頷首,道:“那李某便拋磚引玉,爾等接好!”
聲音不大,卻隱隱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