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鬆石嘿嘿一笑,露出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道:“你不要害怕。若是苦地是讓人嘗儘世間一切苦楚,那欲地便是讓人嘗儘世間一切快樂。不過,欲地的奇特遠遠強於苦地,萬界之中僅此一家,據說跟呂不韋他老人家有關。苦地是被動接受,而欲地則不同,需要你主動去接觸欲望,甚至去製造欲望,滿足欲望,隻有你滿足足夠多的欲望,才能離開。若是壓抑自己,那將永遠無法離開欲地。人族曆史上,有幾位大儒進入其中後,再也沒能出來。”
方運冷笑道:“若是過度放縱自己,壞了心誌,完全迷失在欲地,徹底消融掉文膽甚至文宮,也可能無法離開欲地!”
“所以,出與不出,一切由你決定。”田鬆石微笑道。
方運盯著田鬆石,道:“聖院下發的書籍中,的確有對各秘地的介紹,也包括欲地。但聽你那意思,欲地似乎另有奇異之處,聖院並未明說?”
田鬆石笑道:“那是自然,欲地如此美妙的地方,若是聖院一一說明,豈不是大煞風景?我不細說,也是為你好。”
“哼!”方運白了田鬆石一眼,大步進入欲地。
田鬆石看著方運背影,一直壞笑。
待方運進入欲地,田鬆石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拿出一卷書準備細讀,卻突然聽到欲地入口傳來腳步聲。
田鬆石循聲抬頭望去,愕然看著走出來的方運,問:“你怎麼又出來了?”
“欲地消失了。”方運麵色平靜。
田鬆石詫異道:“不能啊。就在七天前,還有大儒進入過!我去看看。”
說著,田鬆石進入欲地,隻見裡麵是一處空蕩蕩的山洞,再也沒有任何欲地的氣息。
田鬆石茫然走出來,道:“這就怪了,欲地為什麼會消失?不應該啊。聖陵沒了,欲地也……”
田鬆石的聲音戛然而止,與方運四目相視。
方運緩緩道:“聖陵的雕像中,有呂不韋呂聖的!”
田鬆石補充道:“在很多年前,呂聖世家就有人透露,說欲地其實是呂聖文界的一部分,但那種說法得到呂聖世家斷然否定,再也沒了消息。若不是老夫活得久,聽到的異事多,還真不會想到這一層。”
“欲地也恰好是在呂聖聖隕後的第一次葬聖穀開啟時被發現的,真要推敲,也不能說跟呂聖毫無關係。”
田鬆石道:“還有一點,傳聞秦始皇的真陵也葬在葬聖穀中,其中就有呂聖相助。呂聖若在葬聖穀製造出欲地,倒也極有可能。現在的問題是,欲地去哪裡了?”
方運不好明說自己取走了眾聖雕像,但估計田鬆石有可能猜到,於是道:“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呂聖的手段吧。等回到聖元大陸,或許會有結果。可惜,若欲地真是呂聖的文界,我進入之後,或許有機會學到天常分神法。”
田鬆石奇道:“哦?你想分化神念,以助修煉?以你文膽之能,神念化百甚至化千都輕而易舉,隻不過,現如今精通此術之人,隻有宗聖。即便是呂聖世家,也已經有數百年未有人修煉此法。莫非你……”
方運淡然一笑,道:“出了葬聖穀,我必前往宗家,向宗聖學習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