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希望方運送死的人如同鯰魚,激發了許多讀書人內心的正義,發表文章言論反擊。
“蠢貨!有些人難道是吃慶君的晚膳長大的嗎?簡直連一個計知白都不如!不說值不值的問題,如果交出沒有罪行的方運,這是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嗎?這是人族出賣了英雄,出賣了功臣,出賣了一切!從此以後,什麼仁義道德,什麼人倫禮法,統統成了虛幻!”
“除了方虛聖自己,沒人可以讓他犧牲!畢竟,他已經犧牲太多!”
“聖院下了禁令,有些話我不能說,但我能說,如果天下人都知道方虛聖對聖院貢獻了什麼,全天下都會問候你十八輩祖宗!”
“縱觀曆史,哪個族群的和平是靠忍辱偷生換來的?和平,隻有強大的力量才能換取!上一個千年不戰協議,是孔聖賣了誰換取的?一個人都沒有出賣!是孔聖憑借強大的力量讓妖界屈服!”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當時方虛聖在孔聖文界作那些詩詞的心境。其中一首,寸寸山河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杜鵑再拜憂天淚,精衛無窮填海心。現如今的方虛聖,怕就是泣血之時,仍存為人族填海之心,”
“我卻想到那首‘山外青山樓外樓,東江歌舞幾時休’,我們在兩界山上打生打死之人尚且不願意犧牲方虛聖,這幫婊子養的畜生在後方歌舞升平不說,還汙蔑我們這些流血的!待兩界山戰事終結,再找你們算賬!”
“老子今天把話撂這裡,如果方運真的被送往妖界,那些想要方運送死的人,還有你們全家老小,一個也彆想跑!老子已經記下你們每個人的名字,到時候,一個一個找上門!”
發文章的正是張破嶽,他下麵眾多義士回複,表示願意跟隨張破嶽去殺那幫狗東西。
景國原本有不少官員在反對方運的草案或提案,但在這幾天,個個無比老實,遇到他們必須要反對的革新,也不多話,反正就是拖。
他們不敢在這種時候與方運對立,萬一被人利用,必然文名喪儘。
於是,方運毫不客氣地加速革新,製定了許多原本這些人必然不同意的提案草案。
那些官員不可能拖著所有的革新,隻能無奈地通過一些。
在所有目光都被刑殿和方運吸引的時候,做好充足準備的工殿與農殿陸續行動起來。
農殿行動得最早,因為嚴打過程中那些被流放的人員,全都由農殿接管,在田地中服勞役,在景國的新法律中,這叫勞動改造。
除了嚴打新抓的人員,各地被囚禁羈押的人都利用起來做農活。
不過,這些人幾乎沒有多大怨言,因為務農總比去那些危險的礦山等地強,而且農家素來善待囚犯,吃穿不愁。更何況,景國更改了政策,參與勞動改造的人,竟然可以獲得收入,雖然跟外界的收入比很少,但這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些囚犯不僅沒有怨言,反而十分努力,想要通過勞動改造賺一筆錢,出獄後好好做人。
工殿沒有接收任何有危險傾向的人員,而是主要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因地製宜,根據密州、象州和江州的特點,製定符合各地條件的工坊規劃。
比如象州是產糧大區,又有豐沛的水資源,同時礦產和森林資源豐富,所以這裡的工坊都跟糧食製作、水利用具、漁業、造船業、礦業和木材產業有關。
而密州位於北方,水資源匱乏,糧食和礦產稀少,但可以大範圍種植棉花,便發展棉紡類工坊。
工殿的工坊有多重經營模式,基本是工殿出技術,景國出地和資金,再請工家讀書人管理入股,然後招聘大量工人。
僅僅是建造工坊還不夠,工殿得到方運的指點,加大力度培養工人,在景國開設許多工人夜讀班,讓工人可以更好地操控機關,提高生產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