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革新大部分是有基礎,隻不過將其公開化製度化,那麼此次的議政院,則是人族首創,所謂的恢複鄉校,僅僅是托詞而已。
在場官員都明白這個議政院真正的作用和真正的力量,絕對不可能僅僅是讓百姓和讀書人有地方談論朝政。
不知過了多久,輔相楊旭文深深地看了方運一眼,麵相太後道:“臣以為,議政院之事,國之根本,千秋萬載,實乃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潮流。景國若能成為弄潮兒,則中興有望,若是落後一步,悔之晚矣。為君計、為國計、為民計,微臣請君上與太後儘快裁決,避免被他國捷足先登,損我景國國運。”
楊旭文說到“國運”二字,在場眾多官員身體一震,如夢方醒。
許多人的臉上綻放出無法掩飾的笑容。
議政院之事,對景國來說是國運,對讀書人來說,那必然涉及聖道!
眾多官員看向方運,無法掩飾內心的景仰之情。
經過剛才的才氣推斷,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議政院的重要性,這是能徹底改變人族階層的劇變。
這種改變,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完全可以形成一位半聖!
甚至可以說,隻要議政院在一半的國家設立,方運從此以後就算坐在家裡吃喝玩樂,什麼也不做,最多四五十年,就會晉升半聖!
這便是人族領袖,這便是萬世師表,這便是自辟聖道。
隻不過,事未成,聖位未定,眾官不好明說出來。
太後默默地看著百官的反應,本能地抬起手,握著景君的小手。
景君還以為百官高興,所以自己也高興,仰著稚嫩的笑臉刻著太後,發現太後臉色嚴肅,這才收斂笑容。
小小年紀的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聽起來對景國是天大的好事,太後卻不高興。
太後輕輕一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安來源於何處。
民心所向,國有大運。
國運並不隻是虛幻的力量,更是一種精神的凝聚。
之前柳山之所以不敢過於激進地奪權,就是有國運影響,而柳山之所決定離開,就是覺察到國運已經完全傾向於方運。
從方運擔任左相起,太後就一直在提防,但她的理智和感情都告訴自己,方運不是那種奸臣,不會真正的弑君奪權,但就是心中不安。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早在很久前,國運就已經垂青方運,甚至於,現在皇室所獲國運加一起,也不及方運一人強大。
如果說國運是一個賭徒,那麼現在已經把寶完全押在方運身上。
太後微微低下頭,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