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也明白,這是革新,不是重建,若是真的完全學習一些族群的方式分權,景國必然會出現大問題。
以景國實際情況為基礎,吸收融合外來優秀的部分,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人族曆史數千年,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甚至直達血脈深處,完全照搬外族的模式,必死無疑。
學者生,似者死,事事如此。
眾多官員陷入沉思,大理院獨立於內閣,用另一種說法便是,大理院獨立於朝廷,甚至獨立於皇室,論地位,與內閣相等。
大理院的權力和地位,已經無以複加。
法家官員細細咀嚼方運話裡的意思,忍不住麵露喜色。
實際上,法家最討厭的事,便是朝廷其他官員對法家無休止的乾涉與控製。
沒等眾人完全想通,方運道:“當然,此事不宜急,理當從上到下,慢慢改進,或許幾十年,甚至可能上百年,景國才能真正做到依法治國。而本相認為,如今首要目的,便是製定一部國家的根本大法或者說最高法律,可以命名為憲法,用以作為一切法律和規章製度的依據。若我所料不錯,一旦景國決定製定憲法,那麼,法家力量必然會增加,國運必然會強盛,或許能抵擋住雜家的聖道鎮封。”
張破嶽略有不滿地看了一眼法家眾人,道:“敢問法家眾人,我景國如此支持法家,法家為何不以聖道偉力抵擋雜家的聖道鎮封?”
一名法家官員苦笑道:“對抗雜家聖道,需要刑殿所有閣老同意才能出手,而現如今,一位閣老反對,一位閣老棄權,所以法家根本無法幫景國直接抵擋雜家聖道,但是,隻要景國與法家合作,便等於間接幫助景國。”
其餘官員默不作聲,其實現在誰都知道,在刑殿和法家眼裡,景國不值得也不配得到相助。
整個景國隻不過是一片試驗田。
法家之所以如此支持景國,全因為一個人。
方運。
太後問:“隻要與法家聯合,便可抵擋雜家的聖道鎮封嗎?”
方運搖頭道:“僅僅如此,無法抵擋。”
“那方愛卿可有完全之策?”
“並無。”
“如若失敗,當如何?”
“失敗便是失敗,與其他失敗者並無不同,立於一條錯誤道路的儘頭,讓後來人知道此路不通,便不負此生。”方運的語氣無比坦然。
其他人聽得卻是心中一緊,同時覺得方運果然真豪傑。
太後也是一愣,沒想到方運完全不在乎失敗,甚至還認為即便失敗,也能幫助後來者,依舊有功於人族。
太後想起前幾天趙紅妝說過的話。
我死隻留尺許高,但使離天近十寸!
太後臉上突然浮起慚愧之色,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沒想到,自己與趙紅妝和方運相比,竟然猶如天壤雲泥。
太後長長一歎,道:“方虛聖放手去做吧,三天之內,拿出一份憲法草案,或許,會引發聖道變化。”
眾官暗暗鬆了口氣,都期盼著法家聖道因此壯大。
但是,有幾個了解聖道的高官眼中卻泛起波瀾。
如果方運真去做,可不僅僅是聖道變化那麼簡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