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
這也是眾人一直回避的話題。
“我倒覺得沒什麼,雜家對方運影響不會太大。”李繁銘揪了揪大兔子的耳朵。
韓守律歎了一口氣,道:“我來說說。第一,沒了景國,方運的許多革新或者說拓展聖道的手段將失去土壤,無法進行最有效的驗證,這是極大的損失,必然會拖慢他的成聖之道。”
李繁銘不服氣道:“他有血芒界,有十寒古地,怕什麼?”
“聖元大陸與古地能相同嗎?他在血芒界言出法隨,無論如何革新,所有人都隻能聽從。在聖元大陸不一樣,必然會有議論、摩擦、反對等等更多磨難,正是有重重磨難,才能驗證方運的一切是否可行,也能不斷打磨方運的聖道。”
“還有呢?”
“第二,便是對他心神的影響。祖國被滅,而且是在自己用儘一切手段之後,經曆了那麼多,最終失敗,你們會如何?”韓守律道。
李繁銘沒有反駁。
“第三,大概便是……聖道被奪。”
所有人神色一變。
李繁銘無奈附和道:“這才是大事啊。方運一旦被逼回血芒界,那麼雜家和各大勢力便有無數種借口侵占方運創造的一切。人人都知道那些是方運創造的,他們也無法抹殺方運這個創造者的功勞與名聲,但是,後續的聖道也好,利益也罷,方運都很難分潤到。”
“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賈經安問。
韓守律苦笑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此事,但最終被家主點醒,家主問我,現在方係所有人加一起,比方運一人如何?”
所有人都知道韓守律的回答必然是不如,也已經知道韓守律的意思。
若是連方運都無法對抗雜家,最後被迫退入血芒界,方係眾人同樣無能為力。
顏域空緩緩道:“我們有時間。”
張知星吊兒郎當道:“還是我有遠見,一直學習方運,現在我自己掌握的工坊規模已經堪比人族二流的大商行。域空說的對,現在咱們隻能看著,等我將來成了大儒,掌握張衡世家全部力量……”
顏域空打斷他的話,道:“意會即可,不得亂說。”
張知星神色一凜,重重點了一下頭。
其餘人也連連點頭。
實際上,已經有許多勢力在打壓方係,但方係並不是方運的下屬,而且與各世家關係密切,又隻是年輕人,那些實力不會下狠手。
若是像張知星這樣四處宣揚,那些方運的敵對勢力必然會像對付方運一樣來對付他們。
所以,顏域空隻是點出方向,並沒有像張知星那樣說出具體手段。
孔德論道:“方運雖然會被打壓,但不會有生命之憂,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十年之內,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還是看看方運如何化解吧。”
“聖道文會要正式開始了。”
眾人停下說話,抬頭望向前方的高台。
與此同時,原本喧鬨紛亂的大會場的聲音在快速減弱,很快,變得極為安靜,但外麵仍然有大批讀書人源源不斷進入。
主席台上,主持此次聖道文會的法家大儒高默舌綻春雷道:“從現在起,會場仍可自由出入,但後進入之人,隻能在後麵落座,不可坐到前方影響他人。好,我宣布,法家聖道文會,正式召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