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著死去的井成梁,臉上沒有多少痛苦與悲憤,更多的是詫異和迷茫。
這個結果,太快也太難以接受,還來不及悲傷。
一位文宗,就這麼不斷跌落文位,然後死了?
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結局。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虛聖之威嗎?
沒有長時間鏖戰,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沒有多麼可怕的異象,僅僅過了百息,堂堂文宗稍有不慎便落得如此下場,淪為乾屍。
眾人慢慢看向方運,這是特例,還是聖元大陸的讀書人都已經強到這種程度?
至今為止,方運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吃力。
無論是井成昔還是另外三個沒有被方運特彆針對的文宗,在之前都因為在短時間大量消耗才氣而流過汗。
方運沒有。
方運至今也沒有任何流過一滴汗,明明經曆了一場戰鬥,他卻依舊如剛剛沐浴的人一樣乾淨,不僅是身體衣衫,還有精神。
換言之,方運至今還沒有使用十成的力量,依舊隱藏了力量。
一個四境大儒,竟然掌握近乎完整的聖道偉力,雖然總量很小,但詭異且強大,這場戰鬥還如何繼續?
“賢弟……”井成昔伸出手,從仙鶴的後背托起井成梁的屍體。
不足四尺,宛若嬰孩。
突然,井成梁的身體瓷裂,紛紛粉碎,最後如同沙塵一般細細灑落。
死無全屍。
“方運,你太狠毒了!”井成昔看著方運,眼中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方運神色不變,道:“我有個問題,和廢文宮、碎文膽、斷才氣相比,誰更狠毒?”
“那隻是老夫的氣話!”井成昔含憤道。
“這就是你我的區彆,你隻能說氣話,而我能讓氣話成真。”
方運說完,揮動大儒文寶筆,霜寒劍光橫擊,瞬間抵達井成昔麵前,粉碎他的寶物。
“你……我已經投降,你為何還要動手!”井成昔又驚又怒,急忙出手防禦。
其餘三個文宗也是驚怒交加,急忙使用戰詩詞防護。
方運冷漠地回答道:“你們動手,未經我的允許;你們投降,我豈會同意!”
四個文宗理虧,無言以對。
“四海天下!”井成昔大喝一聲,周身家國天下化為大片海洋,其餘三人隨之相應,形成四片連成一起的大海,波濤洶湧,瞬間淹沒方運。
井成昔隨後舌綻春雷道:“方運此子異常歹毒,竟然要把我們趕儘殺絕,諸位不必留手,一定要儘全力取他性命!哪怕是死,也要重創他!海崖古地讀書人,不能任由聖元大陸凶徒欺辱!”
“殺了他!”罪龜囚車上的眾多人跟著大聲叫喊。
但是,井立仁卻麵帶悲色望著眼前的戰鬥,沒用絲毫的憤怒,因為,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與這個突降世間的方運為敵。
四人想要反攻,但是,他們等待的卻是方運暴風驟雨般的碾壓打擊。
五刑、真龍毒攻與萬凶山,壓製三位文宗。
兩把真龍古劍,攻向井成昔,讓他疲於應對,根本無從反擊。
方運站在四海的中心,昂然而立,一動不動,卻能力壓四文宗。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偏偏借用四海之力!”方運的語氣中,竟然透露出一絲無奈。
開立天下是家國天下的聯合形態,眾人合力,遠強於單一家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