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源哭喪著臉道:“文星龍爵陛下,您彆開玩笑啊。我隻是普通水族皇者,根本不敢去墜星海。更何況,您不覺得龍城之外那些眾聖巨影太恐怖嗎?萬一他們突然降臨,墜星海必然是他們目標之一啊。墜星海的大名,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那裡死過的大聖都不下於十個,我怎麼敢去?”
“你要是不敢去,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是敖原派你騙我。”方運道。
“陛下!您可以不相信我這張嘴,也可以不相信我忠誠的心,但您要相信我的膽子啊。我哪敢騙您這位文星龍爵?一旦您死在墜星海,龍城肯定調查,我又不是敖原那孫子是真龍還有靠山,我就是條大一點的魚,龍城肯定會直接殺掉我快速了結這事。陛下,您行行好,我還不想死。”章源帶著哭腔道。
方運隨手扔出一枚聖體果,道:“算了,那你就留在這裡幫我繼續打探消息。記住,多注意人族和妖蠻。”
方運轉身欲走,章源急忙用粗大的觸手攔住,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陛下,您說好的深暗烏賊秘術呢?”
“你說什麼?這是魚族的詞語吧,我一個人族聽不懂。”方運的雙眼同樣充滿了真誠。
“你……你騙我!你根本沒有秘術!”章源火冒三丈,八爪亂動,死死盯著方運,卻始終不敢出手。
方運淡漠地看了章源一眼,道:“你那天在大殿外都聽到了,我擁有部分的負嶽傳承,而負嶽與深暗烏賊一族的仇恨,你也略有耳聞。出賣深暗烏賊的秘術,是我們負嶽一族最喜歡做的事,我豈會沒有。”
“可是……”
“首先獲得我的友誼,才能得到深暗烏賊秘術,你還不夠資格。”
方運說著操控武侯車向燭龍城駛去。
那章源懸停在水中,身體隨著水波逐流,呆呆地看著方運。
敖薄跟在方運後麵,低聲問:“方虛聖,您為何不傳它秘術讓它成為您的助力?”
“人和人不一樣,這章源奸詐無比、欲壑難填,無論給他多少好處,他都不會真正感激我,隻會覺得是他自己得逞,把我當笨蛋。一旦喂飽了它,它意識到我不會再給它好處,極可能反咬我一口。隻有一直釣著他,像喂狗一樣,偶爾給它一點好處,誘之以利,它才能真正幫我做事。”
“可是,您就不怕它惱羞成怒,把您賣了?”
“深暗烏賊可是出過祖帝,我掌握的秘術,能讓章源提高晉升半聖的機會,除非有人那拿出真正的重寶,否則它不會蠢到背叛。更何況,如果真有人拿出那等重寶,無論我怎麼對章源,它都會背叛我。”方運道。
“您說的也是。”敖薄道。
“你這些天辛苦了。”方運說著,拿出一個飲江貝。
敖薄不好意思笑道:“我在您身邊不是為了這些,這是我們東海龍族應該做的,畢竟龍聖爺爺囑咐過,進了龍城若是遇到您,儘量幫您。”
“你就拿著吧。我不知道你具體需要什麼,就隨便送你一些我手頭多的東西。”方運道。
敖薄笑道:“好,我知道您手裡寶物多,就不推辭了,謝謝陛下!”
敖薄恭恭敬敬接過飲江貝,神念一掃,目瞪口呆。
“陛下,您……您也太慷慨了。”
“人和人不一樣,彆人怎麼對我,我便怎麼對彆人。”方運道。
敖薄看著飲江貝中十滴負嶽聖血、一滴半聖龍血以及十多種百棺島神藥,喜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