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敖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昔日的小跟班,沒有絲毫的心動。
敖宙尷尬一笑,道:“敖泯陛下,小的確實不如您,但小的說句實話,您彆介意,萬一您贏了,也彆為難小的。我就是順嘴提醒您一句,您彆當真,就是吧……那個吧……”
敖宙一臉犯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敖泯冷哼一聲,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說,本聖連你一同鎮壓!”
敖宙無奈道:“那我就直說了,您彆生氣。其實,您單用龍族的戰技,方聖的反擊或許會有些吃力,但用融入法家聖道,對付我甚至對付敖禹都十拿九穩,但對付方聖,有點班門弄斧了。我可是親眼看到他以法家聖道,使用大流放術和畫地為牢的天獄萬重。而且……好像比您厲害那麼一點點。”
敖宙至今都記得那狼固聖和牛迅聖在方運麵前無力的場麵,那時候的方運遠比現在的敖泯瀟灑。
敖泯皺眉道:“你說他能使用大流放術和天獄萬重?不要說笑了,曆代法家半聖哪個不是苦修多年才掌握這兩種法家力量。你親眼看到的?”
敖宙很想說自己不僅親眼看到,還不得不假裝被氣瘋充當方運的打手,交了投名狀,這才保住性命。
但就在這時,一個清越嘹亮的聲音響起。
“方某無罪,何以葬之?”
整座西海激蕩起伏,一聲玻璃脆響的聲音遍布西海,就見包裹著方運的水滴升到半空,水滴大麵積開裂,表層不斷向下掉落碎塊。
最終,碎塊落儘,方運重現西海上空,怡然自得,絲毫不像是剛剛被大聖偉力鎮壓的樣子。
那敖泯則是身形一晃,表麵神光暗淡,隨後重重咽了一口東西。
敖宙一眼便看出來,方運破解了敖泯的戰技,戰技連鎖崩潰,甚至直抵本源,傷到敖泯,剛才敖泯是要吐血,但又生生咽了回去。
敖宙神色越發乖巧,這才幾天,方運的戰鬥方式就完全變了個樣,對聖道的掌握太可怕了。
方運看著敖泯,竟然麵露欣賞之色,道:“不錯。不愧是龍族翹楚,一海之主。我之前也小看了你,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能博采眾長,從你們龍族平時看不起的人族學習。你這謙遜之心,竟讓本聖有了愛才之心,你比龍城那群腐朽的龍魂有眼光,你若能帶領龍族,龍族複興指日可待。”
敖泯神色無比複雜,聽到方運的話,內心是有些欣喜的,畢竟被人族曆代第一天才誇獎,不可能不高興,這是對自己極大的認可,這可比無數妖蠻半聖的認可更有分量。
但是,敖泯心中更加警惕,自己和方運仇恨極重,方運竟然沒有滿口喊打喊殺,不僅承認過去的錯誤,還滿口稱讚,這種心態,遠勝任何智慧。
方運這種人,不會被任何困難擊垮,任何困難,對方運來說,都隻是磨礪自身的工具!
方運看了一眼敖宙,道:“敖泯,你也看到了,敖宙與我之仇,還要不下於你。但我依舊願意接納他,他的能力很強,他的實力不錯,用我們人類獨有的理解來說,他的價值很高。但是,他缺少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