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心裡想著斬龍刀碎片的事,收起太初石屋,四下望去。
就見狼獠身披銀毛,而銀毛上掛著數以萬計的各族眾聖。
如同狼獠身上的裝飾品。
他們抬頭用哀怨的目光看著方運。
他們實在不敢用憤怒或憤恨的目光,誰掛在聖祖身上也不敢。
方運微微一笑,道:“不錯。到了祖屍荒山,你們一會兒好好表現,還有生路。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了。萬古戰場中各族死去的眾聖和眾祖化身,你們也大都知道結果是什麼。”
“尊敬的……方運聖祖,我們苦竹族群並沒有與您為敵,也沒有圍殺過您,我們族群甚至連聖祖都已經隕落許久,不會與您為敵,您何必為難我們?”
說話的是一頭外形像螳螂的巨蟲,身體各部分如同竹節一樣被分成一節一節的,本體長達五萬丈,但被狼毛縮小到百丈高下。
方運微笑道:“你們族群現在沒有聖祖,但當年有。”
“這……您難道欺負我們沒有聖祖?您好像並不是這樣的人。”那苦竹大聖無奈地拍馬屁。
“不,我是欺負你們曾經有過聖祖。那些沒有聖祖的族群,我不去抓。”
“那為什麼……”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方運看著掛滿狼獠周身的各族眾聖,露出和善的笑容。
“到時候,大家一起出力,然後你們就自由了。”
眾聖相互看著,一臉的疑惑,都不知道方運要做什麼,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些不安。
這個方運在王族山都敢跟聖祖化身對罵,敢宣戰十族,甚至敢去萬古戰場屠戮眾聖眾祖化身,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但是,方運又不像是要趕儘殺絕的樣子。
眾聖無奈地掛在狼獠身上,一邊思索,一邊暗中傳音討論。
“你們說,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魚死網破?”
“魚死我相信,至於網破,你自己信嗎?”
“可是,堂堂昆侖族群,不能在一個外界人麵前丟臉。”
“這個不要怕,畢竟聖祖化身早在方運麵前丟過臉了,我們現在被狼獠聖祖囚禁,就算丟臉也輪不到咱們丟。”
“是啊。看到狼獠聖祖的時候,我眼珠都差點嚇爆!方運到底是個什麼凶物,難道是凶物之主嗎?踩著聖祖本體在古界核心散步,聖祖都乾不出這種事。”
“所以剛才我一句話都不問,也不敢問啊!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把我們扒皮拜祖,我們也隻能看著。”
“不過,為什麼方運隻抓昆侖族群,不抓外界眾聖?”
“誰知道呢,這個方運啊,真是捉摸不透。估計他是知道自己無法離開昆侖古界,所以跟乾脆自暴自棄。”
“不,你們仔細觀察方運周圍的空間。之前他有自成一界,我們可以看到他周身有一層淡淡的黑色空間隔斷,但現在,什麼都看不到,這意味著什麼,想必你們都清楚。”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嚇人。不過,他不會真把我們的皮剝了,然後用來拜祖吧?”
“你這話更嚇人。”
“如果按照我們的想法,他應該是這麼做,但是,他能走到今天,敢跟聖祖化身對罵,敢去祖屍荒山,肯定不僅僅是扒了我們的皮拜祖。以他的脾氣,可能給聖祖磕頭?我是不信。”
“看到他踩著狼獠聖祖狼頭的時候,我就開始不信了。”
“唉……”
方運好像完全聽不到眾聖的傳音,站在狼頭,眺望遠方。
前方,黑綠色的奇特山脈連成一片,起伏交錯,層層疊疊。
近處的山峰比較低,但最低也超過十萬丈高,越遠處,黑綠色的山峰越高,那座最高峰,直插天際,不知多少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