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選妃大會是真正的全民參與——有婦之夫,有夫之婦,鰥寡孤獨都可以!
反正陛下也是為了看熱鬨,後位空懸才是常態。
總之大家看的可熱鬨了!
當時那女子靜立台下【鹹蒼市中心,露天的,臨時搭個台子給陛下坐高一點】,雲鬢低垂,巧笑倩兮,聲音沉穩但不乏活力。
“我叫寒露,”她起身行禮:“您說的是我的姥姥吧?她老人家給我提到過這個,說陛下您幾次讚她,為了多見您一麵,最後一次還是帶著我娘來的呢。”
玉江:“嗬嗬,是嗎。”
為什麼突然不想說話了呢?
妹子還原地轉了個圈,給她展示了一下,這件因為她的誇獎多了一塊“疤”被毀容的裙子。
“這就是我姥姥當年穿的那一條,”寒露笑的美麗又靈巧:“那牡丹花,也是因為您才繡上的。”
她的話語中帶著些促狹:“我娘正當年的時候,我姥姥也曾讓她穿著這條裙子參選,不過我姥姥嫌棄我娘長得像姥爺,最後到了州府就被刷下來了,我出生時,姥姥便說我長得像她!”
寒露的語氣中頗有些慶幸:“果然我也過了州府試,果然您還記得這條裙子。”
玉江:“……”
——那是因為它醜特彆奇怪好嗎?!
寒露笑的花枝亂顫分外好看,因為全民同樂的氛圍在,參選的人也可能會變成王後【百分之零點一】,所以進了總決選的人,說話間總是自在些,她這樣說,不止不算逾矩,一般還會加點分。
之後有沒有人舉報她作弊就不知道了。
後來寒露成了她們本州的州司馬,玉江看了她的資料才知道,她是西嵐夫子【可牛逼一先生】的學生,在私塾一直閉門讀書,然後被她姥姥拉來選妃,稱她媽太沒出息,還是想要讓陛下再看一次她年輕時的樣子才行。
——還是請假來的,回去被夫子罰著跪了三天小黑屋。
玉江生活在浮春宮裡,周圍都是不老不死的仙人,就算有個凡人,她一封,也就成仙了,所以總有一種時間根本沒有流逝的錯覺。
大眾的時間觀念還是影響到了她,隻看著計劃書上一年一年的完成目標,根本沒有發現時間流逝的這樣快。
然而現在呢?
見到了寒露之後,玉江不禁開始腦補。
某間她不知道具體在哪裡的小院子。
敞亮的堂屋裡,缺了牙的老太太坐在搖椅上納鞋底,一會兒,她去店裡查賬的女兒回來了。
老太太看她跑的一頭汗,頭發也散亂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訓她:“看看你,沒有一點樣子!怪不得連州府都過不了,你這個樣子,就算進了鹹蒼,陛下也看不出你是我的女兒!”
於是女兒反嘴說:“那是因為我爹遺傳的小眼睛!”
“你爹當年就是我在鹹蒼認識的,他那一派倜儻的風度塚宰都上過書的,陛下差一點就留了他了知道嗎!”
“他那樣的眉毛你不長,他那樣的嘴唇你不長,就長那麼雙小眼睛,睫毛還沒你爹一半長!”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嫌棄道:“不配套的,能好看嗎!”
這時候,讀私塾的孫女回來了。
於是老太太說:“你看看,這就和我年輕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到時候穿著我那件衣服去,保準陛下認得你!”
再等一會,二兒子和兒媳婦也回來了,一家六口圍坐在飯桌前,一邊吃東西,一邊回憶當年,他們分彆為了進陛下的後宮都做過些什麼努力。
曆史上多得是同收姐妹花的皇帝,口味重一點的母女也有,武則天和太平公主搶過男寵,有些惡心事到了皇宮裡就成了常態……
到了她這兒。
一家人都曾經是她的後宮備選什麼的……她這是一渣渣了人家三……不六代都有了!
於是她在興致勃勃的參加了兩百年後,突然就對這件事情,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膈應感。
雖說大家都很漂亮、而且大多文武雙全,但想想身份,再想想他們的父親母親,祖父祖母,曾祖等等。
總覺得每一張臉好像都曾經看過呢……
——當年你跪在殿中叫我陛下,二百年後我跪在你墳前,拉著你重孫女的手管你叫曾曾曾嶽母……
這畫麵太美,她已經放棄了。
初選就在正旦,上元節出結果,州府的各美人和花燈一起參加燈會,最後終選時就到了陽春花開的三月。
正好那時室外的氣溫也回升了一些,大家擠到一起倒是不覺得冷,陛下坐在高台子上彆再凍著了……
“你們看著辦吧。”
玉江後來這幾十年不太喜歡這個話題,回答一般敷衍的很。
但無奈時間太久,這個選妃大會已經選成了一個傳統——每次第一就是舜國第二美人【因為陛下第一美!】。
大家還給起了個名字,叫繁星祭,五年一次,每次三個月,每次的第一位就是最閃的星星,也就是月亮【隻有陛下才是太陽!】。
舜國人民就這樣在一個同時擁有十二個王者的世界,活出了【全世界隻有吾王一個】的灑脫氣度。
於是終選出結果的三月初六也被叫做明月節,雖說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就剩一彎淺淺的月牙,但在這裡的說法卻不同。
那天的第二美人才是月亮!便是天上的月亮,也理應要避開她/他才是!
至於剩個月牙——那是因為陛下不願封她\\\\他做王後,不然她\\\\他就是真的月亮,保證那天天幕一片漆黑!
玉江:嗬嗬。
藥寧:你們把台甫放到哪裡了?知道為什麼每五年就加一次稅,偏偏第二年又落回來嗎?集體作死這麼可樂嗎?
至於繁星祭這個名字,第一次被稟告這樣的消息時,玉江很開心,因為能被當做太陽是最極致的誇讚了,這代表著全國上下都很擁戴她,從側麵印證了她工作的成功!
但仔細想想十二國的規製——
“其實麒麟才是國家的太陽吧。”後來這個話題在徇王嘴裡便這樣乏善可陳。
“王隻是被麒麟選中,才有資格反射他光芒的月亮……而且還不隻一個。”
——簡直像是無儘的消耗品。
這是一句有些自嘲的感歎。
奈何徇麒是把這句話當那什麼聽的……
諒曉伏在她膝上,滿是篤定的誇讚說:“主上才是太陽!”
笑得真燦爛啊。
“嗬嗬。”
有一句話,玉江一直沒有說出口、
——有舍身木在,就連麒麟,也是一種可再生的消耗品罷了。
不過,嘖,現在回憶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
懷中的男孩子又開始了斷斷續續的夢話,玉江動作撚熟的安撫著他。
關於酷拉皮卡這個孩子,給個好感度公式的話,大概就是:初始好感度30點+金毛加成25點+母親意識殘留30點+召喚陣法綁定5點。
好感度90點了哦。
玉江其實不討厭這種感覺,十二國的君王總是會死,被叛逆所殺,被趕下王位,或是自願退位,哪怕是自願退位,一年之內依舊會死去。
同樣的生活過久了,人是會瘋的,高千穗玉江再相信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也絕對沒有變成瘋子的意向,哪些屬於窟盧塔族人民的意識雖然慢慢的都是憎恨,但那確實是幾百年來,高千穗玉江感覺到的,最濃烈、最鮮明的感情了!
一種自然而然活著的感覺。
幾章前她曾經說過,感情本事是不可剔除的,這是人這個存在的必要組成部分,所以那些奇妙的、屬於那個叫做提亞的女人的感情,讓她覺得難得的新鮮和喜歡。
感同身受的【這是我的孩子啊】。
同樣的,那個屬於女情聖的,因為單純所以被直接供上了神壇的那份愛情,雖然這個女情聖的某些屬性有點討人嫌,但高千穗玉江作為一個從來沒有沒有愛慕過任何人的女人。
她在心裡體會著這樣的感情時,也可以得到那種屬於戀愛中少女的苦澀的滿足。
——然並卵,那個腦門上有準星的小青年還是得死。
這個種族的一切她都知道——來源於腦子裡那一百二十六個意識。
高千穗玉江清楚地知道這個山洞就是那個聖地,雖然長得磕磣,但能把她拉到那片黑幕中,又把她拉到這個世界來。
那她肯定是和這個族群有關係的。
哪怕她並沒有一雙生了氣就會變紅的眼睛。
少年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緩,高千穗玉江花了半個晚上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塊被砸的亂七八糟的石板——在她覺得這塊板板和於嫣紅拿來那塊很像的情況下。
到了清晨,酷拉皮卡還是沒有醒,高千穗玉江興致勃勃的體會著內心深處屬於一個【母親】的甘之如飴。
閒的沒事,她開始數身上的裝備。
這個召喚陣是為了召喚她,而那一百二十六條人命的願望就是複仇。
哪怕沒有召喚陣,高千穗玉江作為一個被弄死了一百二十六次的無辜路人,完全讚同報仇弄死那七隻蜘蛛。
報仇這種事,有很多方法,但每一種方法,都需要本錢。
徇王玉江,出了名的喜好美貌之人和美麗之物,舜國富庶起來之後,徇玉江腦袋上暴君的名頭洗的一乾二淨,這個國家的臣民,對著他們的王,爆發了十二萬的崇敬和愛意。
舜國獵殺妖魔,技術成熟之後隻要排好陣仗,一般都算是萬無一失的,偶有傷亡也是在麵對大妖魔的時候,舜國國內還有飛仙,有事沒事去給壓個陣仗。
舜國國民的愛意,就滿載在這些器物上。
徇王的衣著,幾乎全是妖魔的皮毛絲線製作而成,按照正旦的天氣,裡外一共五層,精細程度超她登基那身一條街【畢竟現在有錢了】,兩層薄厚不同的貼身的內衣都是妖妖魔的毛發織就,不僅柔軟保暖偶爾還閃閃發光,再加上一層錦緞的外衣和最後的紗罩,完美的在衣擺裙端再現了流動的火燒雲和雲層中翻湧的飛龍。
因為是常服,並沒有拖地那麼長的衣擺,但本著【陛下的一定是最好的】,繡娘們一般也不會跟她打馬虎眼,基本上已經還沒發現過自己的衣服上,有花式是重的。
這樣一身衣服,也並不隻是好看而已,畢竟陛下有過在內功遇刺的經曆,妖魔的皮毛是有防禦效應,但玉江的第二層內衣裡,依舊在重要部位細細的縫了小半卷蛇蛻,依照製衣人的手藝,總歸是很好看的就對了。
一般二般的情況下,她這倒還算穿了件挺好的鎧甲來著。
除此之外,高千穗玉江磨蹭了一下袖口,在裡衣內置的袋子裡,還裝著一枚小小的印章。
——首陽印
在她剛剛入主浮春宮的時候,徇麒曾經告訴過她:“首陽印是天賜寶物,玉璽代表君王,首陽印便是舜國麒麟的象征,可以鎮壓妖魔,褪除邪氣,便是黃海內部那樣險惡的環境,也可以保護持有者不傷分毫。”
玉江被暗算之前剛給那倆白眼狼下了道撥款的手諭,印完了就在手邊,那石板碎裂拉人的時候,首陽印便護著她到了那裡,話說能在那樣濃烈的憎恨中保持住理智,這樣寶重的功效也不可磨滅。
自此之外,舜國還有另外一樣寶重。
“因首陽印正氣凜然,舜國少有失道之君,前六代徇王皆是自請退位,就算王位更迭也少有亂象,後蒙西王母青睞,賜下一塊玉璧。”
徇麒說到這裡也有些驕傲,這樣才是他的生國:“前代徇王在位時是一塊玉圭,現下……便是您束發所用的玉冠。”
玉冠啊。
玉江剛剛入主浮春宮時,束發所用的是一枚碧玉冠,後來她正式當家做主了以後,不知不覺的,好像太宰就給她把頭飾換了,話說……
“那玉璧何用?”
“那是西王母賜予徇王的,不像其他寶重,可以借與他人使用,隻有舜極國認定的國王才可佩戴,至於效用……隻聽撫育我的女仙提到過,和王的資質有關,至於到底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諒曉曾經說過的話她都記得很清楚,那玉冠到底怎麼用她一直沒琢磨出來,後來是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這個玩意兒最起碼提神醒腦!
所以高千穗玉江對舜國前幾代先王其實沒什麼敬重,君王熬過一山,大概便能在王位坐三百年,舜國有這樣隨時幫王保持理智的寶重,就算一樣平庸,也能比他國的君王多熬些日子啊!
酷拉皮卡睡得一直不太|安穩,玉江本也不是很容易累,剛好腰上掛著壓裙擺的玉牌和一個塞滿了香料的球球,她伸手把那個香料球摘下來,抖一抖,輕輕懸在他的鼻端。
這是最能使人放鬆的藥草,一下一下的挑著那個小球,然後看著金發少年並未舒展太多的眉頭繼續發呆。
她的手腕上是一邊是三隻玉鐲,一邊是一掌寬嵌滿了寶石的金環。
這全都是本錢,硬通貨。
因為不論是頭飾,衣物還是鞋子腰帶,玉江身上的所有寶石金銀其實都是“種”。
在十二國,礦物金屬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種出來的,獨特的玉石種子,隻要埋入地底,就會緩慢發育,長出巨大的結晶體,所以在盛產石料的舜國,用玉石鋪地板並不算是窮奢極惡,反而作為王,作為王佩戴的首飾,她身上鑲嵌的寶石金銀都是“種子”——就是隻要種到地下就可以收獲一座金山的那種。
因為被濃烈的仇恨感情衝擊到了,玉江好像找回點屬於千歲時那種活力的,有些張揚、偶爾還會挺委屈的感覺。
她小時候後媽根本不具備養孩子的能力,是硬拉扯著她長大的,穿的比較隨便就算了,頭發都是自己剪得。
雖說她剪得還行,畢竟頭發長連洗發水都用人家兩三倍的,但加上穿衣打扮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女孩子。
高千穗玉江是沒有這方麵的煩惱的,利索點打架還方便,無奈她後媽不這麼看,桐子一聽鄰裡間的這種傳言,回來馬上就要哭,每次看她打架回來,更是哭的一塌糊塗。
等玉江以“千歲”的名字賺了錢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剪過頭發。
然而不會收拾還是不會收拾,高千穗桐子倒是意外的很會化妝打扮,所以後來她的頭發保養什麼的都是後媽說了算,專門給她辦了張卡,底線是半個月必須去一次,後媽是鑽石級會員,會偷偷的查她的記錄。
說實話,美發沙龍這種地方,都是一次性的,每次做出來是挺漂亮,但玉江愛洗澡,洗完了還懶得吹頭發,普通的造型,洗幾次澡就沒有了。
她剩下的兩手處理頭發的方式,都是很小的時候跟桐子那裡學來的。
但在浮春宮呢?
她的頭發每天有四個人負責,一個負責洗,一個負責保養,一個負責梳,一個給梳頭的遞東西。
三天一輪,十二個人輪班倒,就為了她這頭毛。
後來精簡到了五個人,四個一組,一個替補——又一次被稱頌節儉了呢。
對方有上千種不同的方式把她的頭發處理成各種風格各種樣式,而且統統不失氣度!
並沒有大朝見,玉江也沒有愛好在腦袋上頂個七寸高的頭冠,所以現在她腦袋上隻頂了五樣飾品,明麵上能看見的就一枚金環,其他的全用來固定發型,保證她不論怎麼動頭發都不會劃過肩膀影響書寫,而且絕對很好看。
嘛,剛才被小金毛拉過一縷攥手裡裡,左邊的部分有點亂,不過玉江依舊不生氣,這中【孩子真是淘氣】的感覺來得太自然了。
說實話,現在這個階段,也隻有用這些尚且存有溫情的意識來不斷壓製,高千穗玉江才不會因為內心湧動的仇恨,直接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被召喚來之後,應該是取得力量後直接回報行動的,沒有理智直接一通亂打,就記憶裡的那些畫麵來看,玉江估麼著那七個人她可能一個都打不過,雖然這七個人的能力都不足以殺死她,但能保有理智,確實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
畢竟形勢比人強,玉江覺得還是曲線救一下國好了!
==========
酷拉皮卡再次醒來時,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
不論枕頭被子,還是床頭那瓶新鮮的野花,都是滿滿的熟悉感。
原來是……做夢嗎?
金發的少年坐在床頭,陽光透過窗台照進屋內,酷拉皮卡本還帶著些血色的臉頰迅速的變成了一邊蒼白。
他手上的傷口還在。
那麼……昨天的事情也……
“原來……不是夢啊……”
“當然不是夢啊。”一道不知如何形容的女聲,就這樣突兀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誰!”
“是我哦。”長長的黑發束住了發尾,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門廊不遠處,旁邊是被火焰燒成了焦炭的木質的台階。
這是一個在太陽底下依舊可以發著光的人,但最讓酷拉皮卡感到激動的,是那雙火紅色的眼睛。
“你是——”
一瞬間,那種找到了同伴的激動或是軟弱全部消失不見,少年的眼睛因為憎恨變得一片血紅。
“為什麼……不早一點來呢!”
指責的話語帶著些倔強的哭音,玉江的記憶裡,有這個孩子大概三歲的時候被雷電嚇哭時流淚的場景,對比起來看,還是那樣的眼淚比較適合小孩子呢。
少年的指責並不會因為玉江那樣親昵的神色有所改變:“我們的同胞,用虔誠的心意供奉著上天,供奉著太陽和月亮!”
“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救我們呢!”
——為什麼明明來了!卻偏偏要晚一步!
那個女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說不清的彆扭神態,無端得讓他感覺渾身一冷,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對他解釋說。
“這個問題非常簡單。”
“窟盧塔一百二十六條人命的獻祭,是把我帶來這個世界的代價。”
“與其說是拯救窟盧塔,”她歪著頭對他笑:“不如說,我是回應召喚來拯救你的。”
玉江的手指撫上男孩兒的發頂,那觸感是十分熟悉的陌生。
“我是高千穗玉江,以後和你一起報仇的人。”
金發紅眼的孩子猛然間抬起頭。
不是【幫你報仇的人】,而是【和你一起複仇的人】。
半晌,他低聲開口說道:“我的名字,是酷拉皮卡。”
“嗯,我知道。”女聲帶著笑意:“你以後,會成為很好的蜘蛛獵手。”
哪怕你做不到,我也要做到啊。
——畢竟白死了一百來次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重新開一章,在這裡,五十一章抽空補成論壇體好了。
我發現勿買兩個字好像有屏蔽作用……
另,防盜什麼,以後我半夜掛算了,到第二天我更新的時候怎麼的都得好了吧
地雷什麼的明天感謝吧,第一天與遇到這種事情手足無措【哭
最後留言安慰一下我吧,雖然耽誤了你們不少時間,對不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