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五花八門的第六天(1 / 2)

現狀有點緊急。

忍足侑士還在門口順氣,這次的負責人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跟在後麵的鬆井誠二也是一副誠惶誠恐【都是我的錯】的樣子。

“非常抱歉!”一照麵,一百二十度的躬就鞠了下去,負責人看樣子嚇得不輕:“千歲老師啊……那個……那個隨意泄露信息的人已經被開除了,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我們保證不會出現第二——”

“這個不重要!”

鬆井誠二直接推開他,上前一步,很急切的說道:“千歲老師還是快走吧,原凜已經去準備車了,我們換地方!”

高千穗玉江的眉頭越皺越緊,反手把筆一扔,皺著眉頭走到窗口看了看。

果然,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已經開始堵車了,雖然看著很正常的樣子,但是樓下的轉角確實很有一種非法集會的感覺。

除了這些人好像很有秩序,三三兩兩的還整齊。

“那些人,都是地址泄露了以後跑過來的?”

“嗯!”

鬆井誠二可是常年潛伏在千歲教內部的資深人士,這群人是個什麼尿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覺得多嚴重啊。”她點著下巴,覺得還好。

這些人看起來很放鬆,高千穗玉江站得高,半拉著窗簾往下看的時候,覺得下麵特彆整齊,雖然人數是增加了點,但是完全沒有像是會發生暴|亂的樣子。

“真的是很嚴重啦!”

鬆井小哥默默的抓狂了一下。

千歲對於自己有擁護者這件事的認知足夠明確,但是對於這些人能擁護到什麼程度——她!其實!根本就沒!搞懂過!

——確切的說,千歲對於自己粉絲的認識,大概隻有正常水平的十分之一左右。

你看他們這麼整齊!是因為他們盲目到完全不會違背你啊!

你說見十個!就不會有第十一個上樓來,她們這個樣子,隻是想離你近一點啊!

我們為什麼公布了一個南轅北轍的地址當□□啊!

可是,如果那十個幸運兒來了,如果被他們看到了……

你覺得那十個人保住金券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是安全啊!他們死都保證你一定安全!死都保證你一定不會不開心!

那幾個幸運觀眾呢!?場館工作人員呢?被這些人的車堵到了半路上的無辜群眾呢?

考慮一下那也是你的書迷啊千歲老師!

內心咆哮的鬆井小哥說出了事實真相。

警視廳會將懷疑的眼光放在她身上,最大的認證點,就是要做得到。

在沒有任何線索留下的情況下,在擁有完整不再成證明的情況下,直接殺死一個人的能力。

心臟麻痹和腎衰竭之類的病症,警方都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是某種新研究出來的藥物造成的,分析之後,先不提這種藥物還沒有任何痕跡被發現過,單提毫無聲無息投毒、或是在投毒之後離開現場,從頭到尾毫無痕跡這種事情——這是人類做不到的事情!

高千穗玉江之所以會上榜,就是因為在突然有人將那個凶手稱為神的時候,另一隊人馬就這樣出現了。

【歲君才是唯一的神好嗎?那麼容易動搖不如趁早滾開吧。】

【隨便殺人什麼的好惡心啊,這種思想是怎麼養起來的?歲君?嘛……歲君的話……】

【喂,這不是嘩眾取寵吧?魔王陛下知道你們擅自就封了個神嗎?】

【有點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歲君的話,應該也是可以的吧?歲君是無所不能的!】

千歲病,千歲教,千歲千歲和千歲。

這些人裡不乏抨擊凶手的人在,言之有物的也有不少,甚至於指責那些追捧凶手的人腦子有問題。

但畫風一轉,隻要牽扯到“千歲”這個名字,幾乎全部人的觀點都變成了——如果是歲君的話……

再往後,就隻剩下讚同了。

甚至於有關死者身為罪犯所犯下的罪過都被一一列舉出來,一個名為棉花糖的男人,在那份明顯就來自於警方內部資料庫的文檔後麵,寫了一句小小的感歎。

——清理垃圾而已,如果是歲君的話,這樣就有點無聊了哦,雖然做的還算好看。

自此之後,這些人瘋魔了一樣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是那個“歲君”,那麼一定是有很崇高目的的。

他們分分鐘就把自己剛才的發言全部吃下去了。

有些人甚至說出了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還報上了名字和地址,詢問【我這些所作所為會讓歲君覺得世界被汙染了嗎?如果會,會來殺掉我嗎?】

然後過了幾天,他說【果然很人渣吧?歲君不想理我沒關係,我沒有想要臟了歲君的手、或是繼續汙染歲君喜歡的世界的意思。】

在之後不久,依照資料,這個男人的信息,和最近的一個服毒自儘者對比一致了。

千歲的話,也許做得到。

這種精神控製一樣的現狀,盲目認同和服從的追隨者,如果是千歲的話,這些人全部都會無條件的變成她助手【本人還以為隻有三位數的人會幫忙什麼的……】。

甚至於——他們會選擇了結自己。

在現代,信息的傳遞已經很簡單了,電波或是任何渠道,那些監獄裡的犯人,甚至有可能是為了應某個人的要求,是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服下那種未知藥物的。

當然,也有臨死前掙紮的很厲害的,但這從人類心理學的角度完全解釋得通。

臨近死亡,反而後悔了而已。

那個以字母為代號的世界第一名偵探,曾經一邊啃著小熊餅乾,一邊麵無表情的駁回過他們的猜測。

“你們以為,支持那家夥繼續下去的動力是什麼呢?”

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尾音,似是而非的看著警視總監背後,那個一直在幫忙調查的少年:“一開始驅使他出現的,是正義感沒錯。”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繼續下去的,已經不是這個了。”

“雖然kil【o】ler是為了正義感而誕生的,”嚼碎硬糖的聲音聽的人耳部發麻:“但到了現在,真正支撐他繼續下去的,嗯……”

他咽掉了嘴裡的糖,扯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現在,維持著他‘生命’的,是他的驕傲啊。”

“沒有正義了喲。”

他往後一倒,笑的很奇怪的,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橘色頭發的少年。

“他現在,隻剩下傲慢而已了哦。”

“所以啊。”他的手隔空點在白板的照片,高千穗玉江小學入學式群體照片中摳下來的頭像,被放大了貼在那裡。

“那個家夥,是不會為了傲慢這個詞,強撐到這種地步的。”重重的黑眼圈掩不去他的篤定:“能一邊死皮賴臉的道歉說【對不起這樣也許冒犯了偵探的尊嚴】,一邊拒不悔改的做出讓人為難的要求。”

“為了讓一份來源不明的資料署上我的名字,就能半夜打電話哭訴什麼的……”

“那種性格的人都超級實際,因為正義感或是傲慢做什麼……”他又吃了一顆糖,眼神斜斜的一瞟:“比起現實主義,理想主義的家夥嫌疑更大不是嗎?”

“就算有作案手段,但是作案動機不成立的話,全部都是空談哦。”

“你說對吧,xx君?”

那個少年不露聲色的笑了笑。

回答說:“好像是呢。”

“不過還是要見一麵,”黑眼圈眼中的偵探先生低下頭:“人說不定會變,還是安排見一麵的保險。”

之後,大概就是車禍現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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